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拍了拍溫景寧的手,十分慈愛,“我就喜歡景寧這性子,日后得空多來伯爵府坐坐。”
溫景寧笑的靦腆,“夫人不厭煩景寧就好?!?p> “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厭煩?!?p> 溫景瑤在遠處看著這一幕,頓時心中惱怒,拉著蘇若欽的手憤憤道,“娘?!?p> 蘇若欽看見溫景瑤將不開心掛在臉上,眉頭不悅的皺起,“好了,你在這樣別說溫景卿,連溫景寧你都比不過?!?p> “娘怎么能這么說?她如何能與我比?”
溫景瑤手一甩,穿過前院徑直往后花園走,溫景寧連給自己提鞋的丫鬟都不如,自己為何要與她比?
蘇若欽無奈道,“景瑤,你……”
皇甫珩見溫景瑤一個人往后院走,以為她是有什么事便跟了上去,結(jié)果看見她一個人坐在石凳上抹眼淚,“怎么又不開心了?”
溫景瑤側(cè)身不讓他看自己。
皇甫珩無奈搖頭,蹲在地上撩起她的裙擺,溫景瑤倏地站起身,“三殿下想做什么?”
皇甫珩停住手中的動作,仰頭望著她,“坐好別動,讓我看看你膝蓋的傷?!?p> 皇甫珩脫下溫景瑤的鞋襪,見她玉足還沒有自己的手掌大,腳腕纖細讓人覺得稍微用一點力就會折斷,膝上的淤青更顯猙獰,“疼嗎?”
溫景瑤雖然已經(jīng)不疼了還是委屈巴巴的點頭,一滴晶瑩的淚水滴在皇甫珩手背上,燙的他心尖一顫。
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溫柔的將藥膏揉化在她膝上,似是羽毛輕輕撫過,“這是玉髓膏,涂上很快就不疼了。”
溫景瑤鼻尖一酸,一股異樣的感覺漫上心間,只覺得喉頭發(fā)緊,開始忍不住的哽咽。
皇甫珩慌亂的將手拿開,緊張的問,“可是我弄疼你了?”
溫景瑤搖頭,“沒有,景瑤就是覺得委屈?!?p> 皇甫珩蹲在她面前,握著她交疊的小手,“有何委屈,可否與我說說?”
溫景瑤眼睛微紅,像是撒了碎鉆般亮閃閃的,貝齒咬住下唇十分可憐。
自己在祠堂跪了一夜回去后祖母和父親還責(zé)罵她,如今二殿下要成婚了,她卻只能在一旁看著,娘親還罵她連溫景寧都不如,如何能不委屈。
皇甫珩見她哭的傷心,剛要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就看見有人過來。
溫景寧驚喜的看著溫景瑤,“景瑤姐姐和三殿下怎么在這?”
轉(zhuǎn)身介紹道,“這位是世安伯爵府的陳公子?!?p> 陳彬拱手道,“見過三殿下,景瑤小姐?!?p> 溫景瑤朝陳彬福身,似是有所顧忌般問溫景寧,“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溫景寧看了眼皇甫珩,余光掃過陳彬笑著說,“剛到,陳夫人讓陳公子陪我四處逛逛,本想著和姐姐一起不曾想姐姐和三殿下也在這?!?p> 陳彬,世安伯爵府小公子,整日眠于煙花柳巷,自小被陳夫人寵的不像樣,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一樣不落。
還未及冠府中已有八房妾室,通房丫鬟不計其數(shù)。
陳彬摸著光潔的下巴,看溫景瑤的目光略帶打量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一絲猥瑣。
此女哭似梨花帶雨,動若弱柳扶風(fēng),清雅更多幾分妖艷,垂眸看見她光潔白嫩的腳踝,咽了口唾沫。
“小姐可是傷著腳了?”
溫景瑤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看見自己光著腳慌忙后退幾步,躲在皇甫珩身后,“殿下……”
皇甫珩側(cè)身擋住溫景瑤,冷眼看著陳彬,“適才景瑤小姐不小心崴了腳?!笨戳搜蹨鼐皩?,“正巧她妹妹來了,你我在此多有不便,陳公子與我一同去前院喝酒如何?”
說完折扇抵著陳彬的背將人帶走,陳彬走到長廊一端又回頭看了一眼,舌尖舔了下嘴角,笑容十分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