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淵’門口,說是有門,其實只是一個入口。
何魚著急的在入口處來回的走,抬頭伸手不斷張望,剛準(zhǔn)備再給凌爺打個電話,穿著一身灰色運動裝墨發(fā)高束的季凌進(jìn)入眼底。
眼中的平靜隨著季凌的走進(jìn)愈發(fā)的波動大,瞳孔不受控制的緊縮,眼睛瞪的跟珠子似的。
季凌在何魚眼前站定,看著他的反應(yīng)著實有趣,拍了拍何魚的肩,“何魚,傻了?”
“凌凌凌……凌爺?你是凌爺?”巨大的沖擊把腦子里的系統(tǒng)一下午刺激到了,舌頭被迫無法正常工作的結(jié)巴著。
季凌笑了笑,“不然?”
“凌爺,你你你這和平時的形象有點太不符了吧?”那個平時一身皮衣,畫著濃妝,霸氣十足的凌爺,和現(xiàn)在?這個穿著一身運動服,一臉溫婉乖巧的女孩,著實有些不敢認(rèn)。
唯一能有點影子的就是這耳朵上一副銀環(huán)和高高束起的墨發(fā)了,因為季凌喜歡在耳朵上掛一些夸張有意思的小東西,所以這副銀環(huán)倒還正常。
“很難看?”
“不不不是,是太好看了,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而已?!逼匠2挥X得什么,季凌平時一身裝扮都偏酷,冷不丁整這么一副溫良的樣。何魚多少有些不適應(yīng),并且還有些平時沒有浮現(xiàn)的生理反應(yīng)在這個時候也回了個彎。
少女離他不過一臂之距,離得很近,身上的淡淡的香味循著空氣的痕跡進(jìn)入鼻子,像是草木的香味又混著些許的甜,很好聞。何魚的臉在悄悄的升了溫。
“何魚?何魚,何,魚?!奔玖柚饾u升高的音量標(biāo)志著耐心的不斷耗盡。
“是,凌爺?!币患れ`,回到現(xiàn)實的小魚表示,凌爺還是凌爺,嗚嗚嗚,什么乖巧,什么可愛,在做些什么夢真是。狠狠甩了甩腦子里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在徹底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季凌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入口,終于想到自己有事兒的小魚同學(xué),趕忙轉(zhuǎn)頭追上。
“凌爺,等等我呀~”
會場內(nèi)。
“不知道是誰呢,上次輸?shù)母鷮O子似的,這次還敢找事,夠有意思的?!鼻貐栃敝劬ζ擦藢γ娴膶O子一眼。
“你……”吳德的臉色瞬間變了色,身側(cè)的拳頭緊了緊。
“怎么,還想動手?”何興看著吳德的動作往前站了站。
秦厲攬著何興的肩膀,“沒事。”
“你們等著。”不知想到了什么,吳德突然笑了。
秦厲瞇了瞇眼睛,這孫子憋著什么壞呢。剛想再說句什么……
“口氣這么大,不怕把舌頭閃了。”一道清麗響亮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季凌雙手插著兜,邁著大步往秦厲的方向走去,身后的何魚依舊在喋喋不休著,“凌爺,你等等我啊……”
臨到秦厲面前,季凌正了正眸子,看著眼前長身而立的青年,長的不算太好看,但卻結(jié)結(jié)實實的長成了小姑娘青春期最愛的模樣。
眉峰很利,有著青年獨有的桀驁,一雙笑眼微微一彎,透著幾分壞和痞,鼻梁骨高高聳起。
一頭直刺著往上的板寸,外頭套著一件皮衣,內(nèi)搭著一件紅黑格子襯衣,下身套著黑色的破洞牛仔褲。脖子上掛著黑繩穿著一對銀色對戒,左耳朵上一溜兒的黑色金屬小環(huán)。
季凌笑了笑,想著,自己當(dāng)時到底是喜歡了他什么呢??赡苁巧倌陼r叛逆期的心理,使自己想要離這種勇于脫離枯燥的大眾考學(xué)途徑的人物更近一點吧。畢竟仔細(xì)想想,其實在上一世,在遇到秦厲之前,她似乎也并沒有那么的想要急于脫離家里的光環(huán)。
仔細(xì)算來,她遇到秦厲的時間也是剛剛好。畢竟那樣一個美好青春的時期,哪個女孩子的心里不是希望有一個長的帥又壞又能帶她玩兒的男孩子出現(xiàn)。對那時候的她來說,秦厲的誘惑力太大了。
不過,現(xiàn)在眼中的秦厲……
“怎么了?”季凌看向秦厲。
“凌姐,沒事,我以為今兒的局只有我們呢?!鼻貐柕恼Z氣透著幾分的委屈。
季凌笑了笑,突然覺得之前的感想都是多余的,她上一世對他那么明顯得好他都沒感覺出來,這一世就更不可能了,何況這一次她也沒那個心了。
伸手在秦厲的后腦勺上拍了拍,回想回想她還真比秦厲要大,大一歲吧,秦厲今年應(yīng)該也才18歲。
“姐給你報仇昂。”秦厲一雙眼睛彎了彎,“好?!?p> “說吧,怎么比?!?p> “還是凌爺爽快,不過得再等一會兒。”
“嗯。”
幾分鐘后,一個個子不高,長相偏陰沉的男人走到吳德旁邊,“吳少。”
吳德壓低聲音,“李峰,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給我把對面壓下來,壓下來了,你媽的醫(yī)藥費也就有了?!闭f罷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是?!?p> “凌姐,我們?nèi)Q衣服吧,走走走。”
……
’奇淵’賽道路口。
“怎么比?”
“凌爺,很簡單,同以往一樣,用普通賽車高速過彎道,誰先到終點誰贏唄,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有一個附加項,把車開著從崖邊邊上那么軋著過那么一次,敢嗎?”
季凌看了吳德一眼,“你這德行確實挺好的?!?p> 吳德沒接話,過了會兒,
“既然這么玩,那就下個注,如果我贏了,你季凌日后見了我吳德繞道走,反之亦然,怎么樣?”
“好啊。”
走到車邊上,開車門坐進(jìn)去。
兩輛車開上車道,季凌撇了一眼旁邊的白車,扯了抹笑,覺得有些可笑,這兄弟好歹也是混過國際錦標(biāo)賽的人,怎么這么無恥,不過這么玩兒就更有意思了。
“梟哥,你去嗎?”
“什么?”
“聽說’奇淵’今天有一場很精彩的比賽,是圈里玩賽車玩的相當(dāng)好的人物和一個正經(jīng)走國標(biāo)賽走出來的哥們比呢,去不?咱也好久沒去那兒玩了?!?p> “梟哥,走嘛,走吧走吧?!敝x黎拉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嚴(yán)暮梟往外走。
琳瑯閣離’奇淵’有些路程,兩人開車過去也得個40分鐘,不過秉著好奇也不會覺得太無聊。
剛到門口,一輛紅色賽車以極快的速度從前面沖過,緊跟著一輛白色賽車緊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