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黃昏來臨,夕陽西下,夢詩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用來搪塞周時賢。
因為她知道周時賢從來不關(guān)注有沒有借口。
想通這一點,夢詩唇角掛著可悲又自諷的譏笑,轉(zhuǎn)瞬即逝。
但此刻她已經(jīng)答應何天明,所以箭已上弦,不得不發(fā)。
傍晚17:30,營銷部總監(jiān)傅澤撥來電話:“夢詩,你發(fā)個定位過來,我到你小區(qū)接你?!?p> “好。”夢詩再次深呼吸為自己打氣應道。
夢詩的家與何天明的公司相隔不遠,不到10分鐘傅澤的車已經(jīng)停到夢詩小區(qū)門口,而從來不讓別人多等的夢詩也已經(jīng)候在門口。
傅澤從駕駛位探出腦袋:“上車?!?p> 緊接著他注意到夢詩手中的行李,不由笑道:“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帶枕頭出門的習慣怎么還在啊。”
夢詩尷尬一笑,之前與傅澤等人共事時遇到出差她也是帶著枕頭出門,而現(xiàn)在的她離了這個陪伴多年的枕頭會更加睡不著覺……
隨著與其他車隊的匯合,夢詩與傅澤等一行人帶著行政部與營銷部的同事們來到了位于杭州不遠的湖州莫干山景區(qū),那里山清水秀,歷來是休閑旅游勝地。
一行人并未入住中規(guī)中矩的酒店,而是集中租賃了好幾家民宿別墅,開始既是團建又是閑云野鶴的三天兩晚。
因為參與團建的都是生面孔,所以夢詩在車上對傅澤要求先別告知大伙身份,以傅澤朋友參加。
行政部與營銷部的年輕同事們也沒在意,難得卸下工作壓力,便撒歡玩開了。
而隨著夜色越來越黑,不動聲色觀察著別人的夢詩心中的擔憂也越發(fā)強烈起來,果不其然電話鈴響了!
夢詩捧著手機一路小跑上樓來到自己客房,上鎖之后這才接起電話:“喂……”
“你死哪去了!”雖然隔著將近百余公里路程,但周時賢的陰冷與怒氣還是通過信號強勢逼近!
夢詩努力梗了梗脖子:“我現(xiàn)在在莫干山。”
“去莫干山干嘛?”周時賢一怔,已婚乖乖在家的夢詩圈子已經(jīng)變得極其狹窄,怎么就突然跑去了莫干山?
夢詩在心中暗暗給自己加油鼓勁:“公司團建,何總給我來電,邀請我繼續(xù)入職。我答應了……”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不由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我沒答應!”電話那頭的周時賢怒吼道,“你覺得我養(yǎng)不起你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當全職太太還當不成呢,你是不是賤!……”
夢詩將手機微微挪開了些,一個“養(yǎng)”字又勾起一連串想訴又無處可訴的辛酸淚,每個月問周時賢拿家用費的時候那嘴臉簡直了!??!
見夢詩沒回應,周時賢又是一吼:“你,現(xiàn)在,給我,立馬,滾回來!”
“時賢,何總對我有知遇之恩。”夢詩更加堅定要重回職場,“公司一直找不好人選,我先頂著看看,萬一我不合適或不勝任再做打算,可不可以?我就這么一個要求?!?p> 周時賢沉默一會,冷冷說道:“發(fā)我定位,不!跟我共享定位!”
“時賢……”
“你想那些照片發(fā)揚光大?嗯?”周時賢揚起的尾音透著強勢的陰險。
苑詩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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