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用處極大,當(dāng)歸心下自然清楚,只是要控制這三人付出的代價有些超過她的心理預(yù)期。
若有元嬰境出手,子母連心蠱付出一定代價是可以解蠱的,若是化神境出手,解蠱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靖安司作為大梁帝國的東廠兼錦衣衛(wèi)職能組織,集情報與監(jiān)察緝拿為一體,其勢力雖不如軍方、文官、勛貴三大集團,卻也隱隱為大梁的第四大勢力體。
在大梁境內(nèi),除了靖安司的大司座外,在地方上設(shè)立了九大區(qū),每一區(qū)的大統(tǒng)領(lǐng),就算不是化神境修士,至少也是元嬰境后期的高手。因此這麻三兄弟顯然不能靠子母連心蠱來控制。
當(dāng)歸猶豫再三,考慮到涉及蕭誠的安危,還是決定動用稀有蠱蟲,只見當(dāng)歸手影一晃,一只散發(fā)青白紅三色光的蠱蟲,通體晶瑩燦爛,看著就絕非凡品,實則為蠱中王者。
這種蠱蟲極其珍貴,一萬只連心母蠱都不一定能蘊育出一只來,同樣扎根于心房內(nèi),但卻能影響人的神魂。
“三色王蠱?”麻三兄弟看到當(dāng)歸拿出蠱王,一臉懼色。
“咦?你們竟然知道這玩意?”當(dāng)歸有些詫異。
“前輩,這是何意?”麻老大額生冷汗,眸光閃爍抗拒。
“少廢話,要么死,要么張嘴?!碑?dāng)歸刀尖抵著他的喉嚨。
麻老大稍微掙扎,認命的張開口,心里絕望極了,這東西哪怕是化神境也不見得能解開,吞下去就意味著往后他將“背叛”靖安司了。隨后當(dāng)歸又分別給麻二麻三,一人喂了一只,好兄弟嘛,有難同當(dāng),有罪一起受。
“這個人你們認識?”當(dāng)歸指著地上被打暈厥的白衣男子。
此人玄儒雙修,年紀輕輕,便有筑基境修為,且文道境界相當(dāng)不弱,堪比金丹境玄修,絕不會是無名之輩,當(dāng)歸第一時間偷襲了這人,在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的情況下,直接一頓暴打。
麻三兄弟聞言瞧向白衣男子,思索片刻,接連搖頭。
“不曾見過,不過小人猜測他應(yīng)該是來自帝都那邊。”麻老大思索道。
“帝都?剛才你們提到過霍家,是怎么回事?”當(dāng)歸微微凝眉道。
“多的咱們也不清楚,聯(lián)系咱們的是霍家少爺霍凌云的書童,要的就是咱們找機會做掉青侯爺?!甭槔洗笳Z氣訕訕的說道。
“霍凌云?可是玄門七英杰之一的那位?”當(dāng)歸思慮道。
“沒錯,就是他,他還是禁衛(wèi)軍大將軍霍銘最得寵的兒子,據(jù)說蕭青侯爺?shù)挠彝染褪潜凰驍嗟?。”麻老大回?yīng)道。
“此話當(dāng)真?”當(dāng)歸忽然語氣變的冷冽。
“只是小道消息?!甭槔洗笮念濐潯?p> “可知原因?”
“這個……”麻老大犯難。
“這個我知道。”麻老二是個獵奇心很重的人,總愛聽些八卦,只聽他娓娓道來。
“蕭青侯爺很小的時候,就與儒門大儒孟非的女兒孟妃玥定親,不過這位孟家小姐這些年長開了,有著帝都第二美人第一才女的美稱,引起了無數(shù)人的追求,這位霍家少爺更是其中最強勢的一位,可這位孟家小姐多次以有婚約在身為由拒絕這位霍家少爺,估計這才將怒火全撒在了蕭青侯爺身上。”
當(dāng)歸略一沉吟,看著三人沉聲開口:“侯爺這人喜歡清靜,不想引起帝都那邊的察覺,想必你們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
“前輩放心,小人明白,小人必定盡全力消除侯爺?shù)囊磺泻圹E。”麻一敬畏的說道。
當(dāng)歸滿意的點點頭。
“如何聯(lián)系你們?”
“青羊郡主城白羚城中有一家惠安當(dāng)鋪,持這個令牌去尋那兒的掌柜,小人必定第一時間趕來?!甭橐荒托牡慕忉尩?,同時雙手呈上反面刻著蒼鷹,正面寫著‘靖七區(qū)’三字的令牌。
當(dāng)歸接過令牌,提起地上昏厥的白衣的男子,很快身影消散三人面前。
三人恭敬的等待著當(dāng)歸離開,整個過程頭顱都是低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腳跟上,不敢有絲毫窺探。
“大概,應(yīng)該走了吧?”麻老三有些忐忑的問道。
“走了?!甭槔洗笳蟮?。
“嚇死老子了。”麻老三抬起了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長舒了口氣。
“老大,這下可如何是好?”一旁,麻老二詢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吃一塹長一智吧,以后接這種單子最好先查清楚再說?!甭槔洗竽氐?。
“是啊,這次真的栽跟頭了,俸祿全沒了,這次單子的酬金也沒了,這一年算是白干了,距離下次發(fā)薪還有兩個月呢?這兩月,咱們哥三得找個冤大頭才行啊,不然都得喝西北風(fēng)了。”麻老三摸著自己的頭苦惱的道。
“這次也是我們大意了,誰能想到這個廢…呸,瞧我這嘴,我是說這位蕭青侯爺不顯山不露水,竟然勾搭上了三色樓呢?而且看情況,三色樓對他的重視程度簡直不同尋常,金丹后期的金牌殺手作保鏢,而且對方身上還能拿出三色王蠱,這個人在三色樓的地位應(yīng)該不低,而且為了那個蕭誠,居然舍得將這種蠱蟲安置在咱們身上?!甭槔隙蛄颂虬椓训拇?,嘖嘖笑著道。
“咱們一年的俸祿也不過三千下品靈石,而一只三色王蠱,黑市里有人出兩萬下品靈石想購買呢,可惜有價無貨?!?p> “聽說,這想買三色王蠱的人,沒過多久就被萬蠱噬心,死的凄慘?!?p> “三色樓據(jù)說因為功法緣故,沒有大能坐鎮(zhèn),可既然能位列四大魔門之一,定然有其兇邪之處,不是我們能猜度的?!?p> “只希望這位侯爺能安分點,別搞大動作?!?p> “這恐怕有些奢望了,我看呢,這蕭青侯爺不是易于之輩。”
“盡力而為吧。”
……
…
翌日
蕭誠的符舟逼近青羊郡。
經(jīng)過半天的休整,蕭誠早已恢復(fù)了因為施展擬獸仿生的畫技,從而消耗的神魂力。
這半日里,他了解了相應(yīng)情況。
劉得志被他搜刮了全部家當(dāng)后,放回了白云山,作為一顆在燕國的釘子,正好用來監(jiān)視燕國公的動向,至于如何去解釋整隊人覆沒唯余他一人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瞎編亂造了。
玄儒雙修的白衣男子很硬氣,哪怕當(dāng)歸動用噬心蠱都無法掐開他的嘴,在一番折磨之后,先行關(guān)押起來。
至于麻三兄弟,當(dāng)歸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憑空得到三個靖安司的巡檢做‘手下’,讓他省了自己建立情報網(wǎng)的功夫,畢竟現(xiàn)在的他雖不是白手起家,但相對于他的那些個仇家來說,他這點勢力實在磕磣的緊。
“你那個三色王蠱多嗎?能給我兩個嗎?”蕭誠忽然問道,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和獵奇。
“只有三只,全用了?!碑?dāng)歸白了白眼,直接拒絕道。
“小氣?!笔捳\嘀咕。
“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哦對了,這霍凌云現(xiàn)在什么情況,能和我說說嗎?”
“以你現(xiàn)在的境況,知道了又能如何?”
“敵人嘛,總歸要遇上的,早知道早做準備?!?p> “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拜入了玄門六道之一的純陽道,一身修為已臻至金丹九轉(zhuǎn),號稱是純陽道門千年來年輕一輩第一人,與玄門六道其他幾人并稱玄門七英杰?!?p> 蕭誠表面若無其事,深邃的眸光里卻是閃過一絲仇恨,忽然聽他話鋒一轉(zhuǎn),話題變了。
“聽說大梁的修行界內(nèi)有一個針對年輕一輩的斗龍大會,這場大會上,凡是年紀在甲子內(nèi)的元嬰期以下修行者都可以參與,只要排位能進入前一百,就可以獲得進入龍墟試煉的資格。”
當(dāng)歸嗤笑道:“你想太多了,斗龍大會匯聚整個大梁修行界年輕一輩最頂峰的那一部分人,就連我都不敢說有資格去爭奪那前一百排位,更別說你呢?”
“連你也沒把握?”
“嗯?!?p> “是年齡要超標了?所以沒資格?”
“……”
蕭誠立馬意識到,自己居然犯了所有女子都十分禁忌的問題。
還好海瓶子突然推門而入。
“何事?”
“啟稟侯爺,到青羊郡地界了,侯爺是否出去看看?”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