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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死啊活著唄1

莊周夢蝶(三十)

沒死啊活著唄1 云家暈暈 2006 2020-07-22 01:05:00

  紅塵海岸邊,白色的浪花一股股的沖上海岸打濕了男子的衣袍和鞋子,可他渾不在意,依舊執(zhí)拗的仰頭望著天空的飛島,從寂靜無聲到喧嘩歌舞

  “現(xiàn)在,祭祀該是快完了吧?”

  喃喃低語,墨明淵眼中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落寞

  “公子,我們該走了”

  手握著令牌,躊躇徘徊著,寒西雪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出聲詢問了,現(xiàn)在已近夕陽西下,再不走的話令牌就會散了元力沒用了

  “走?去哪里?”

  茫然無措的看著遠方,白色的大魚在海面翻滾跳躍著,每每落下都濺起巨大的水花,墨明淵恍惚的問道

  “當然是去公子想去的地方??!公子一直以來等的,期盼的,不都是這一天嗎?”

  焦急的上前拉住男子的衣袍,寒西雪急切的開口,其中夾雜著欣喜和興奮,但更多的害怕卻是這一刻多出了變故,

  “是啊,我日日夜夜都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聲音沙啞無力,墨明淵的心情越發(fā)低沉下去,胸口沉甸甸的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眼底越發(fā)的灰暗無光,陷入了深深的惶恐里

  “那公子為何......”

  為何還不高興呢?寒西雪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我也不知道是為何?西雪,你知道嗎?”

  男子明明看著她的方向,眼中的深思卻分明不是自己,寒西雪無言的低頭下去,心卻如針扎一樣的疼

  九鳳劃過天際驕傲的展翅翱翔在云端,翅膀上一片火紅的羽毛被風磨蹭的落了下去,熠霖察覺翅膀有些許疼痛傳來,想看一眼卻又耳力極好的聽到了藿香的笑聲,頓覺又羞又燥,急匆匆就飛走了

  鴻毛輕若無物,卻如高山一般壓向了男子,愣愣的看著那點火紅闖入他的世界,最后飄飄蕩蕩的要落入海里

  恍如夢中驚醒,墨明淵踉蹌著踩沙踏浪而去,在羽毛濕透前接住了它,軟身無力的跪在海水里,任由海水打濕他剩下的一半衣衫

  剛落下的羽毛還帶著體溫,羽毛尾端的溫熱讓明淵覺得自己空蕩的心,好像被填上了一點,只是仍如飲鴆止渴

  這是為什么呢......

  寒西雪施展元力將令牌用力往海上一丟,碰到海水令牌立馬膨大而起變化成一座帆船,飄飄搖搖的立在海面上,

  “走吧,公子”

  寒西雪開口道

  “好”

  帆船無風自動的行在紅塵海面上,黑邊紅布的船帆高掛駛?cè)肓嗣造F暗礁里,保護罩在與迷霧中的閃電碰撞中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帶起火花一片,令人心驚肉跳

  赤腳立在甲板上,濕透的祥云藍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男子結(jié)實的胸膛和兩肋的骨線。明淵靜靜的凝望著九鳳鳥消失的方向,夕陽西下紅霞滿天,彩云朵朵飄掛在天邊

  這是,為什么呢.......

  百無聊賴的掃著庭院里的灰塵,平吉看著這土地上的寸土不生,一顆草苗苗都長不起來,就覺得越發(fā)喪氣起來。

  虧他之前還總是向羽花房的人要了花草種子,強調(diào)了都是些堅強易存活,給點水給點陽光就燦爛的那種,卻依舊是長不出來,簡直比沙漠里的仙人掌還難搞!

  “煩死個人,不掃了!反正左右都掃不出花來!”

  將手中掃把隨意往旁邊一扔,任由它和簸箕躺在一起。平吉氣呼呼的走上長廊,抱著胸一屁股墩坐在了欄桿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又是怎樣的煩人了?平吉你說出來讓我聽聽”

  一陣溫柔酥癢攜清風而來,男子嗓音低沉笑著道

  “公子啊,今天可是天禮日誒,咱們也出去走走嘛,在這四四方方的地方呆著把自己悶死,真的是蹉跎啊”

  面上些許的煩躁,但平吉更多的是委屈和無奈,明明公子什么都沒有做錯,卻要將自己關(guān)在這個地方躲起來,真是快憋死個鳥了!

  “若是覺得悶了,你自己一人出去便是,何苦在這兒打柱子,手不疼嗎?”

  聽見沉悶的撞擊聲沒有回頭,北玉染正提著一個銀質(zhì)的雕花蓮蓬頭水壺,給自己這里唯一一顆活著的綠樹澆水。

  灰白色的樹皮帶著淺向縱裂的紋理,羽狀復葉長滿了樹冠,在間隙里還能看到一兩顆綠色的橢圓形果實,上面長滿了麻子樣的小白點

  “小的這不是陪公子嘛!況且小的走了,公子不就一個人了嗎?不好不好!”

  一口就拒絕了,平吉撥浪鼓似的搖頭,怎能留公子一人在這里呢!

  “無妨,我一個人也很好,澆澆樹,做做糕點,并不會覺得很無趣”

  看著灰綠色樹枝上結(jié)的才如明珠大小的果實,北玉染盤算著等結(jié)成了雞蛋大小,這滿滿一樹的分量能做多少糕點,眼中欣慰不已,光影撒下來映照著褐色的眼瞳如琥珀琉璃,盈潤清朗

  “這還不無趣?公子以前可是從來都不下廚的,每日都是在書房練字撫琴,看書賦詩。

  現(xiàn)在無聊的天天和鍋碗瓢盆打交道,您不心疼心疼您自個兒,平吉可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指著被煙熏的黑不溜秋的廚房煙囪和墻壁,平吉氣鼓鼓的如同一條腫大眼睛的金魚,不可置信道

  “我只為有價值的事情上心,并且感到有趣”

  輕嘆氣后嘴角掛上抹淺笑,男子搖搖頭沉聲道

  “有價值的事?什么啊?”

  不明白公子在打什么啞謎,自己朝夕與他在一起,公子什么事能瞞得過他?做飯這算有價值的事嗎?平吉迷茫的問

  “喂鳥”

  淺笑著一字一句道,北玉染面上滿是認真和凝重

  “喂鳥?”

  大吼一聲,平吉抬眼四處掃描著庭院四周的動靜,屋檐走廊上一只麻雀都沒有停留下來,天上更是沒有鳥飛過,哪有鳥?

  “公子你騙人,這哪有未化形的鳥?。 ?p>  疑惑盯著自家公子的后背,平吉懷疑是不是太久不出去憋出病了,這未化形的凡鳥哪都會有,但就是宮里不會常出現(xiàn),要也是在樹林茂密之處躲藏,哪會來這一毛不拔的乾元宮啊?

  鳥族崇尚自由與隨性,未開靈智或未化形的凡鳥,都是禁止圈養(yǎng)的,視為對祖先不敬,畢竟凡鳥身體里流淌的也有祖先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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