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凱大叔!”
“恩?你是赤堂嗎?”凱停下腳步,右手揣摩著下巴,端詳著眼前這個不成人樣的少年。
“是我啊!”赤堂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一陣刺痛令他眉頭一皺,本來殘破不堪的臉一下又扭曲之極。
可惡的男人婆!天下哪有打孩子打臉的家長?。?p> 發(fā)散了下思維,眼前陷入自我世界的凱已經(jīng)淚流滿面,赤堂稍顯尷尬地點了點頭,急忙快步離開。
不遠處隱隱傳來“這就是青春!”“我也不能落下!”讓赤堂加快了速度。這就是木葉的上忍嗎?長大后一定不能成為那樣的大人。
......
赤堂推開門,進入教室。
熱鬧的環(huán)境一下變沉寂起來,赤堂抬起頭,發(fā)現(xiàn)同學們都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隨即低下頭。
不過三秒鐘,教室里爆發(fā)出一陣開懷的大笑,其中鳴人笑得是最大聲的,完全看不出昨晚對著赤堂抱頭痛哭的模樣。
赤堂不屑的撇了撇嘴,坐回位置,期間他竟然看到佐助嘴角的一抹淺笑。淦!等我學會了家中老娘的體術,一定挨個打哭你們這些混賬!
上課時間一到,伊魯卡抱著本教義走到講臺上,按常理往下一看清點人頭,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豬頭堂,稍稍愣了一下,嘴角劃過微微的弧度,干咳兩聲,開始講課。
……
陽光下的塵埃在來不及打掃便開始使用的教室里面飛舞跳躍,教室內殘留著一股淡淡的發(fā)霉味。赤堂皺著眉頭,昨晚值日的一定是趁著伊魯卡老師跑出去找鳴人悄悄偷懶。將腦袋輕輕調整另一個方向,隨即看到原來不是自己一個人趴著,牙、鹿丸、丁次睡相還好,鳴人就不談了,直接打起了呼嚕。抬起頭來!你們這些混賬!沒看到伊魯卡老師鐵青的臉色嗎?
“鳴人!鹿丸!丁次!牙!你們四個給我出去!”當伊魯卡火冒三丈地吼出來后,四個小兔崽子不緊不慢地走出教室,不對,牙頭上還趴著一條狗。
“還有你!赤堂!你也給我出去!”
赤堂用手指指著自己,驚訝地望著伊魯卡,明明我已經(jīng)起來了!
“滾出去!”
“是!”赤堂急忙小跑出去找鳴人一伙。
赤堂一出門就瞧見這伙人在打屁聊天,完全就沒有受處罰的模樣,不由得痛心疾首,這就是木葉的未來嗎?完全看不到光明好吧!
“赤堂!你也來啦!”鳴人見到他一臉的高興。
這一點都不值得高興,果然我還是換個朋友吧,哦不,應該得換個職業(yè)了!也不行,老媽會打死我的!人生果然還是艱難??!
赤堂嘆了口氣,也不理會旁邊喋喋不休的鳴人,抬起頭看天空,真羨慕云啊,能這么悠閑。
鹿丸原本也是插著口袋望著云,但是瞥到赤堂在跟他做著同樣的事情后,感興趣地問:“你也喜歡觀云?”
赤堂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動都不動一下,說道:“你不覺得云很悠閑嗎?什么都不用做,只由風輕輕吹動,就能去看任何地方。真羨慕啊!”
鹿丸聽了赤堂這句話,嘴角露出微笑,木葉里竟然還有與他一樣志趣相投的伙伴,對著赤堂邀請道:“我有一個秘密基地,在那邊可以看云很舒服,你想一起去看看嗎?”
喲!赤堂有些好奇地轉過頭,面前這個菠蘿頭難得邀請自己一次,平時的他別說說話了,就連看你一眼都帶著死魚味。
“好啊?!背嗵米约阂蚕肟纯催@個怕麻煩的菠蘿頭口中秘密基地是哪個地方。
鹿丸招招手,示意跟著他,也對著其他三人說道:“你們也一起來吧。”說罷,推開窗戶直接一個翻身,落入地下。
逃離學校的一路并不順利,但是鹿丸一伙把潛伏、偵查、身法各種從老師身上學到的知識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最后離開學校的時候,這一伙還武力威脅了目睹他們“逃獄”的小屁孩。赤堂嘴里叼著搶來的棒棒糖,頭疼的搖搖頭,要是伊魯卡老師知道他教授的學生拿學來的知識做這種事,應該會直接找三代請辭吧。
鹿丸帶著赤堂一伙上了一座高樓,推開天臺的鐵門,和風拂面,帶來了一股青草的生命氣息。赤堂一伙五人一狗閉上眼,深深吸氣,仿佛整個世界都寧靜了下來。
赤堂睜開眼,淺笑地望著鹿丸說道:“我覺得這個地方是天堂!”
鹿丸搖搖頭,帶著他們走進去,隨即躺在涼亭上,發(fā)出一聲慵懶的呻吟,笑道:“這里才是天堂?!?p> 赤堂也躺了上去,陽光不大,可以瞇著眼看天空,兩人如同多年好友一般,放空思想,互不打擾。
天空隨遇而安的白云,身旁丁次咬薯片的“咔咔”聲,不遠處鳴人、牙還有赤丸的嬉鬧聲,舒適的環(huán)境讓赤堂安逸的打起盹來。
“赤堂?”
赤堂聽見有人叫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便看見一個穿著白色斗篷,臉上戴著個貍貓面具的身影。
鹿丸從旁邊坐起來,右手撐著腦袋,一臉睡不醒的樣子說道:“赤堂你認識她?這身打扮看上去像是木葉的暗部。”
這名木葉暗部并沒理會其他幾人,一雙猙獰的眼睛直盯盯地看著赤堂,一字一頓地說道:“這個時間我記得你應該在上課對吧?”
這名忍者說完話后,一步一步走向前,身上散發(fā)的濃烈的殺氣令幾人直打哆嗦,動都不敢亂動。
赤堂吞了吞唾沫,勉強地笑道:“兄弟們,我好像知道她是誰了?”
“是誰啊?”鹿丸覺得自己腳肚子直發(fā)抖,這種感覺就像在家里惹了老媽生氣一個樣。
“是我母親!跑!”赤堂想著不能連累自己的小伙伴,暗咬一口舌尖,撒腿就跑,眾人被這一聲喝定了心神,四散而逃。
優(yōu)真冷笑一聲,從背后拔起長刀,瞬息之間,一個閃爍,五人一狗紛紛倒地。
赤堂最后抬起頭,望著前方母親收刀的背影,腦海里閃過最后一個念頭,雖然倒下的人是他,但是不得不承認母親在一剎那好帥?。?p> 黑島優(yōu)真轉過頭,一個一個的拾起孩子,奈良家的,秋道家的,犬冢家的,還有一個九尾?面露驚色地看著自家東西,這小子這么會交朋友?不過想到自己還有任務,就只能籠統(tǒng)的將幾個小子捆一起,倒吊在樓上,好好讓他們反省一下,省的以后上課再亂跑,中午再來接他們。
……
夜悄然而至,弦月如鉤,夏蟲翠鳴,幾個身影在高樓上垂掉著,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赤堂,你媽會來放了我們嗎?”牙被蟲子叮得渾身瘙癢,忍不住問道。
赤堂想了想最近幾年越來越不靠譜的老媽,垂著眼說道:“這取決于今天她幾點回家吃飯。”
“?。。。?!有沒有人能放我下來!”鳴人忍受不住無法動彈的折磨,瘋狂搖擺著大聲呼救。
......
黑島優(yōu)真趴在桌面上,強睜著眼,打了好幾個哈欠,無數(shù)次想提前回家,但都被身旁的助手用死亡凝視盯著,炯炯的雙目仿佛在說你不管這些文件走一個試試?
黑島優(yōu)真抱著頭大聲地抱怨了一句,又拿起桌面上的報告,猙獰地望著,仿佛想瞧出花來,而后又很快地滑落在座椅上,嘟著嘴,喃喃道:“我是暗部??!我想砍人!我想回家吃飯!”
......
黑島穆將飯菜擺放至桌上,等了良久,沒能等到妻子和兒子,無奈地拿起三味琴坐在家里的客廳中輕輕彈奏,中年男人的孤單緩緩地被傷感的旋律訴出,被北風帶的好遠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