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觴瞪了她一眼,大白兔大白兔大白兔,你全家都是大白兔,雖然內(nèi)心小小抗議,但是玄觴還是不忘問正事。
“這萬物生靈氣運皆天定,怎可說改就改。”
“所謂氣運呢,說白了就是天道根據(jù)你前生之表現(xiàn),給你今生的獎勵罷了,讓你在投胎時贏在起跑線上?!睙o憂終于不笑了,托著腦袋一本正經(jīng)地向自家兔子傳授知識。
“不過”無憂話音一轉(zhuǎn)“改氣運到底不被天道所承認(rèn),這方天地里并沒有關(guān)于它的修煉術(shù)法,怕是有人用了禁術(shù)呀?!睙o憂搖搖頭,似感嘆似惋惜。
“禁術(shù)?什么禁術(shù)?”花顏抱著一堆樹枝,從林子里走來,面上早已恢復(fù)波瀾不驚的表情。
唉,還是面部表情豐富的小花花好玩,無憂在心里默默嘆氣。
“沒什么,樹枝拿來?!毙x一臉高貴冷艷,然后默默去做飯。
飯后,本以為可以即刻啟程的花顏,卻得到在此地休整一晚的消息,便自尋一棵樹呆著。
夜深人靜,亂葬崗時不時傳來幾聲凄厲的哀鳴,玄觴和無憂竟也直接睡著了,花顏看看她們,雖然知道他們會護自己周全,但還是時刻保持著警惕,緊緊握住手中的佩劍,不停摩挲著佩劍上歪歪扭扭的花顏二字,心中稍安。
云臨一定要等我回去!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會,,,,,,真的什么代價都可以嗎?花顏遲疑了。
她又一次想起無憂坐在秋千上笑容燦爛的說:“小花花,你可為何我們是醫(yī)妖館嗎?”
不等花顏回答,她便再次開口:“因為我們救一人這世間便少一人哦,天道輪回,自有定數(shù),做什么都要有代價哦。你可要想好了?!泵髅鲗Ψ叫χ?,花顏卻突然覺得有些冷,腦海里再次閃現(xiàn)那個人的影子,讓她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但是想到竹林中,他含著笑意的眼睛,教自己習(xí)字時溫柔的側(cè)顏,花顏終是說了好,可心卻一點一點下墜,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在逝去,突然有些疼。
花顏依著樹,胸口一陣一陣苦楚與疼痛讓她不知所措,為何?云臨就要得救了嗎,為何?為何?我這么難受,,,,,,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嗎?”無憂揉揉眼睛,睡眼朦朧地蹲在花顏面前。
“猜到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被亸妷合滦闹械碾y過,假裝平靜地說。
無憂也不否認(rèn),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帶著剛睡醒的鼻音說:“救人嘛,當(dāng)然要選最合適的藥引子,那個與小情郎最像的自然就是啦?!?p> “也不知道你再難過什么,那股子情緒波動都把我吵醒了,不與你說了,嗯,,,我還要再睡會兒?!睙o憂拍拍花顏的頭,就自顧自地爬到玄觴的身上,還嘟囔著:“兔子床,嗯,,,嗯,,,真舒服,,,,,“
玄觴撇了她一眼,心中默默吐槽:整天就會忽悠這些人,真是個騙子。然后輕輕地動了動身子,努力讓身上的小騙子睡得舒服點,一只兔爪子還輕輕地拽著她的衣角,就這樣和她一起睡著了。
只留花顏一個人呆呆地靠著樹干,思緒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