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紅顏禍水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林德安就覺得他這個未來女婿不簡單,名字也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次女兒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他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這個聶天府,可不就是別人口中的那個聶天府嘛。
他在商界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沒聽說過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商界抖三抖的聶氏集團掌舵人。難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人非池中之物。
相比聶家而言,他們林家連叫豪門的資格都沒有。要是沒出事以前知道這小子的身份,林德安可能會很欣慰,女兒總算是有眼光了一次。
可現(xiàn)在,哼,林德安寧愿她家心心從來都沒有認識過這個家伙。
不僅讓他家心心受傷,更是為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不受影響而詆毀中槍她的女兒。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
無論是出于一個父親對女兒的袒護,還是出于商業(yè)上的謀劃,林德安都對這種做法感到不恥。
當然,這些他都沒有跟秦風吟說。說了也只會給他的妻子徒增煩惱罷了。
秦風吟這段時間經(jīng)常以淚洗面。雖然知道她家心心沒什么大事,只是睡著了。但是她家心心越來越嗜睡了,每天醒來的時間都不超過兩個小時。這讓她這個做母親的,怎么能不傷心。
“好啦,別哭了。我會再多派一些人手過來的。你在哭,可就不漂亮了?!闭f著就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將她擁入懷中。
而門外,傳來根本擋不住的謾罵聲。
“林心心你個賤女人,你也配擁有我家總裁?!?p> “狐貍精,你別裝病了,快出來道歉。”
“紅顏禍水,你以為你不出來我們就不能那你怎么樣嗎。我們要抵制林氏集團?!?p> “對,抵制林氏集團”
“抵制林氏集團”
“……”
—
聶家老宅西邊主臥。
“天兒,你個臭小子終于醒了。擔心死我了。這么多天了,也不放我進來看你。你不知道我跟你爸都擔心成什么樣了?!?p> 聶媽媽握著兒子的手既高興又生氣。高興兒子終于醒了,生氣這么久都不讓她進來照顧。
傷了后背的聶天府因為不能壓迫傷口,姿勢一直都是趴著的。
他看了眼面前的女人,扯了扯嘴角,露出歉意的笑來。然后將目光移到女人旁邊的男人身上,薄唇輕啟:
“爸,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這件事,沒那么簡單?!?p> 聶忠將妻子拉倒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又看了眼現(xiàn)在床另一頭的軒澤和梅斯一眼,有些喪氣的垂著頭。
“阿天,這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就交給我吧。你在家安心網(wǎng)上就可以了?!?p> 看著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此刻低著頭的模樣,他的模特色深了深。
“爸,我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小孩了。我長大了。”
男人聞言猛地抬起頭??粗媲斑@個和自己長的有七分相像的臉。嘆了一口氣,低語了一句。
“是啊,天兒長大了?!?p> 這句話后,整個主臥都安靜了下來。
許久,聶忠像做了什么決定般,語氣堅定道。
“天兒,以后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爸爸站在你這邊。”
等了許久,終于等來一句放手去做吧的聶天府,終于安下了心。
他以為,父親這次會像往常的無數(shù)次一樣,選擇讓他忍耐。
其實,聶忠不是沒有想過讓兒子繼續(xù)忍耐,只是,作為一個父親,實在是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即使,有愧于那個人,也不行。
父子倆達成統(tǒng)一意見以后,似乎比以前跟親近了些。聶媽媽有叮囑了幾句,就和聶爸爸出了主臥,讓兒子好好休息。
主臥的門剛一關(guān)上,某個臥病在床的男人就按耐不住自己體內(nèi)的多巴胺,語帶急切。
“梅斯,心兒怎么樣了?”
梅斯和軒澤互看了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鄙視。聶天府,你這個愛情的奴隸。
“你的心兒沒事,就是現(xiàn)在在醫(yī)院躺著睡覺呢,嗜睡癥最近越來越嚴重了。不過等這陣過去了,就好了?!?p> 梅斯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軒澤,眼睛眨呀眨的,跟得了紅眼病似的。
奈何軒澤用一臉懵逼的懵懂小眼神看著他。還攤了攤手。
聶天府是背受傷了,又不是瞎,他眸色一暗,歷聲道:
“軒澤,心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剛攤完手的軒澤聽到自家總裁的問題,才明白過來梅斯剛剛眼神傳達的意思。
他是叫自己趕緊找機會溜出去,免得總裁問他林小姐的事。
可是現(xiàn)在,沒機會了。軒澤認命似的噼里啪啦全說了。
“總裁,林小姐和你一起旅游出事的消息不知道被誰給泄露出去。還被廣大吃瓜群眾網(wǎng)友編排出了好多版本。
但是不管是哪個版本都在指責林小姐是紅顏禍水,圖謀聶家財產(chǎn)的狐貍精。勾引總裁不成,就想將總裁害死。
林氏集團也因為這些不是傳聞而股價大跌,整個公司都面臨倒閉的危險。更嚴重的是,總裁你的那些腦殘擁護者都跑到醫(yī)院去找林小姐麻煩了。
而且,這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以前的事了?!?p> 一直聽著軒澤說話不做聲的男人,此時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他雙眼通紅,滿身戾氣,周身散發(fā)出駭人的寒氣。
一口氣說完這些的軒澤吞了吞口水,感受到總裁身上的寒氣,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他家殺伐果斷的冷血將軍回來了。
這段時間,總裁為了追林小姐換上的暖男馬甲,讓他一度以為,他家總裁轉(zhuǎn)性了?,F(xiàn)在看來,都是他的錯覺。
換上殺伐馬甲的大佬總裁好可怕。他想回家找媽媽。
看著這一切的梅斯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他就知道會這樣。本來可以阻止的,奈何,隊友太豬頭,他就算是大神,也只能被坑了。
只希望這家伙只是生生氣,別動真格的。否則…
還沒等梅斯腦子里的思緒轉(zhuǎn)完,男人低吼的聲音就傳入了他和軒澤的耳中。
“我昏過去之前是怎么和你們兩個說的?你們就是這么照顧心兒的?”
軒澤立馬低下頭。他確實只派了個安保過去保護,然后每天讓他匯報情況,就再沒做其他的了。
心虛,不敢直視大佬的眼睛,怎么辦?
梅斯也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為什么心兒沒有和我一起住在聶家老宅?如果她住在這里,就絕對不會出這種事。”
原來總裁昏迷之前安排林小姐住進老宅是早就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偛貌焕⑹强偛?,值得膜拜。
但是,這也不能讓他冒著送死的危險回答問題。這可是一道送命題呀。
他悄悄的踢了旁邊梅斯一腳。梅斯瞪了他一眼,又踢了他一腳。兩個人你一腳我一腳的踢了起來。
誰都不愿意送死呀。
男人身上的戾氣更重了,說話卻輕飄飄的,飄的他們兩個心里發(fā)慌。
“看來,我昏睡的這段時間,你們已經(jīng)忘記了我的手段了。”
聽到這話,兩人心里咯噔一下。趕忙收回腳,立正,雙手貼袋,標準軍姿站好,異口同聲道:
“長官,請示下。”
沒錯,他們兩個曾經(jīng)都是他的兵。雖然他們是同一年參軍的,奈何人家立過功,還不止一次呢。
在部隊,他們兩可沒少被他收拾。只要那家伙說手段,他們兩就條件反射的秒慫。離開部隊這么多年,都沒能改過來。
被叫長官的男人吃力的撐起上身,準備下床。一把被梅斯按在床上。
他正想再次起身下床,卻感覺有個人坐在他屁股上。他壓著嗓子低吼道。
“梅斯,下去?!?p> 坐在聶天府屁股上的梅斯絲毫沒有要下去的意思。他義正言辭道。
“我不,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不下床。否則,我就不下去?!?p> “軒澤,把他給我弄下去?!?p> 一旁憋笑憋的臉通紅,還要保持軍姿的軒澤,被聶天府這一聲吼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字正腔圓道:
“長官,恕難從命?!?p> 男人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妥協(xié),誰讓他現(xiàn)在受傷收拾不了他們呢。等著吧,有你們受的時候。
“我不下床,你下去?!?p> 得到肯定答復(fù)的梅斯這下去現(xiàn)在床邊,繼續(xù)站軍姿。
“軒澤,你現(xiàn)在立刻帶人去醫(yī)院清場,并保護心兒。要是這次再辦事不利,你知道后果得。”
軒澤敬了軍禮,就一溜煙的跑了。生怕跑慢了一步,總裁要把他發(fā)配到那鳥不拉屎的異國分部自生自滅。
而見軒澤走了的梅斯,立馬堆著個笑臉也想跟著跑。
“梅斯?!?p> “到?!?p> “站軍姿,三小時?!?p> 噗…猝。
—
中心醫(yī)院門口。
軒澤帶著自家黑壓壓的一片安保人員來醫(yī)院砸場子,哦,不,保護林心心。
等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加護病房的走廊時。軒澤產(chǎn)生了愧疚感。
因為,這些不明真相卻又打著正義旗號的腦殘粉們,說話實在太難聽了。
如果不是他當時妥協(xié),林小姐也不會受這么大的委屈。
他面色微冷,一聲令下。
“全部給我轟出去,不出去的,抬也給我抬出去?!?p> 不得不說,聶氏集團的安保人員,是真的有能力。
林德安雇了那么多保鏢,也只是堪堪把人給攔住。而這些人,訓(xùn)練有素,行事果斷,很快走廊里就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
軒澤大步走道病房門口,瞪了杵在門口一動不動宛若雕塑的壯漢一眼。
這家伙,每次給他匯報情況的時候,都是惜字如金,生怕多說一個字。
要不是他表訴不清,他又怎么可能以為林小姐這里只是小打小鬧。
當時這家伙匯報的時候怎么說來著。對了,他說:
“一群女人,在病房門口廢話連篇。”
看到現(xiàn)場的軒澤此刻只想撬開面前這家伙腦袋,看看到底是什么構(gòu)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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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耳嫣嫣
作者有話說。 首先給各位正在看我書的寶寶們說一聲抱歉。 由于周一就要開始上班了,所以可能沒辦法每天更新那么多字。 但是會盡量每天做到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