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領悟本系統的使用精髓,請在以后的場景中正確使用。”
孫載嘴角抽搐抬起左臂,有著虛幻造型的‘手表’安靜的帶在腕間。
光頭大漢陸亢哈哈大笑拍打著孫載的肩膀。
“我的眼光,果然不錯。”
“小兄弟,你做得很好,不過也挺慘啊?!?p> “我們這邊正缺人才,考慮一下?!?p> “至少以后再面對這些怪物的時候不用這么狼狽,你看直接敲碎他們,或者催眠他們不是很瀟灑帥氣?”
說話間他看了眼越野車,目中閃過一絲肉疼。
孫載緩緩搖頭,沒有直接拒絕。
不論是上一世,還是新融合的記憶。
兩段人生歷程,都是安排好的軌道。
講實話,孫載喜歡那種安穩(wěn)的感覺。那是一種作為普通人的平凡幸福。
但他也不排斥獵殺怪物這樣新奇的體驗。
正如某本書說道的,我們的生活總是需要一點點調味劑。
那也只是平淡人生中的調味劑罷了,誰喜歡總是面對危險?誰又喜歡經常的與怪物打交道?
平平淡淡才是真諦。
“我考慮考慮吧?!睂O載簡短回復。
“對了,老哥。你說的飛升之路那是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陸亢目光微亮。他撓了撓光滑的腦袋,組織好語言這才開口道。
“所謂的飛升之路就是生靈踏破桎梏的道路,整體來講有二十七條飛升之路。像我,走得就是武夫這條道路。每條飛升之路都有生命靈基作為憑依。生命靈基一共有九大類。我們所知的有榮耀之骨,元素之心,靈性之根,枯寂之意。其他那些,呵。我們的情報沒有提供。”
聽陸亢說了許多,孫載想了想開口問道:“什么是桎梏?”
陸亢撓了撓臉頰,這類問題他研究的真的不多,只能說個大概。
“所謂生靈的桎梏,就是生靈的本身。就像你同時想要兩個老……老朋友,你和其中一個關系更加密切的時候,跟另一個的關系就會停滯不前?!?p> 老哥的解釋真抽象啊,孫載聽得云里霧里。但他音樂把握到某些關鍵。
就像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樣的存在既是客觀的事實,也稱得上桎梏。
打破桎梏后,就像不做選擇的成年人,兩手都要抓,兩手都硬。
“可這樣的好事誰能真的存在嗎?”孫載抱有疑問,有得有失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陸亢想了半晌才道:“也許飛升之路的盡頭就是答案?!?p> 我感覺這是忽悠,孫載表情古怪。
光頭大漢陸亢尷尬的抓抓頭,他伸手使力輕松扶正越野車。
三階武者的修為,讓他可以毫不廢力。甚至他想的話,舉起整倆越野車也是相當輕松。
這是實實在在的實力,與孫載的強化有著本質的區(qū)別。
陸亢將陷入昏睡的骷顱拖出,撿起地上的掉落的腿骨,放入黑長直美眉留下的棺材中,細心的拼接出完整的樣子。
合上棺材蓋,陸亢端視著棺材。他托起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
突然他彎腰將棺材托起放在左肩,感受到那輕的可憐的重量后,他又將棺材整個放在右肩。
緩緩搖頭,陸亢將棺材交給清掃戰(zhàn)場回來的黑長直美眉。
陸亢大手一揮朝著嘴巴微張,欲言又止的孫載道:“上車,送你回家。”
原主在花果山小鎮(zhèn)上的家離學校并不算太遠,步行的話大概需要半個小時。
開車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樣子。
一路上,因為側窗玻璃粉碎的緣故,冰涼的白霧不斷從窗口吹入。
讓孫載雙手環(huán)抱,牙齒打顫。
終于,越野車在青磚墻環(huán)繞的兩層小樓前停下。
這樣的小樓在小城中還算常見。高度一般但勝在舒適方便。
花果山小城中最高的建筑是珈藍之塔,一共七十七層,有數百米高。
小城中大部分公共設施都位于珈藍之塔中,最頂層則是引導宇宙飛船傾卸垃圾的引導塔。
等越野車停穩(wěn),孫載跳下,陸亢飽含期待的說道:“想好了,隨時到珈藍之塔找我?!?p> 孫載點點頭,揮手告別。
目送著孫載掏出鑰匙開門,鎖門。
陸亢忽然開口:“還有其他的事件嗎?”
蜷縮在后座皮制靠椅的黑長直美眉專注盯著手中的平板電腦。
“還沒有,今晚似乎很奇怪,都集中在花果山中學附近?!?p> 光頭大漢陸亢長舒一口氣:“也省的我們東跑西跑?!?p> “對了,那小伙子你怎么看?”他指的是孫載。
盡管當時陸亢一直夸贊孫載。但這不代表他沒有任何猜測懷疑。
從看待正常人的眼光判斷,十多歲的年輕人怎么可能輕易的對付青皮骷顱?怎么可能輕易的掀翻越野車?
這違背常識。
而以他三階修行者的經驗判斷,對付青皮骷顱至少要一階修行者的水準,而紅皮骷顱最起碼也要二階。
一個學生,不可能繞過他們成為修行者。更何況他只是個普通人。
“很機智,可這不能解釋他怎么有掀翻越野車的力氣,也不能解釋骷顱的紅火沒有把整輛車炸掉。”
“他可能霧氣侵蝕了,卻意外的保持理智,這很奇怪?!?p>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案例?!?p> “很值得研究?!?p> 黑長直美眉放下手中的平板,她繡眉微皺對孫載做出這樣的判斷。
“侵蝕......”陸亢伸手把玩著飄進車內的無形慘白霧氣,神色晦暗,不著喜怒。
“所以他才更應該加入我們,至少失控的時候,不會由......”
光頭大漢陸亢忽然嘆口氣,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他抓了抓沒有一根毛發(fā)光滑锃亮的腦袋,表情莊重。
“這些猜測先不要寫進報告吧。那啥,朱雀,請你幫個忙?”
朱雀是黑長直美眉的名字。
“盯梢?”
陸亢笑道:“不愧是你,我還沒說都猜到了。”
朱雀從皮椅上坐直身體,呵呵冷笑。
陸亢賠笑道::“從他加入咱們算起,是幾天,就是幾頓大餐?!?p> 朱雀冷笑不止,“他要是沒這打算,一直都不加入呢?”
陸亢哈哈大笑道:“不能吧,不過要真這樣,那就一直盯著,是幾天,就是幾頓大餐。一輩子也沒關系,錢我出?!?p> “呸!”
朱雀惱羞的跳下車,幾步隱入霧中。
陸亢訕訕的嘆口氣,取回平板,撥滑發(fā)現沒有新的事件。
他發(fā)動車輛朝著濃霧中駛去。
在花果山小城有霧的夜晚,他們需要巡邏,需要戰(zhàn)斗。
今晚才剛剛開始。
......
孫載站在青磚墻包圍的小院中,墻邊有兩顆他認不出名字的樹。
記憶中這兩棵樹一顆開絢爛的粉色繁花,在花謝的時候,另一顆樹才有淡紫色的夢幻如煙花海。
這讓鄰居老王家格外羨慕,尤其是老王的女兒。
據說養(yǎng)父老李當年建了院落后,隔壁老王來過一趟,然后就抄了整個的房屋設計跟院落布置,可唯獨找不到這兩棵樹的樹苗。
為此,老王還被老李嘲笑過。
不過這些都是原主記憶中塵封的光點。
現在墻邊的兩棵樹,枝椏粗糙空空蕩蕩,還不到開花的時候。
養(yǎng)父老李已經不在,這六年來兄妹倆的生活水準每況愈下。
直到三年前,才有所改善。
孫載看著兩層小樓方正的窗戶,暖白色的微光投出。
他一時有些唏噓。
穿過院落,推開門。
瑩白的光線照亮他的臉龐,溫潤的暖氣湖水般包圍著他。
正坐在木桌前專注看書的小姑娘,偏過頭。嘴角的弧度一閃而逝。
“哥,怎么回來這么晚?!?p> 孫載關好門,尷尬道:“有些事耽擱了?!?p> 本來今天他應該帶小姑娘一塊回家的。
“什么事情?。客砩嫌徐F可是你跟我說的?;貋磉@么晚很危險的啊?!?p> 小姑娘白凈的臉龐上,酒窩淺淺。她嘴巴抿緊,眼睛睜圓,可愛的眉毛舒展的像是兩條長長的毛毛蟲。
孫載仔細打量著眼前這穿著樸素的“瓷娃娃”微笑道:“不說這個了,餓了都,吃的有嗎?”
唐花靈小巧的鼻尖微動,哼了聲道:“等著?!?p> 隨即她轉進廚房,半晌,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碗熱氣騰騰的面。
孫載大大方方的坐下接過遞來的筷子。
清亮的面湯中,幾條青菜油綠,賣相不錯的樣子。
就是沒有牛肉塊,芝麻什么的。
不過家庭條件不允許,孫載也不挑剔。
他挑起一縷閃著盈盈亮光的面條送入嘴中。
突然他頓住了,不斷蠕動的饑餓感瞬間被凍結。
站在一旁的小姑娘開心的笑臉緩慢緊繃,她小心問道:“夠嗎?還有燒餅。就是有些干有些硬?!?p> 同時,她心里相當奇怪。
她記得第一次煮面的時候,哥哥試吃就是這樣的表情。
不過后來哥哥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為難表情,之后做飯的任務就落在自己頭上了。
她直覺認為今天的哥哥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