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其實也沒有錯,財務部的行業(yè)內(nèi)話就是保密!
但是,照這個狀況,陸庭非想要繼續(xù)把天聊下去,還要套出一些機密的話,會比較難。
陳明星應該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嘴巴比較緊,在他的嘴里應該套不出什么話來。
也罷!
這樣的人,得有一個突破口才行。
與其死磨爛纏,還不如先放下。
陸庭非可不喜歡糾纏一些理不清頭緒的事情。
再等等看。
先去洗個澡。
雖然是冬天,但是,并不是很冷。
以前在外國留學的時候,這個天氣,陸庭非是堅持要游泳的。
現(xiàn)在這段時間比較忙,沒有時間去游泳了。
只好在浴室過過癮。
泡在浴缸里,溫溫的水把自己包圍,舒舒服服的,感覺全身筋骨都活躍起來一樣。
十五分鐘后,起身,并不覺得冷,簡單地套上一件浴袍。
拿一條干毛巾使勁擦頭發(fā)上的水,路過里間,旁邊的一面鏡子,他無意中瞧了一下,鏡子里面的那個男人,嘿嘿,有點小帥。
陸庭非捏了捏自己的臉,端詳一下自己,這個長相,陸庭非還是比較滿意的,只是,易可欣她會喜歡我嗎?
看她現(xiàn)在看自己的眼神,估計夠嗆!
想到這,陸庭非莫名其妙就會覺得有一些煩惱。
叮咚!
手機又有微信。
陸庭非皺眉。
這個點,會是誰?
直奔到沙發(fā),拿起手機,一臉狐疑。
信息是陳明星發(fā)來的。
他說:你剛剛說你是誰來著?
他還會發(fā)信息來?
真是意外!
那說話的語氣,嗆死人!
不過,能發(fā)信息來最好,他正有事要找他聊呢。
陸:我說我是鴻漸公司新來的財務總監(jiān)。
陳:新來的財務總監(jiān),哦,那我可要祝福你,那是個好公司呀。
陸:為什么這樣說,好在哪里呀?
陳:以后你就知道了,不用我說的。
陸:現(xiàn)在天天加班到凌晨,一點也沒有感覺哪里好。
陳:你不覺得好,人家覺得好呀,好在一幫管理的人制訂出來的方案,獎勵營銷啊。有頭腦。做營銷的應該會在夢里笑醒。
后面,陳明星打了幾個陰險的笑臉。
陸庭非想,他這樣說也對,制度對營銷那樣傾斜,做營銷的得多感激呀,比自己開公司還劃算,怎么能說不好呢?
陸庭非摸了摸嘴巴,然后問他:這位大哥,即然這個公司這么好,你為什么就不呆在這里呀。
陳:我無福消受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做我們財務這一行,許多事情需要保密的,核算是要貨真價實的,參不得半天假,公司那樣對營銷傾斜,我就想拜師一下,你是怎么做出報表來的,瞞天過海,暗度陳倉,還是一刀切,我真地要向你取取經(jīng),學點東西,別在同一個地方摔兩個跟頭。不過,如果公司制定的方案偏離我們核算的軌道,再牛逼的會計師,也力挽不了狂瀾呀。就算你用上微積分,拋物線,墨菲定律,也無濟于事呀,那些營銷部門,精得很,自己有一本帳,收入支出,厲害著呢。
陸:陳哥說的全對,我現(xiàn)在正焦頭爛額呀。
陳明星拿著手機,笑著說:好事還在后頭呢,首尾都得你去做干凈,搞得不好,會打架。
打架?
陸庭非一愣,敢情做個財務總監(jiān),還要混到跟人打架的地步。
???
陸庭非發(fā)出三個紅紅的疑問號。
陳:我又不是沒打過架,去年還拍桌子起哄,差一點就干大架了。
原來是這樣呀,這么嚇人,這比陸庭非想像的要復雜得多了。手機上說不清楚,他想等他有空,約出來,詳談。
……
易可欣家里。
氣氛不怎么好!
“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隨便坐別個男人的車,你為什么不聽,竟然還在車子里睡著了。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全都是柳下惠呀?!眿寢屪诘首由?,又開始她的苦口婆心。
易可欣立在那里,身體僵直。這種情況,易可欣都是不敢坐的,但是,她可以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她說:“在你們眼里,是不是個個都是色狼。”
爸爸見易可欣這樣懟她媽,一愣,嘴巴動了一下,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悻悻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最后,也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媽媽聽了易可欣這樣說,一把從凳子上坐起,指著她說:“我說你是不是長大了,翅膀硬了,說啥也不聽了,社會這么復雜,你就像一個嫩雞仔子一樣,我們不教你,萬一哪一次被別人那個了,這一輩子都完蛋了。”
易可欣知道,如果自己不服軟的話,下一步,媽媽可能要砸東西了,反正,她就是這樣的爆脾氣,從小到大,稍有有從,她就會摔盤了砸碗,讓人害怕,小時候,每一次媽媽這樣,她都會輕微的發(fā)抖,后來,長大了,漸漸的,她也學乖了,頂回去兩句,就會違心地說幾句逢承的違背自己意愿的話。慢慢的,這種違心的話說多了,老油條了,她也就無所謂了。
“是的,對不起,今天是特殊情況,下次不會了!以后再了不會這樣了,我本來也是沒有想坐他的車,只是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易可欣準備服軟。
媽媽還是不放過。她吃驚地問:“你跟他發(fā)生了事情?”
媽媽的想象力是相當?shù)刎S富,連易可欣都自愧不如。
易可欣被媽媽問得愣了一下。
我跟他能有什么事情?
永遠也不會有交集。
見易可欣不說話。
媽媽突然發(fā)現(xiàn):易可欣不但披頭散發(fā),而且,衣服袖子上都被扯破了,還有鴨絨在那上面飄著。里面的衣服也衣衫不整的。
仿佛之間,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忽然沖出門,大聲地說:我要跟那個畜生算帳去。
易可欣死命拉住她。
并偷偷地給陸庭非發(fā)了信息。雖然說的是謝謝,其實,就是催他快走的意思。
媽媽哪管得了那么多,使勁地往外面擠。
易可欣哪里是她的對手。
一點點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最后,媽媽還是掙脫了她的阻攔,沖了出去。
“那個死畜生,看我今天不跺了他生吃了!”
媽媽說完,就像箭一樣飛了出去。
易可欣飛快地從房間里追出來。
爸爸在后面跟著。
三個人,在夜色下上演著你追我趕的戲碼。
五爺下班早,見她們這樣,不解地問:“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大晚上的,跑這么急?!?p> 媽媽瞧了五爺一眼,也沒有停留,而是憤憤地說:“我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