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郝淘燕這時正戴著耳機(jī)聽歌,沒有聽到廁所里傳來的哭聲,“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這哭聲讓劉芋香想起了鄧萌講的鬼故事,“到現(xiàn)在晚上還能聽到冤魂們的哭聲?!眲⒂笙愀械接行┖ε?,便對郝淘燕說道:“還是先不聊了,我們走快點(diǎn)吧。”
“哦?!焙绿匝帱c(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在意劉芋香剛才的反應(yīng),便和劉芋香一起走下了樓。
劉芋香這時是高二的學(xué)生,他們班在四樓靠廁所的位置,晚上在那里有什么動靜都能在聽的清清楚楚。
而在廁所里面哭泣并不是什么冤魂,而是可憐的柳茜,每天被欺負(fù)后她都會在這里宣泄情緒,因?yàn)閯⒂笙銢]有聽過她的聲音,所以才會感到害怕。
柳茜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甚至可以說她曾經(jīng)是一個白富美,母親是當(dāng)?shù)匾粋€官的女兒,父親是一名公職人員,從小就被寵到大的她在這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痛苦,可這一切都變了。
都是那種“藥”所引起的,自從柳茜的父親染上了“癮”,每天都在家里不擇手段的拿錢去買“藥”,那個“藥”的價格越來越貴,柳茜父親的“癮”也越來越大,他不停買“藥”,漸漸花光了家里的所有錢。
但柳茜父親還是不罷休,他把目光轉(zhuǎn)到了他人的錢包上,先是偷,后是搶,最后終于被警察抓住了。
可柳茜家里的錢已經(jīng)全被柳茜的父親花光了,更不幸的是,柳茜的父母也因此感染了艾滋病。
原因是柳茜父親用了醫(yī)院里扔掉的注射器,而在此后柳茜的父母又因?yàn)槊馨l(fā)生了打斗,結(jié)果兩人因傷口的血液接觸,都感染了艾滋病。
柳茜在廁所里看了看手機(jī)照片里的全家福,上面的柳茜和父母是笑著的,而現(xiàn)在,上面的兩個大人,一個在牢里,一個在醫(yī)院里。
孤身一人的柳茜不知道要怎么反抗這些霸凌者,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對于未來腦子里只有空空一片。
“不如,干脆死了算了?!?p> “我覺得郝淘燕你人長得不錯,來我們話劇社的演藝部怎么樣?”另一邊,劉芋香對郝淘燕進(jìn)行了表白的第一步――先用興趣方面的事跟他聊天。
兩人已經(jīng)走到樓下,馬上就要走出教學(xué)樓了,郝淘燕點(diǎn)了點(diǎn)回答:“原來你們那里還招人啊,馬上就是學(xué)校的成立周年慶了,我正好也想?yún)⒓狱c(diǎn)活動?!?p> 劉芋香笑道:“明明一直缺人呢,我們班要表演改編的《大話西游》,我將在里面扮演紫霞仙子,現(xiàn)在還找不到牛香香、白晶晶和至尊寶的扮演者?!?p> “要我演至尊寶嗎?”郝淘燕在這時高興的摘下了耳機(jī)。
劉芋香說到這突然犯起了花癡,像神經(jīng)病一樣的說道:“曾經(jīng)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但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我才后悔莫及……這臺詞好帥啊~”
兩人邊走邊聊,走出教學(xué)樓的時候,劉芋香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郝淘燕也停了下來。
“我發(fā)現(xiàn),郝淘燕你這個人挺呆的,明明都那么明顯了……”劉芋香紅著臉,把書包放了下來,并拉開了拉鏈,害羞的說道,“郝淘燕,其實(shí)……我……”
突然,一個人從天上掉了下來,摔落到了劉芋香的旁邊,濺了劉芋香一身的血。
劉芋香用起手機(jī)往身邊一照,意發(fā)現(xiàn)了柳茜那不成人樣的尸體。
“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