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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照易晴空

十六 再次病發(fā)

晚照易晴空 流年不可追 2746 2020-06-05 12:54:53

  吃完飯,小伙計麻溜的帶他們?nèi)巳ビ揽稻印S揽稻游挥诰┏潜容^繁華的地方,離他們所在小酒樓比較遠,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走到。小伙計將他們帶到永康居后便麻溜地回去了,只指了不遠處的大牌匾說那里就是永康居了。

  廢話,都看見了,又不是不識字,當然知道那裝修豪華的地方就是永康居。小伙計走的到是麻溜。

  小伙計走后,易晴空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對面的永康居去,不料易晚照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易晴空疑惑的轉身,易晚照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他皺著眉,眼里全是郁色。

  “二哥,你怎么了?”

  易晴空疑惑地問。

  “晴空,你怎么知道永康居這種地方的?”

  易晴空拿出了顧書辭讓小斯留下的信物,她拿在手里晃了一下笑著說道:

  “我被那個顧家二少爺打了一頓,但顧家大少爺又唱白臉賠了我一些錢,讓我拿著這話玉佩到永康居來找陸大夫,可是也不知道找陸老大夫還是陸小大夫了。總之,總不能白白讓他們打吧,索性我就都收下了?!?p>  易晴空知道易晚照這么說,怕是對她有所懷疑了,她心下一驚,或許昨晚她聽到的話真的是易晚照說的。

  易晚照遲疑,她到底能為他做到什么地步?

  “你這樣,義無反顧,是為什么?”

  “我只為救我哥哥。”

  易晴空眼里閃著淚,淚卻始終流不出來,在易晚照看來,那真的是堅強隱忍。但易晴空知道,她是想救易晚照,但是沒有他想的那么掏心掏肺。所謂淚光,不過是拼演技罷了,一個好演員最起碼要會感動自己才能演得逼真!

  易云萍看著二人神色不對,一臉的莫名其妙,搞不懂二人什么意思,一家人,做這些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易晚照看著易晴空微紅的眼眶,他下意思的松了手。她無論是誰,對他都已經(jīng)是掏心掏肺了,而自己卻什么也沒有為她做過。還曾經(jīng)懷疑過她的意圖,可如今想來,自己一個將死之人有什么值得她圖謀?不論她是不是晴空,她都是他的妹妹。

  易晚照放了手,易晴空如釋重負,她逃跑一般地飛奔到對面的永康居。她生怕易晚照再問出什么話來,這個孩子太機敏,她都有些害怕。

  永康居大門敞開著,易晴空直接邊走了進去。才進屋,一股熱浪便傳了進來。屋里一排排藥柜整齊地排列著,角落里放著桌椅,桌上點著香熏的整個屋子有些悶。易晴空不用香也不懂香,她聞著味有些惡心感。她不明白,一個大夫應該懂得空氣新鮮的好處,怎么會將此處搞得如此悶,這味道實話說還不如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道讓人舒服呢。

  小伙計見有人來,抬頭看了一眼。見易晴空穿著舊衣,臉頰微腫,撇了撇嘴道:

  “跌打損傷請到隔壁健安堂,我們永安居不治小病小痛。”

  小伙計明顯的狗眼看人低,易晴空也不與他計較,從懷里掏出顧書辭留的玉佩,笑嘻嘻地對著小伙計陪笑道:

  “小哥,我是來找人的。這個是信物,麻煩你幫我拿給陸大夫,他一看就會知曉的?!?p>  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這些看門傳話的小家伙們是萬萬不可得罪的,有時一件事成敗往往就是靠他們了。

  小伙計看了一眼玉佩,不耐煩的輕哼一聲,停下手中的活問道:

  “叫什么名字?”

  “易晴空?!?p>  “在這里等著吧。”

  說完他轉身掀開簾子進了內(nèi)室,易晴空等了片刻,見易云萍和易晚照也進了永康居,可能是久等易晴空不見出來便一起進來瞧瞧吧。

  “晴空,怎么樣?”易云萍問道。

  “伙計把玉佩遞進去了,且等等看?!?p>  易晚照聞了室內(nèi)的熏香,只覺氣悶,喘不過氣來,他強忍著,嘆息一聲道:“生死有命,不成也不用勉強?!?p>  易晴空聽他這話有些生氣,他這樣毫無斗志又怎么能堅持下去呢?病人就怕認命。

  “不許你怎么說。我們辛辛苦苦來到京城,為的就是尋找名醫(yī)治病,不成也得成?!?p>  易晴空疾言厲色,像只炸毛的斗雞。易晚照微微一笑,伸手捋了她捶亂的鬢角。他的身體他是知道,一天虛過一天,仿佛被掏空似的,她如此執(zhí)著又是何必呢!不過她的所為,也讓他心中倍感溫暖。只是,此時的他實在難以喘息,只覺喉嚨一股腥甜,頭暈目眩地便倒了下去。

  “晚照……”

  “二哥……”

  易云萍和易晴空大聲驚呼,易云萍慌忙將易晚照摟入懷中。這時聽到動靜的小伙計跑出來,見到又來了兩個身穿舊衣的窮孩子,不耐煩道:

  “怎么又來人了?這里可不是尋常醫(yī)館,隨便就能來此看病的。易晴空進去,玉佩是你的,陸大夫只給你一人看?!?p>  都這個時候了,身為大夫,他們竟然是這般態(tài)度,只醫(yī)治易晴空?可易晴空根本沒有病,有病的是易晚照。正當易云萍想要開口說話時,易晴空拉了她一把說道:

  “小哥,他才是易晴空。易晴空知道陸大夫的規(guī)矩,但他實在生病不能走就只得我先來,他還特意盯囑我一定要報他的名字,不然就沒得治了,如今他已然暈厥,還望小哥請陸大夫移步?!?p>  “唉!算了算了,管你們誰才是易晴空,總之只能治一人了。先把他抬到簾子后的床上,我去請陸大夫?!?p>  小伙計甩甩手再次進了內(nèi)室。易晴空和易云萍小心將易晚照挪上小床,他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瘦的可憐。易晴空心像是被狠狠地揪著一般,揪心的疼痛起來,她依然清醒的記得,易晚照沉著臉教訓她的模樣。

  易晚照躺在床上,喉嚨里傳來隆隆的聲音,嘴角溢出血跡,易晴空一看,斷定他喉嚨堵血流不出咽不下,時間長他會窒息而死。易晴空果斷將他翻身側躺,鮮血立時便從他的嘴角流出來。血流出來后,易晚照漸漸變紫的臉色才緩和過來。

  當易晴空和易云萍松了一口氣時,陸大夫才慢吞吞地從內(nèi)室走出來。易晴空有些火冒,這樣不急病人所急的大夫簡直就是醫(yī)德有虧,要放在現(xiàn)代,醫(yī)患關系絕對是緊張的。然而此時,她卻只能強忍著,還得小心翼翼,畢恭畢敬。因為她們有求于他。

  來的是陸老大夫陸永,他四十多歲的年紀,慈眉善目的模樣,臉色較好,頭發(fā)卻有些花白。大概是大夫懂得養(yǎng)生,所以他看起來不怎么老,頭發(fā)花白,這可能與他搞“科研”有關。畢竟,他做研究干的可是腦力活。

  他來到床前,皺眉看著易晚照嘴角不斷溢出的血,捋了一下他花白的胡須,坐在床的一角替他號脈。

  “陸角,去,把熏香掐滅,把所有的門窗打開?!?p>  陸大夫吩咐著剛才不耐煩的小伙計,原來,他叫陸角。姓陸,無疑是陸家的家奴錯不了。他恭敬地照著吩咐去做,到?jīng)]有半分的不耐煩。

  “大夫,他怎么樣了?”

  易云萍沉不住氣,夠著身子眼巴巴地問道。

  陸大夫沒有回答她,只是在他身上四處翻找。最后,在易晚照懷里翻出一支碧綠的玉簪子,他拿在手中看了看又湊近聞。易晴空也驚訝,不太富裕的易家,易晚照怎么會隨身帶著這樣貴重的東西?

  “這是從哪里得到的?”

  陸老大夫拿著玉簪疑惑的問道。他上來的時候便敏銳地聞到易晚照身上有微弱的香味不對勁,所以就讓陸角掐你滅熏香并且通風。

  易云萍記得這是當時楚縣丞送給考中秀才的學子的禮物,易晚照一直帶在身上,他說要送給晴空當及笄禮的,那時她還羨慕他們是孿生兄妹,感情比他們深厚呢。

  此時易云萍知道要少說話,就算知曉來歷也不能亂說,畢竟這與官家有關,她不敢輕易開口。

  “大夫,有什么問題嗎?”

  易晴空不知玉簪的來歷,也就繞口了沒有只會答。

  “哼,問題可大著呢!”

  陸大夫一聲冷笑,轉動了一下玉簪,玉簪竟然分成兩節(jié)。而玉簪里面是空心的,里面裝滿了香味濃郁的香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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