“這件事跟我無關(guān),進來聊。”
夜樽眼神掃過四周,如果被人看到,那自己可就洗不干凈了。
他回過身,就向著大宅走去,絲毫沒有想要扶這位穿著婚紗的美人。
夜景昂起頭顱,撩起垂地的輕紗,飛紗在空中飛舞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
安家的寧家大廳,冷得讓人發(fā)寒,侍衛(wèi)們冷著臉站在一邊。
夜景直接往黑色的真皮沙發(fā)上倒去,整個人都陷在了沙發(fā)里面。
“不是我要求娶你,是我二叔的意思,你放心,我會去找首領(lǐng)說清楚了?!睂庨兹嘀约旱哪X袋?!拔覀儌z的事情,我很久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們是不可能的,至于什么娃娃親,我老早就毀約了?!?p> “我算是看出來,你表面上討厭我,其實內(nèi)心喜歡的不得了?!币咕澳闷鹨活w蘋果掂量著?!安粌H你喜歡我,你們?nèi)叶枷矚g我,居然還代替你,去提親?!?p> “呵,我二叔那是喜歡你這張臉。”
”我的臉不是我的嗎?”夜景一臉的詫異?!凹热凰矚g我的臉,等我嫁過來,我就讓她早上過來伺候我洗臉,也算是了卻他的心愿?!?p> 寧樽聽到這,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如果夜景真的嫁進來,自己家那些長輩們估計會被她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為什么能做到從小到大都這么的目無尊長呢,明明我記得你父親經(jīng)常教育你要尊師重道。”
“長幼有序的那一套在戰(zhàn)場行不通,在我的世界里強者為尊?!币咕昂鋈恍α耍ζ饋砭拖袷前狄估锏拿倒?,充滿了危險?!笆裁撮L幼有序在我眼里都是放屁,能讓人尊重的從來只有一個人的行為,而不是這個人的年紀。”
“我想,我永遠不會像你這么灑脫?!睂庨讚u了搖頭,他身上背負的太多了。
他第一次這么平心靜氣的跟夜景聊天,燈光打在夜景垂在耳畔那微卷的頭發(fā)上,顯得她慵懶而又迷人。
或許,她在知道自己內(nèi)心的脆弱之后,也會理解自己。
“那是因為你又當(dāng)又立,當(dāng)了biao子,還想立牌坊,做了壞人,又想要個好名字,矯情又偽善,惡心至極。”夜景冷哼了一聲。
寧樽的拳頭緩緩握緊。
“這或許就是我為什么抵死都不愿意娶你的原因吧。”寧樽艱難的擠出一點笑容。“人家一般的女生,聽到這,定然要安慰兩句,然后我再說一些讓你感同身受的話順帶流下幾滴眼淚,這時候,你就會靠過來,為我擦眼淚,然后我們就能夠抱在一起?!?p> 夜景嫌棄的看著寧樽,她已經(jīng)想像出這家伙哭的時候樣子了。
我勸你還是不要哭,這樣做,不會吸引女孩子注意?!?p> “你不懂,男人流淚更容易激發(fā)女生的母愛?!睂庨撞幌敫@塊鋼板談?wù)搻矍榈氖虑?,但既然話題扯到這,自己還是大發(fā)慈悲,告訴她一點做女人的道理。
“不是,是哭起來太特么難看了,有一種我養(yǎng)得那只藏獒哭的奇特感?!?p> 寧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呵,你是真不怕我娶你,然后讓你如同下崽子一樣生孩子,且在你生產(chǎn)的時候使絆子?!?p> “我不怕,像你們家這種這么在意子嗣的人,怎么會對自己家唯一的孩子下手呢?!币咕拔⑽⒙柤纾硎緹o所畏懼。
”呵,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莫說跟你結(jié)婚之后我再找其他人,就說我現(xiàn)在都跟不下十個女人保持曖昧不清的關(guān)系呢,你怎么可能有我家唯一的子嗣?!?p> 夜景微微一笑,從沙發(fā)上爬了下去,單手按在寧樽的椅子把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在我有孩子之前,你的私人生活會被我的人嚴加看管,當(dāng)我確定懷孕之后,我會對你的下半身采取物理切割,永絕后患。”
這話一出,管家跟寧樽同時感到下身一緊。
“你放心,我出手一向是快準狠,連麻藥都不用打?!?p> 管家面色慘白,能夠在大少爺面前如此猖狂的女人,也只有夜景了吧。
“哎呀,齊大管家,面色不太好啊,要不要到時候給你也來一刀啊?!币咕安逯粗麄€屋子?!澳愕哪菐讉€叔叔,這些年在外面可沒少干出你那位弟弟干的事?!?p> “這一切事情都是那幾個長輩干的,跟家主無關(guān)?!惫芗伊ⅠR站出來維護家主?!凹抑鞑幌肴⒛恪!?p> “我現(xiàn)在就給首領(lǐng)致電。”夜樽立馬沖上了樓。
管家擦了下額頭的汗珠。
“大小姐,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不能怪家主啊,這一切都是家主二叔的主張,他是對你有意思,所以才想讓家主娶你。”
夜景聽到這句話,眉頭皺成了川字。
“還真是個老流氓,這老頭比我爸年紀還大?!?p> 不過這不悅只持續(xù)了幾秒,很快,她就換上了溫柔的笑。
“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回見?!?p> 夜景拖著自己的婚紗裙,大步流星的向著大門口走去。
管家看著夜景的背影,忽然生出了這件事還沒有結(jié)束的惆悵感。
景清章靠在越野車前,他不知道為什么夜景會讓他過來接她。
更讓自己覺得詫異的是,自己還真的來了?
他不會對夜景真的動心了吧?
景清章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臉頰,臉沒有發(fā)燙,心跳也沒有加快,他低頭看了自己手腕上的手環(huán)顯示的脈搏,一切都非常正常。
看來自己沒有喜歡上她,只不過是覺得她有點喜歡自己,而自己又注定是她得不到的男人,所以有些許的同情她罷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緩緩抬起頭,剛準備回車里拿東西,眼神再掃到向她走來的夜景時去停頓住了。
夕陽灑在夜景那一頭烏黑如瀑的卷發(fā)上,她手捧著鮮花,瀟灑而自信的向著她走來。
一步步像是踏在她心上,她低頭輕嗅鮮花的香氣,宛如晨間采露的仙子,忽的抬起頭,沖著自己莞爾一笑。
她修長的手指撩撥著鮮花,整理著花朵的位置,她緩緩從花朵里面扣出了槍...等等她扣出了手槍!
在同一時間,她丟掉了捧花,舉起手槍,子彈向他飛來。
那一瞬間天使化作了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