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交談,并沒有屏蔽任何人,眾人驚訝于上一代的燕國公令陌竟然還活著,內(nèi)心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
有一位元嬰真君坐鎮(zhèn),那燕國何懼宵?。?p> 可在眾也并非傻子,在明知道令陌還活著的情況下,蕭誠竟還敢來燕都,腦子肯定不是壞掉了,只能說明對方根本不懼令陌,或者說是在虛張聲勢?
令燭更希望是后者,但他的判斷力在告訴他,答案估計(jì)是前者。
令陌的存在,是令燭最大的倚仗。
“叔祖,他說的是真的嗎?祖父他還活著?”令白令桓兩兄弟忍不住問道。
“閉嘴?!绷顮T臉色陰沉,瞪了兩人一眼,兩人頭一縮,不敢再插嘴。
“你究竟想要什么?”令燭看著蕭誠。
這個問,明顯帶著妥協(xié)的意思,蕭誠明白,對方是準(zhǔn)備認(rèn)慫了,只是蕭誠根本不想留下令陌這么個危險(xiǎn)在側(cè),他現(xiàn)在要的就是把令陌引出來,然后像拍死蟑螂一樣趕緊滅掉。
只是蕭誠雖然知道令陌狀態(tài)并不好,但他卻并不清楚令陌具體在哪里。
很多重傷假死的或者是準(zhǔn)備長年閉關(guān)的修士,其五感都是被自身封閉了的,除非是感應(yīng)到極致的危險(xiǎn),或者有人喚醒他,否則很難從那種封閉的狀態(tài)下蘇醒過來。
這種封閉狀態(tài)下,哪怕是動用神識,也根本找不到蹤跡。
“燕國疆土,我要九成九?!笔捳\獅子大開口,不假思索的道。
“你這是在向我燕國宣戰(zhàn)?!绷顮T冷聲道,臉色陰沉到了極點(diǎn)。
“諸侯國相互之間不得無故征伐,此乃大梁鐵律,本侯豈敢造次?”蕭誠輕笑著搖頭,目光掃過令炙的那些個兒子,緩緩說道:“其實(shí),本侯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扶持一個傀儡,然后一步一步蠶食燕國江山,當(dāng)然了,本侯也很清楚,你們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所以終究是要做過一場?!?p> “靖安司不會坐視不理,青侯,可要想清楚后果?!绷钅暗统恋?。
“連令陌本侯都無懼,你覺得用靖安司來壓我,有意義嗎?”蕭誠一臉輕松寫意。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令燭雙目復(fù)雜的微闔,旋即陡然睜開,迸發(fā)強(qiáng)烈殺機(jī)。
話音猶在耳畔,他已經(jīng)抬手一掌拍向蕭誠,這一掌迅疾如電,快的看不清人影,眼見就要得手,天魂妖身一個閃身擋在蕭誠前面。
“你的對手是我。”
天魂妖身面具下發(fā)出低沉嗓音,飛速的抬手一拳轟出,這拳勁不小,一股令人很反感的妖異氣息從天魂妖身的拳頭上撲面涌出。
“妖力?”令燭瞳孔驟縮,下意識想要躲開,他這一躲,掌力便卸了三分,關(guān)鍵是還沒有躲開。
天魂妖身甕聲冷笑,兩人拳掌相接。
轟!
剎那間,兩股堪比金丹境后期的力量碰撞,頓時(shí)掀起了狂暴的氣浪,整個議政殿承受不住壓力,轟然炸裂,搖搖欲墜。
“不好,要塌了?!?p> “快走,快離開這里?!?p> “所有人退出去?!?p> 一陣嘈雜聲中,兩人又多次交手,轟鳴聲不斷,煙塵漫天,劇烈的沖擊,讓不少修為低的人當(dāng)場遭受重創(chuàng)。
不過這里的動靜再大,卻是局限于國公府內(nèi),在燕都百姓眼中,議政殿一切如常。
“這位侯爺可真是不安分的主啊,他想要暗中操控燕國,我等身為靖安司的人,卻做了他的幫兇,這要被統(tǒng)領(lǐng)發(fā)現(xiàn)了,咱們怕是人頭不保。”
“所以,咱們?nèi)值埽挥幸粭l道走到黑了?!?p> 麻三兄弟守在國公府外,在他們的腳下有一個巨大的陣樞,以此為核心,大陣將整個國公府覆蓋,這個陣是一個復(fù)合陣,兼具了幻象、隔音、屏蔽等功效,能令陣外之人無法探究陣內(nèi)發(fā)生的任何事。
“金丹境以下速離,其他道友,隨我斬殺來犯之?dāng)??!绷顮T見無法奈何對方,身形暴退,一晃,來到令垚身旁,一手抓起她就閃身沖出了議政殿,同時(shí)對眾人下令。
只是令燭雖有著金丹后期的修為,但終究不是令炙,沒有令炙那般的威望,三清宗那位金丹中期的真人此刻只想著逃離此地,就連令白他都顧不上了,至于其他人也表現(xiàn)的很是猶豫,不過還好,最終還是有那么四個金丹境選擇了和他令燭共進(jìn)退。
得益于這四人的相助,令燭暫時(shí)的擺脫了天魂妖身的糾纏,一步閃身抓住了想要逃離的令白,將令垚塞給了他。
“保護(hù)好她,如果他出了事,老夫唯你是問?!绷顮T急吼,話畢也不理會令白,轉(zhuǎn)身便與追來的天魂妖身戰(zhàn)在了一起。
令白思緒有些懵,稍微愣了下,心神才稍定,看了眼令垚,眼中閃過不加掩飾的厭煩,可在令燭的威懾下,絕對不敢將之丟下。
“走吧?!绷畎拙o握著令垚,朝外奔逃,只不過他還沒逃幾步,迎面就像是撞上了一堵墻,令白吃痛,感覺鼻梁都被撞歪了。
明明是寬闊的大道,什么都沒有,卻讓人感覺有一堵墻在,令白抬手摸了摸,確認(rèn)存在著陣法屏障,隔絕了內(nèi)外。
“完了,死路。”令白大驚,額頭生出冷汗,欲要從新找出路,剛要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身后站著三人。
三人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令白看不透對方修為,心下咯嗝,一咬牙,看向令垚,起了壞心思。
“哥哥,不要拋下我?!绷顖愊袷遣聹y到了什么,緊緊地抓著令白,楚楚可憐的張著烏黑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樣子懇求道。
令白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絲毫不顧及兄妹之情,掄起令垚就像丟沙包一般拋向三人,同時(shí)腳下動作也不慢,竟然撒腿就跑。
三人正是麻三兄弟,他們本意并不會傷害二人,最多就是想要打暈他們而言,可令白的所作所為讓他們遲疑了,竟然拿親妹妹做擋箭牌,給自己創(chuàng)造逃命的機(jī)會?
麻二麻三一臉笑意見怪不怪,倒是麻一有些厭惡這種行為。
他手腕一抖,輕松接下令垚。
小姑娘好像嚇壞了,直接暈了過去。
“老二,手腳干凈點(diǎn),別留下痕跡。”麻一低聲道,目光帶著冷意。
“好的,老大?!甭槎b牙露出冷笑的弧度,一溜煙朝著令白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