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埃平定西嶺仙君叛亂之后,自是風(fēng)光無限,在天軍中威望也不斷上漲,貌似成了一個不容小覷的角色。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既然打響了“天下第一女戰(zhàn)神”的稱號,就要為此付出代價了。
溫鍾長老府上附庸者早已聚在一堂。
“長老,沒想到天后竟有如此實(shí)力。日后,不得不防啊!”
溫鍾長老揉著眉心,雙眼一直注視著桌上的茶杯,一言不發(fā)。
“南山將軍,你同天后一同作戰(zhàn),依你看來,她實(shí)力如何?”某仙君問道。
南山將軍正襟危坐,一向鎮(zhèn)定的臉龐上露出贊賞的神色,“天后擔(dān)得起女戰(zhàn)神這一稱號!”
“哦?能讓我們南山將軍肯定的人可不多???”
“天后修為高深,遇事冷靜,處事果斷,是不可多得之帥才。”南山將軍補(bǔ)充道,“如今軍中,將士們對她很是信服?!?p> 軍中之人,勾心斗角之事甚少,向來都是以功績服人。鐘埃帶領(lǐng)全軍打了場漂亮的勝仗,軍中將士無不交口稱贊!南山將軍也對這位天后刮目相看,心中不由得也有了幾分敬畏之情。
這時,溫鍾長老抬眼,渾濁的眼睛中透露出狠厲的光,殺心已起?!疤旌笕绱藘?yōu)秀,可是讓老朽心中惶惶啊,終日不得安穩(wěn)。既然如此,還是早早地去了為好?!闭f罷,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那長老,我們該從何下手呢?畢竟天后處在宮中,每日除了早朝,怕是難見蹤影啊。而且,天后鮮與外界打交道,想必不是易事啊?!币晃幌删f道。
“哼哼?!睖劓R長老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欲取中心,先破外圍?!?p> 此時,議事廳中,柏憧與一眾長老也在商討。
“陛下,天后如今鋒芒已露,要想掩其鋒芒,怕是再無可能了。”一位長老說道。
明元長老也道:“眼下,我們只有把天后當(dāng)作一枚強(qiáng)有力的棋子來用,萬萬不可廢棄才?。∪缃?,天后再軍中威望極高,不如趁此將神武將軍手中的軍權(quán)要回,借為天后所統(tǒng),可背地里,這軍權(quán)不就握在陛下您的手中了嗎?”
“明元長老所言極是啊?!北娙烁胶偷?。
柏憧的拳頭一直緊握著,終究還是把她牽扯了進(jìn)來。
“各位長老,鐘埃定是會為我們所用。只是,她不是什么棋子,她是我們天宮的將軍。過幾日,我便正式封她為將軍,逐步在軍中站立腳跟,把南山的威望蹉跎殆盡。這樣一來,溫鍾長老那邊也就沒有什么武將了?!彼穆曇羰悄敲雌降?,字里行間仿佛投不出一絲情感。
“陛下,怕是溫鍾長老一脈已將天后視為眼中釘,大概會做出不利于天后之事啊。”
沒人看見,柏憧的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無妨,我定護(hù)她安穩(wěn)。溫鍾長老若是真加害于天后,于我們來說,不正是抓住他把柄的好時機(jī)嗎?”
明元長老覺得自己多慮了,此先他還擔(dān)心柏憧會為情所困而有損于大業(yè),如今看來,斷情絕義確是成就大業(yè)的關(guān)鍵因素。柏憧,他就是這樣一個不受情感控制的人。
議事結(jié)束,柏憧來青鸞殿探望一番。
“你今天中午怎么沒來吃飯?。渴翘α藛??吃沒吃啊,吃得好不好,要不我再讓人給你做一頓。”
看著如兔子般歡脫的鐘埃,柏憧一把把她擁入懷中,“我沒事,就是好累啊今天,快讓我靠一靠?!贝蟾胖挥忻鎸λ龝r柏憧才能如此放松吧。
鐘埃拍拍柏憧的后背,“好了好了,快歇著去吧?!?p> “這么快就要趕我走啊,剛才不是還說要給我準(zhǔn)備飯菜嗎?”柏憧擁抱的力度不禁又加緊了幾分,“我要吃桂花糕,我餓了?!?p> 遠(yuǎn)鵬在青鸞殿門外,聽到柏憧的話,心想:我記得陛下中午吃了不少???怎么又餓了?
你知道嗎?這世間好山好水好風(fēng)光,可是我卻從未覺得它們美,直到你的出現(xiàn),我才發(fā)現(xiàn),青山多嫵媚,斜陽多嬌柔。從此以后,見山不是山,遇水不是水,那是你的眼睛,我的柔情。我要走遍天下,把所有美好都裝入你的眼中,然后我再注視著你,從此,共度余生。
天邊夕陽下,那是你衣裙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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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之玏
許巍老師的《故鄉(xiāng)》 你站在夕陽下面容顏嬌艷 那是你衣裙漫飛 那是你溫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