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不爭氣的小心臟壓下來,十分配合地厲聲道:“特萊恩,你在做什么?”
男人挺直腰身,英俊的臉上帶著溫和卻莫測的笑意:“您看起來似乎很驚訝?!?p> 不等時卿開口,房間里再次響起特萊恩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
“我親愛的大小姐,您早就發(fā)現(xiàn)我不對了……不是么?”
時卿直視著他:“特萊恩,我命令你,把它打開。”
特萊恩的臉上帶著笑意,恭敬的語氣也無可指摘:“除了這樣的要求,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答應您?!?p> 時卿把自己的枕頭砸了過去:“特萊恩!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男人任由枕頭砸在了自己的臉上,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仿佛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今天為您準備了加兩勺奶的伯爵紅茶。”
雖然憤怒,大小姐刻入骨子里的貴族血統(tǒng)卻讓她依然揚起著高傲的頭顱,如往常一般,在仆人的侍奉下品嘗早餐前的紅茶。
或許是情緒不穩(wěn),褐色的茶水沾留了些許在女孩的唇角。
特萊恩的眸色漸深了些,隱約流瀉出血紅色。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終究還是難以抑制,輕輕扶住女孩的后腦勺,吻上了那張他魂牽夢縈已久的嘴-唇。
如他想象中一般地美味。
讓人恨不得擁有更多。
直到口中彌漫起一陣血腥味,特萊恩被迫從旖念中退了出來。
他的嘴-唇被惱怒的小姑娘咬破了皮。
“特萊恩!你在做什么?”
男人輕笑出了聲,神情看起來十分愉悅。
他單膝跪下,為他的大小姐換上舒適的鞋子。
因為鐵鏈的束縛,他忽略了給大小姐更衣這個步驟。
時卿穿著睡衣也樂得自在,捧著茶杯喝了一口,看著男人低眉順眼的臣服模樣。
初-吻的體驗極其不美好。
不能反親回去就算了,還要咬他瞪他。
太難為本寶寶了。
008:【……】
本系統(tǒng)看你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任何事情也阻擋不了卡倫貴族神圣的品茶時光,這一杯茶過后,一切問題都重新歸位。
憤怒的大小姐將陶瓷茶杯摔在地上,顯示著自己的不滿。
她揚起手,似乎是想要打跪在眼前的執(zhí)事,卻不知為何沒能下得了手。
特萊恩嘴角的弧度擴大了些,溫聲道:“大小姐可以隨意出氣。”
他眼底的深情幾乎要溢出來:“我的身體屬于大小姐,任憑您處置?!?p> 只要您留在我的身邊……
我可以承受一切懲罰……
他從旁邊拿出早已準備的皮鞭。
男人跪在地上,雙手將一條皮鞭舉過頭頂,恭敬道:“請主人責罰?!?p> 時卿心底的黑色小人舔了舔下唇。
嘖,鞭·打……
這是要搞事情啊。
小妖精城會玩。
但她面上卻冷著臉:“特萊恩,我告訴過你,記住你的身份。”
高傲的大小姐將最后一句話重讀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在提醒她跪在地上的仆人,還是在提醒自己屬于貴族的驕傲與不可跨越的階層尊卑。
“犯錯的仆人,是要受到懲罰的?!?p> 她抖開皮鞭,站到男人的身后,腳上的鐐銬隨著她的走動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這響聲似乎提醒了她現(xiàn)下的處境,讓習慣了服從的大小姐更加憤怒。
鞭子朝眼前跪著的仆人抽打了過去。
房間里只留下皮鞭在空氣中揮舞的破風聲。
時卿一直控制著力道,確保自己的鞭子只會在特萊恩身上留下疼痛和紅痕,而不至于將人的皮-肉抽開。
她雖然承諾了要認真做任務,卻也始終明白這不過是一場角·色·扮·演的游戲。
為了遵守所謂的規(guī)則而過于較真,就沒什么意思了。
皮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在男人挺直的脊背上。
但不管她下手如何,特萊恩的脊背始終挺得筆直,跪在地上的姿態(tài)也穩(wěn)得紋絲不動。
最多不過是喉間發(fā)出悶哼的聲音。
落在時卿耳朵里,性感得不行。
好在特萊恩是背對著她跪,不然便要看見,他親愛的大小姐眼底絲毫不見他以為的憤怒,反倒閃爍著掌控獵物的愉悅神色。
時卿將一個發(fā)泄憤怒的大小姐演得六七分像,許久才終于過癮地停下來。
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是不滿意,冷聲道:“跟我過來?!?p> 特萊恩一言不發(fā)地起身,哪怕被抽打了數(shù)十鞭,站起的姿態(tài)也一如既往地平穩(wěn)。
甚至不忘微微欠身,恭敬地配合道:“遵命,我的大小姐?!?p> 時卿在心底嘖了一聲,將人帶到布特家的地牢。
一路上遇到的仆人和守衛(wèi)神色如常,卻又隱約有些不同。
時卿剛才盡興得暈暈乎乎,壓根沒心思去管其他人。
他們站在一個牢房的門口。
昏暗的牢房只在墻壁上點了兩支小燭,投射在墻上的燭影因為突然打開的門,微微搖曳著。
牢房正中間立著一個金屬的十字架,上面垂下幾條鐵鏈,斑駁著已干的血跡。
時卿雙手環(huán)胸,朝十字架努了努下巴:“站上去。”
特萊恩隱約想到會發(fā)生什么,倒映在幽深眸底的火燭明明滅滅。
他點頭應是,正要站上臺階,卻突然被叫住:“等等?!?p> 時卿靠在門邊,淡淡道:“把上衣-脫-掉。”
特萊恩的身體僵住了。
他猜測這是大小姐為了折辱他,而給予的額外懲罰。
但是……他親愛的大小姐大概不知道,他的身體和靈魂早已屬于她,又怎么會羞于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一切?
特萊恩喉間發(fā)出的聲音沙啞得過分:“遵命?!?p> 男人指-骨分明的雙手因為隱-忍,骨-節(jié)有些發(fā)白。他不緊不慢地摘下了西服的領結,再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的扣子。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動作放得比平日慢,從容得賞心悅目。
剪裁精良的黑色燕尾服被褪-去丟棄在地上,露出他健-壯卻不失美感的精-瘦上身,腹肌的曲線展露著美與力的完美結合。
時卿心底的黑色小人捧著小臉眼巴巴地看著,小手擦了擦嘴角。
啊啊??!
小妖精的腹肌怎么可以這么好看……
在線殺本寶寶。
特萊恩自己站上了十字架,雙手張開,雙臂被鐵鏈綁在了架上。
十字架的高度是可調(diào)的,讓特萊恩的雙腳恰好離開地面。
踮起腳尖的動作有些費力。
手無寸鐵得仿佛犯錯的奴隸,在等待主人的懲罰。
時卿心底的那點惡魔因子活躍了起來,皮鞭朝男人抽了過去。
伴隨著一道清晰的破風聲,他完美的上-身留下了一條肉-眼可見的紅-痕。
時卿心頭灼熱了些,再次抽了下去。
這一次的鞭-打跟剛才相比更少了點意思,畢竟特萊恩面對著她,時卿不便露出愉悅的神情,也不能命令他喊出-聲或者數(shù)數(shù),只能全程繃著小臉。
還要時刻控制著力道免得傷到他的內(nèi)里。
事實上,游戲里的施-虐者比受-虐者更像一個服務者。
本寶寶太難了。
008:【……】
它還小,它什么都不懂謝謝。
十字架上的男人眼神灼-熱,哪怕胸口已經(jīng)密布著幾十條觸目驚心的鞭-痕,他也未曾動容過絲毫。
黝黑的眸跟平日里優(yōu)雅從容的執(zhí)事一般無二。
時卿把皮鞭扔在地上,輕哼了一聲便跑出了牢房。
-
時卿十分敬業(yè)地整個城堡亂跑,也毫不意外地在某個走廊上被特萊恩逮了回去。
以往那個恭敬溫順的執(zhí)事,如今卻毫不掩飾自己對主人深沉的愛意。
他不容拒絕地將女孩攔腰抱了起來,任憑她再怎么捶打自己的胸口,也不發(fā)一聲。
只在她出氣完之后,溫和地開口:“為了您的腳,大小姐不方便走路。”
低沉的嗓音湊近了些,補充道:“大小姐要去什么地方,可以隨時吩咐我,我會抱您去?!?p> 時卿垮著臉,由著他將自己抱回了房間。
在男人欠身離開去拿早餐時,時卿叫住了他。
“過來,躺下?!?p> 特萊恩心頭微跳,卻還是聽從吩咐地躺在了床上。
那是屬于他的大小姐的床鋪,包裹著他的都是那讓他牽神的味道。
時卿假裝從柜子里掏出了一支藥膏。
她粗-暴地撕-開了男人剛剛穿好的禁欲黑色燕尾服。
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
密布的鞭痕令人遐想連篇。
時卿板著小臉給他擦藥。
心底的黑色小人舒適地差點原地打滾。
小妖精的腹肌不愧是第一好摸的東西。
可惜只能摸不能捏,不然后面的游戲就玩不成了。
本寶寶太難了。
008:【……】
【連環(huán)任務961:逃跑。】
時卿裝模作樣地嘆氣了一聲。
因為剛才的藥膏里加了迷藥的成分,特萊恩的眼皮逐漸下沉,他眼底女孩的身影模糊起來。
被屏蔽了視覺的008察覺到她長久沒動靜,怨婦一般地開口道:【宿主還是趕緊離開吧,任務目標要是清醒你就前功盡棄了?!?p> 時卿的爪子還抓著什么東西,聞言挑眉道:“你看不起我?”
本寶寶出品的迷藥,哪這么容易破解?
她側躺在特萊恩的旁邊,一會兒捏捏腹肌,一會兒親親臉,一會兒揉一揉他的頭發(fā),一會兒又撥著他的**。
聽著男人喉間迸濺出的滾燙,時卿好不容易才忍住當場辦-了-他的沖動。
她‘上下其手’,把除了最后一步以外能占的所有便宜都占了一遍。
仿佛要把過去兩年能看不能吃的憋屈盡數(shù)發(fā)泄出來似的。
直到算好時間特萊恩快要醒了,時卿才秉承著可愛人士的敬業(yè)修養(yǎng)(bushi)收回了爪子。
在男人的唇角親了一口便轉身跑了。
特萊恩的意識在混沌里飄忽,隱約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將自己包裹住。
那只手的主人掌控著他的身體。
他知道那是他親愛的大小姐,便潛意識里毫不設防地張開自己,袒-露在她的面前。
他感覺得唇-角一閃即逝的溫熱,那熟悉的觸感,是令他魂牽夢縈了許久的唇。
但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他驕傲的大小姐,怎會親吻犯錯的仆人?
特萊恩扶著頭醒過來,眼睛陡然睜開,入目的是熟悉的穹頂畫。
他的嘴角掀起自嘲的弧度。
原來不過是一場夢境……
特萊恩從微涼的床鋪上起身,不緊不慢地穿好自己的衣服。
仿佛絲毫不擔心女孩能跑出這個城堡。
他親愛的大小姐……
還真是……不乖呢……
不聽話的姑娘……我該拿你怎么辦……
墨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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