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竟然這么厲害?”海瓶子眸光激動,呼吸都急促了,看著這浩然正氣所化光柱,對侯爺的敬仰那是滔滔不絕。
而此時,在船艙外的甲板上,眾人早已殺紅了眼。
敵方三艘戰(zhàn)舟出現,數倍的敵人一擁而上,本來寄予厚望的符舟防御竟然在對方三支破甲箭下,如鏡子咔擦破碎。
敵人殺入,手起刀落,干脆犀利,劉安也不廢話,提刀就干。
奈何敵人勢大,轉眼間百來人的禁衛(wèi)就只剩下二十來人了。
就連他自己也是傷痕累累,對方兩個筑基玄修專門針對他一個人,他苦苦支撐,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敗亡是遲早的事。
“要死了嗎?”劉安浴血,眸子無懼,卻有不甘,似有執(zhí)念。
忽然,一道黑色的龍影自他身后頭頂橫空而出,高亢的龍吟之聲驟然響徹云霄,驚的劉安,都為之一愣,抬眼望去,這龍有著十數丈大小,龐大的龍軀朝著敵人橫沖直撞,不少嚇破了膽,驚叫中四下逃竄。
黑龍回頭看了眼劉安,嚇得劉安神經緊繃,倒吸了口涼氣。
在他驚魂未定之際,黑龍卻又扭頭看向敵人,仿佛漠視一切,對著一個方向,扭擺身軀,一記神龍擺尾呼嘯起颶風,風卷殘云,一下子煽飛了對方數十個“雜魚”。
“哪里來的畜生?”一名先天武士暴怒喝道,真氣跌宕間,一躍跨了百米,距離黑龍近了,勢沉,一拳轟出,凜冽的拳勁打在黑龍腹部。
“嗷——”
黑龍吃痛,仰天悲嘯,雙目兇狠,落向這出拳之人,張口便是朝著他咬去。
“這并非真龍,而是有文道修士以浩然氣構筑而成,看其威力,對方應該是一位舉人?!边@群人中的領頭者,一名筑基境的紫袍修士微微凝眉,警惕的看向天花板開了個大窟窿的船艙。
“點子果然還是有些扎手,不過也在預料之中,畢竟是一位從帝都來的侯爺,若真就只有百來人的禁衛(wèi)守護,也太磕磣了?!?p> 這人說著,一步跨越,人出現在了船艙上空,然而還未等他站穩(wěn),磅礴的浩然氣柱幾乎擦著他的臉龐直入云霄,嚇得他瞳孔驟縮,連連后退,面色煞白。
“浩氣沖霄,這怎么可能?對方竟是一名資深的進士,該死,情報有誤,撤,先撤?!?p> 這人驚駭的對眾人大叫,同時捏指掐訣,召出一把飛劍,踩踏劍身,欲要御劍逃離,另外一名筑基境玄修還有三個先天武士看著光柱,臉色大變,也絲毫沒了戰(zhàn)意,紛紛爆發(fā)最強遁法奪命逃竄。
至于那些修為偏低,只有煉氣境的修士,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清楚這浩然氣柱意味著什么,見到自家主事的都跑了,自然是跟著撤退。
“既然來了,何必著急走呢?都留下吧?!?p> 一道恢宏的聲音響徹云端,縹緲浩蕩,仿佛近在己身,又隨處都是。
“吼——”
黑龍張口咆哮,陡然間身軀從十數丈變做了數百丈大小,龐大的身軀足以遮蔽這一方蒼穹。
天空暗了下來。
云海翻涌,電閃雷鳴,竟有種大雨傾盆之象。
“呼風喚雨?啊,該死,竟然連龍族天賦能力都能復刻出來,燕國公害慘我們了,此人恐怕距離祭酒也不遠了?!庇鶆Χ萏拥膬擅奘垦凵窨謶值搅藰O點,在心底暗罵那位燕國公。
而就在這時,黑龍身軀突然大力扭動,扶搖直上青天,最后沒入云層里,恐怖的龍身攪動云海,若隱若現間,一道道驚雷閃電劈下,敵方三艘‘破爛’符舟頃刻間被摧毀。
玄修未達筑基,武者未達先天,都不具備凌空的資格。
于是這三艘符舟上,數百號煉氣境修士和后天武者在雷霆威力下,紛紛慘嚎驚叫,下場凄慘無比,與符舟一起,化作了從高空墜落下的“垃圾”。
剩余的兩名筑基修士還有三個先天武士,見此一幕,渾身如墜冰窖,雷霆之威,別說這些煉氣修士和后天武者了,哪怕是他們也不敢挨上一下。
若這雷電落在他們身上,估計不死也殘。
“分開逃?!币幻奘看蠛暗?,可他的話剛落下,一道驚雷駭然一閃,落在他身上,劈的他血肉模糊,接連又是數道雷霆刻意針對他,將他劈的肉身直接炸裂,剎那如血色霧氣飄散。
“師弟?!绷硪幻奘看篌@,嚇得差點從飛劍墜落。
三名先天武士也先后遭遇到同樣的命運,在雷霆之下化作灰灰。
“我投降,我投降,別殺我,我是白云山門下執(zhí)事長老,留我一命,我有大用,我有靈石,都可以給你,求你饒我一命,小人愿當牛做馬……”剩下這最后一人,早已喪了膽,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苦喊求饒。
“白云山?”
黑龍從高空云海里探出猙獰的頭顱,這頭顱數丈寬大,筑基修士在它面前只有眼球那么大點。
二者相距不過丈許,筑基修士從黑龍上感受到沉重的壓迫感,盡管仔細看,能發(fā)現眼前的龍頭并不真切,也沒有真龍該有的龍息,可對方這威力讓他有種面對門內宗主和幾位大長老的感覺。
這絕對是堪比金丹境的仿生龍族,在對方面前,自己只是個螻蟻,反抗只有死路一條,他不想死,只能跪下了。
“白云山是燕國境內三大玄門大派之一,小人不才,舔為門內執(zhí)事長老?!?p>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劉得志。”
“燕國公派你來的?”
“是的大人,三大派皆受燕國公轄治,小人也只是聽命行事?!?p> 黑龍沉吟,沒有立即搭話,劉得志大氣不敢粗喘,靜候自己的命運。
忽然,他只覺得眼前一黑,黑龍?zhí)阶Γ苯訉⑺セ亓朔凵稀?p> “有什么辦法?可以控制他嗎?”船艙內,蕭誠支走了海瓶子,詢問當歸。
“有,這是子母連心蠱,將子蠱讓他吞下,這人往后就只能對你唯命是從了?!?p> “這東西靠譜嗎?”
“這蠱扎于心房,就算元嬰期老怪出手,也不見得能去除,而這白云山,乃至于整個燕國,也沒有一個元嬰老怪,你完全可以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