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到了地下室,油條哥掏出亮閃閃的東西給暴龍妹看。
“這是什么啊?”暴龍妹問。
“這是命脈?!?p> “誰的命脈?”
“雌錦鯉的?!?p> “你怎么有她的命脈?”
“哼,我猜得沒錯,這個雌錦鯉,根本不是上級派來的那個雌錦鯉。”
“?。磕撬钦l?”
“我覺得她是薛謙虛?!?p> “不會吧,他是雄的。”
“這有什么啊,被生活所迫,就算變性又如何?”
“你確定薛謙虛愿意當雌錦鯉?”
“我不是確定,我是肯定,相當?shù)目隙?,不然他為什么要將真正雌錦鯉的命脈壓在電腦主機的下面呢?你看這像不像孫悟空被大石頭壓著的樣子?”
“嗯,他果然是《西游記》迷。”
“啊呀!重點不在這兒?!?p> “啊?那重點是什么?粑粑我聽你的!”
“我的大閨女啊,你就長點心眼啊,重點是我們現(xiàn)在有了他的把柄。”
“可我怎么覺得不只有我們兩個知道這個把柄呢?”
“你是說我們公司還有其他人知道?”
“你想想看,我們公司最近誰最牛?”
“難道是那個曠工從來不計曠工,還照發(fā)工資和五金六險、享受帶薪年假的天眼?”
“對呀!”
“我還以為他后臺大呢。”油條哥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抓住了把柄?!?p> “不過呢,那個天眼沒有我聰明,我們現(xiàn)在有了他的把柄,不單單只有曠工從來不計曠工,照發(fā)工資和五金六險、享受帶薪年假這些福利……”
“你還想……”
“供應商的油水!”
CB拿到了薛謙虛的天山雪蓮。可她不擅長烹調,但她這個東西只有吃了才能變美。她上度娘去搜索。度娘上說,這個東西它也不會做,但可以試試生吃。
CB心想,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生魚片那么美味就是因為生吃,蘋果那么好吃也是因為生吃,生吃的益處多多。這么難得一見的東西我一定要生吃才行。
她正打算張大血盆大口一口吞了它之時,大榕樹學霸版推門進來。
“你個老妖婆又躲在里面吃補品是不是?我告訴你,這個世界相由心生,只有心底善良的人才會有沉魚落雁之美。你呸!”
“你敢對我吐口水!”CB發(fā)起狠來,就抓起大榕樹的頭發(fā)一用力,一小撮頭發(fā)掉了下來。
“安啦安啦!你們別再鬧了!”毛球鳥是打算來勸架的。
“不要你管!”CB力氣好大,一把拉開勸架的毛球鳥,一把把大榕樹連頭皮一起拔起。沒了頭發(fā)的大榕樹簡直不堪入目,她光禿禿的腦袋上面一根毛都沒有,就算她再美貌現(xiàn)在禿了也不會好看到哪里去的。
“你太可惡!我要報仇!”大榕樹下起了狠心,她上前一把搶過天山雪蓮,一點都不帶猶豫地直接吃掉了。動作之快之嫻熟,讓武打動作指導都目瞪口呆。
然后,這個世界就全變了。
藍氣滿天轉的世界像是被一種被阿凡達的生物自帶顏色浸染了一樣。藍氣強大的氣場掩蓋掉了之前鴨血的那股子腥味。
彪哥帶著手紙從廁所出來、張大口也從睡夢中醒來、毛球鳥從墻角站了起來、湖妖也走了過來、大榕樹的學渣版一點一點被這藍氣吞噬掉。她的身體像被抽空了一樣,顏色越來越藍,藍氣的強大氣場聚集在空氣中,環(huán)繞了整棟蠑螈寫字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學渣版大榕樹鼓起最后的勇氣,他對著張大口說:“張大大,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別……你還是……我的是意思是你好好休息……”張大口傷心啊,他哪里見過如此凄慘的生離死別,他語無倫次,不知所云。
“你讓我說完……”
“那你說?!?p> “你能幫我捎個口信嗎?”
“燒!我都燒給你,房子車子票子都會燒給你的?!?p> “不是這個燒……”
“那是哪個燒?”
“是捎口信的捎?!睂W渣版大榕樹被氣得一口血碰了出來,她的血居然是牛血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吐咖啡呢。
“你說,燒給誰?”
“捎個口信……給我老公……”
“你有老公?”
“哎,”學渣版大榕樹嘆了口氣,“是我任性妄為,背著小包包出去流浪太久,疏于對他的照顧……如果有來生……我想……”
“喂!喂!”學渣版大榕樹還沒說完就咽氣了,“你不要死啊,還沒燒完口信呢!信呢!我都沒記下來要我怎么燒給你!”張大口激動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
彪哥走過去,遞給張大口一張他剛用剩下的手紙?!跋炔烈徊裂蹨I吧,”彪哥又說,“樹死不能復生?!?p> “我的信?。∥乙胸撍辛?,”張大口捶胸自責,“我一世英名啊,居然忘記寫下這口信了!”
“她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不用燒!”彪哥一把將張大口擁抱在懷中,幾近奔潰的張大口嗚嗚大哭了起來。
毛球鳥從墻角邊默默走過來,它伸出手想分開他們兩個,可是終究是無濟于事。抱得太緊,像粘了502膠水一樣,毛球鳥連喝奶的氣力都用上了,卻怎么都分不開他們,它只能等張大口情緒穩(wěn)定一些,再去拆開他們兩個。
“CB,你是不是要負全部責任?”張大口突然想明白了。
“為什么是我?明明是薛謙虛的天山雪蓮威力太大!”
“哪里來的天山雪蓮?”
“薛謙虛收藏的?!?p> “我是問你,誰把天山雪蓮帶來公司的!說!我要重罰!”
“是……是天眼?!?p> “怎么又和天眼扯上關系了呢?”
“我讓他去薛謙虛辦公室偷來的。”
“怎么能怪我?”天眼恰好時間正好路過,“明明是你說的,讓我去偷的?!?p> “我說我自己吃的,你信不信?”
“你……你說就要幫大家祛除魔障才讓我去拿的!你個大騙子!”天眼真想用眼色看死她。
“行了,別吵了!”彪哥說,“現(xiàn)在的關鍵是我們怎么對付這個超級藍氣!”
“放著我來!”毛球鳥為表忠誠,它展開翅膀,直接沖上藍氣就想與之作斗爭,“哎呀呀!我死了,死了!”毛球鳥根本不是藍氣的對手,沒過幾招它就被打的血流成河,緊接著它被藍氣一掌批過頭頂,它果真是過不了今年的生日了。
它從天上直接以重力往下掉,掉啊,掉啊,要到地面的時候彪哥,接住了它。
“毛毛!毛毛!”彪哥開始大聲咆哮著,“毛毛!毛毛!”彪哥一頭倒在張大口懷里,幾近奔潰的彪哥嗚嗚大哭了起來。
天眼默默走過來,它伸出手想分開他們兩個,可是終究是無濟于事。抱得太緊,像粘了502膠水一樣,天眼連喝奶的氣力都用上了,卻怎么都分不開他們,它只能等彪哥情緒穩(wěn)定一些,再去拆開他們兩個。
“好吵?。「舯谠诟墒裁窗??”暴龍妹與油條哥從電梯里出來,他們一見到彪哥、張大口和天眼的奇葩樣子,怎么想都想不通。
“你們怎么會在我們隔壁?”油條哥說著口袋里的雌錦鯉命脈在不斷散發(fā)著光芒。
“你口袋里裝著什么?”彪哥問。
“沒……沒什么……”
“解釋就是掩飾,別偽裝了,說!”彪哥對他不客氣地說。
“沒什么啦!”暴龍妹還想掩蓋。
“你們要知道現(xiàn)在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張大口威脅他們,“你看我們統(tǒng)統(tǒng)都被這藍氣包圍著……”
“藍氣?什么藍氣?”暴龍妹與油條哥抬頭一看,“哇!好大的藍氣啊,好美?。 ?p> “美個P,這是有毒的藍氣,”彪哥解釋道,“在‘青鸞森林’里沒事,但在這里就是毒氣,你們都逃不了?!?p> “什么還有‘青鸞森林’?我們是錯過了劇情嗎?”
“不不,是編劇沒帶上你們玩?!?p> “太不公平了!”暴龍妹又要發(fā)飆了。
油條哥制止她?!按箝|女,收斂收斂,”他接著說,“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使命??!”他這句話十分有用,似乎是在提醒著她什么。
“這樣吧,我們合作吧!”姜還是老的辣,油條哥提出了建議。
“怎么個合作法?”張大口作為公司領導理應在此刻做出應對。
“我們一起去把雌錦鯉干倒!”
“什么‘雌錦鯉’?”CB不了解情況。
“滾一邊去!”彪哥真想殺了這個貨,“要不是你毛毛也不會……”他又不理智地哭了起來。
“彪哥,還有我呢,”天眼說著把彪哥摟在懷里,“雌錦鯉不過就是薛謙虛,小兒科,好解決的。我們?yōu)槭裁匆麄儍蓚€合作?”
“喂天眼,你哪個公司的?”暴龍妹想不通地就問了。
“我兩個公司都有股份,怎么啦?”天眼得意地說。
“你居然玩起來了‘一石二鳥’?你……算你狠!”暴龍妹咽不下這口氣,自己算精明的了,居然還是輸給了這個大眼睛。
“那……不合作了?”張大口連合同都擬定好了,還以為要開始簽約了呢。
“不合作!”暴龍妹一拍胸脯,斬釘截鐵地說,“永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