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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嬌

壽宴(二)

掌心嬌 是你嗎是我呀 3186 2020-06-15 20:00:00

  不一會,朝歌便身在曹營心在漢了。她一直在想著,怎么才能偷偷進到林頤哥哥,好把孤本給他。

  她終于忍不住了,趴在林婉的耳朵邊嘀咕著。

  林婉莞爾一笑,便差人去詢問林頤的去處。不一會便有人來回答,說林頤在后院的亭子里。

  朝歌一聽便動心了,想離開去找林頤去了。林婉本想陪她一起去,但朝歌擔心她還有事情要做。

  林婉無法,只好讓白芷跟在朝歌后面。

  朝歌抱著兩本孤本走在前面,腳步都輕快了很多。白芷跟在朝歌后面,也笑了笑。

  很快,朝歌就走到了后院。她剛準備叫林頤,就聽到了一個女聲。

  “表哥近日在讀什么書?”

  朝歌突然楞在了原地,那個女聲是她沒聽過的聲音,她怎么不知道林頤哥哥身邊還有別的異性。

  白芷見朝歌停在那里不走了,以為朝歌是不認識人而停住的。便在朝歌的耳朵邊小聲地介紹到“那是夫人娘家的侄女,從小便愛讀書,頗有文人墨客的氣質,倒是與少爺能聊到一起去?!?p>  朝歌望著他們倆,腳步也邁不出去了。

  那位姑娘與林頤并排而走,林頤時不時地還低頭應上幾句。不知兩人說了什么,林頤突然笑了一下,那位姑娘也隨之笑了一下,兩人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

  朝歌突然覺得眼睛發(fā)酸。林頤在她面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在她面前的林頤很少笑,甚至連話都很少。盡管她每次很努力地找林頤聊天,林頤都沒能和她聊下去。

  那位姑娘愛讀書嗎?怪不得,想來兩人一定有多話題吧。不像自己,不愛讀書,就連字都寫得特別丑。

  你看,人家什么都沒有,都能讓林頤沖著她笑。而自己呢,自己想了那么久,還跑去跟父親要的孤本,都不一定能讓林頤沖著自己笑。

  朝歌感覺手里的孤本越發(fā)燙手了。

  朝歌轉身便走了。白芷也不知道朝歌怎么了,只好跟在后面。

  “白芷,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去幫婉兒姐姐吧?!?p>  白芷看朝歌這副模樣,自然不放心讓她一個人走來走去。但,朝歌執(zhí)意要一個人待著,白芷無奈之下只好離去,想著趕快告訴小姐,也好讓小姐來陪陪朝歌小姐。

  白芷轉身便飛快地往回走著,想快點找到林婉。

  朝歌一人抱著孤本在林府里游蕩,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目光無神地望著前方,一個人一點一點地走著。

  她想到了那個被她不小心摔壞了的不倒翁,和化掉了的糖葫蘆。推不倒的不倒翁終究還是因為她的不小心而摔碎了,糖葫蘆再像她又如何,終究還是化掉了。

  或許,她與林頤從一開始就不適合,一直都是自己癡心妄想,是自己一直糾纏著他。

  朝歌漫無目的地走著,去哪都行,只要不要再讓她看見林頤和那個女子。

  可是,越是怕什么便越是來什么。朝歌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為什么會和他們倆迎面相撞。

  林頤疑惑地看著朝歌,這小姑娘是怎么了,剛才給祖母請安時,看她還挺高興的。怎么就這一會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你怎么了?”林頤皺著眉頭問到。

  “我…我無事?!?p>  “這位就是婉兒經(jīng)常說起的朝歌小姐了嗎?請朝歌小姐安。”那女子輕輕地服身,柔聲細語地說到。

  盡管再難受,朝歌也告誡自己不能失了忠勇侯府的氣度。

  她緩了緩,輕輕地說“不敢當,朝歌還只是個小孩子,當不得姐姐如此大禮。”

  林頤依舊疑惑地看著朝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把你送到婉兒的院子里休息吧。”

  “就不勞煩林大哥了,我這就去找母親去了?!背杳銖娭约盒χ?,兩位繼續(xù)吧,朝歌先行離去?!?p>  說完,朝歌便轉身走了。

  林頤在后面說,“忠勇侯夫人與忠義侯夫人在東邊數(shù)的第四間?!?p>  朝歌回頭,輕輕點頭,服身致謝。

  各個府中為賓客設置的有休息室,一間間小小的房子連成一排,房間里設有軟榻等設施,以供客人臨時休息。

  朝歌此時只想去尋了母親,趕快離開這林府,她不想再看見林頤,至少不想看見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樣子。

  “表哥,我看那朝歌小姐似乎不太對勁,你要不要追上去看看。”魏珮琴說到。

  林頤搖了搖頭,“她一向固執(zhí)的緊,她剛才說了不讓追上去,自然是不能追的?!?p>  魏珮琴看著林頤嘆了口氣,“表哥,你讀書這么聰明,人怎么這么傻。她不讓你追你便不追了嗎?人家小姑娘明擺著不對勁了,你還不趕快追上去看看,萬一出什么事了,怎么辦?!?p>  林頤回過頭看著魏珮琴,似乎在思考她說的話的正確性。

  魏珮琴推了林頤一下,“還不快去。”

  于是,林頤連忙追了上去。

  此時,朝歌剛好走到休息室的附近,只是,她剛才整個人都神游在外,并沒有聽清林頤說的第幾間房間。

  是東邊數(shù)第幾間來著?第…二間還是第…五間來著?

  朝歌此時的腦子里像是混沌,她根本無法思考。算了,先走過去看看吧,大不了,一間一間地敲門問問吧,想來留在林府休息的人也不多。

  朝歌不知道怎么了,換作平時,自然是不會傻的,哪里會一間一間地問。只是此時的她,什么都想不了了。

  她走到第二間的門口,剛準備敲門,就聽到了表哥的名字。

  “依我看吶,別看四皇子現(xiàn)在處處和六皇子爭,到時候忠勇侯府肯定是愿意把女兒嫁給六皇子的,怎么說皇后也是人家親姨母?!?p>  “這關忠勇侯家什么事了?”

  “你忘了?當年半山老人可是親口說過忠勇侯那女兒命中帶鳳格,是做皇后的命?!?p>  “我想起來了,圣上當時不還說過,以后不管誰當皇帝,忠勇侯的那個女兒都是皇后嗎?娶了她,可比結交狀元郎有用多了。忠勇侯府的靠山可就更牢固了?!?p>  朝歌敲門的手還在舉著,卻聽完了這番話。

  原來,自己還未出生就已經(jīng)被別人決定好了命運。

  原來,姨母和表哥待自己好是因為自己這么有用。

  原來,自己引以為傲的親人們,都在盤算著怎么利用自己得到更大的利益。

  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朝歌慢慢地放下了沉重的手。她現(xiàn)在連母親都不想面對了,她還能找誰呢?

  對了,還有婉兒姐姐,她還有婉兒姐姐,婉兒姐姐一定是真心疼她的。

  朝歌突然睜大了眼睛,像是找到了救贖。她開始像林婉的院子里跑去。

  而當林頤趕來時,剛好看到了朝歌流淚的那一幕。

  在朝歌五歲那年,他就認識朝歌了,這么多年了,他幾乎沒見過這個小姑娘哭。即使再討厭喝藥,再討厭練字,她都沒有哭過。

  十歲那年,她從馬上摔下來時,眼里噙滿了淚水,當時林頤以為她會哇哇大哭起來。誰知,她硬生生把淚水憋回去了。

  當時,他倒是不知道該說這小姑娘什么了。

  平日里,嬌養(yǎng)著的是她,把眼淚憋回去的也是她。

  可是,就這樣,她在自己的面前哭了出來。

  林頤頓時心里一酸,他不知道她到底聽到了什么,能讓她突然就哭了出來。

  林頤跟在朝歌的后面,看著她進了林婉的院子,便沒有再跟。隨機就譴人打探當時那個房間里的人是誰,說了些什么。

  林婉聽到白芷的稟報后,便差人四處去尋找朝歌,找一找她現(xiàn)在在哪里。正當林婉著急的時候,她院子里的小丫鬟來報,說朝歌去了她的院子,她連忙跑著趕過去。

  她知道,朝歌一定是看到哥哥和珮琴表姐誤會什么,自己一個人又該偷偷地傷心了。

  “朝歌?!绷滞衽苓M房間,看見正坐在床邊一聲不吭的朝歌。

  她看到朝歌這個樣子頓時心疼極了,平日里活蹦亂跳人,此時此刻卻雙眼無神地坐在那里。

  “婉兒姐姐?!背枰姷搅滞耦D時哭了出來,林婉連忙摟過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朝歌在林婉的懷里盡情地哭著,“婉兒姐姐,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我還沒出生就決定好了我的命運?為什么我自己一點選擇的權利都沒有?為什么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很想當那個皇后?!?p>  林婉本以為朝歌是因為哥哥的事情難過,誰知道朝歌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林婉嘆了口氣,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讓朝歌知道。

  林婉一下又一下地拍著朝歌的后背,也不說些什么。她知道,無論她現(xiàn)在說什么,朝歌都聽不進去。

  而且她說什么,都改變不了這件事情。

  林婉把自己的頭與朝歌的頭靠在一起,像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一樣,緊緊地挨著。

  許是朝歌太累了,哭著哭著便在林婉的懷里睡著了。林婉見朝歌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地把朝歌放在了床上,用拍子濕了水,為朝歌輕輕地擦著臉。

  林婉正在給朝歌擦臉,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小姐,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

  林婉被這一消息一嚇,手下不禁用了點力,朝歌不舒服地動了一下。林婉連忙又輕輕地拍著,安撫她。

  林婉為朝歌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小點聲,朝歌好不容易睡著了?!?p>  “小姐啊,出大事了,前面都鬧翻天了,你怎么還…”前來報信的丫鬟急得團團轉。

  “噓。你與我邊走邊說,切不可吵著朝歌了。”林婉抬了抬手,便向前院走去了。

  

是你嗎是我呀

魏珮琴小姐姐是個好姑娘,她后面會是很有用的助攻的,她和林頤絕對沒有私情。朝歌她總是對林頤患得患失的,她眼中的林頤太優(yōu)秀,太完美了,所以她總是在暗示自己,她配不上林頤,所以會放大林頤的不愛說話,不會說話。其實,林頤并不討厭朝歌,甚至不是對朝歌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然為什么要對朝歌好。林頤可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對人好的人,他這人,付出了就一定是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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