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三人從胡伯牙處離開后,就已經(jīng)算是到了無法地帶的內(nèi)層了。
盤踞于內(nèi)層的都是神教通緝的人,但是很少有惡魔法師,大都是叛教,叛族之人。
實際上,就是這些人損害或者威脅了家族和神教利益。
其中叛族者多為勾結(jié)外族。而叛教者就比較慘了,他們可能只是得罪了某些人,或者擋了誰的路……
在這些人里,有一大半,是可以爭取合作的。
而且也是十分容易合作的。
無法地帶內(nèi)層常年被獵手小隊和各家族軍衛(wèi)練兵清繳,人人都在生死線上掙扎,這時候能帶他們離開的話,無異于雪中送炭。
另一方面,對于神教和家族有仇的他們,能有機會反攻出去,同樣令人心動。
可是……
可是大明三人在內(nèi)層走了好久,竟沒有遇到一個人!
而且在越來越深入的過程中,大明和茶仲清感到越加疲憊和困倦。
在終于找到一個人影的時候,大明突然就睡著了。
而茶仲清倒下的比較慢,閉上眼睛之前看到一個帶著斗篷的人接近了馬自立。
“原來是他?!?p> ……
“你來了。”馬自立看著走近的斗篷男。
“我來了?!倍放衲姓铝硕放瘢o馬自立露出了他的面容。
而馬自立擋住了躺在地上的茶仲清等人的視野。即使地上的人醒著,也還是看不見斗篷男是誰。
馬自立:“你做的?”
斗篷男:“是的?!?p> 馬自立:“那么他們都死了?”
斗篷男:“不,只是和地上兩位一樣,睡上一覺?!?p> 馬自立:“那還是按原計劃行事?”
斗篷男:“是的,只是對不住你了……”
說完斗篷男伸出了手,馬自立將世界石放在了他手里。
拿到世界石,斗篷男就離開了。
而地上睡著的大明,右手的手鐲微微發(fā)亮,漸漸給全身染上了一層朦朧的光。
……
睡著的大明,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夢里。
因為他恢復(fù)意識的時候,直接沒有找到自己的身體。
即使怎么去想,也沒有找到自己,只能看到和聽到周圍。
并且,他認為自己在做夢的想法沒能讓自己醒過來。
也就是說,大明在這個夢自動結(jié)束之前,自己要一直待在夢里了。
于是,大明只好先看看夢里都有什么了。
看著看著,漸漸地,他近乎忘記了自己在做夢。
……
年輕的姜望,已經(jīng)將姜家的傳承魔法學得差不多了,同時,他也對可預(yù)見的未來感到無趣。
無非就是繼承家族,管理產(chǎn)業(yè),參與神教高層各個家族的會議。
沒準,未來的他會取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一個同樣家族顯赫的人。
年少的他,不光對外面的世界充滿興趣,還對獲得更強的實力感興趣。
因為如果他要沖破家族的牢籠,必須能擊敗自己的父親姜成公才行。
這算什么?
為了過無憂無慮的自在生活,我要迅速地變強?
明白神教隱秘的他,不會將提升力量的方法放在神教。
他選擇了家族禁用的世界石。
世界石的位置只有姜望和姜成公知道,在偷世界石之后他就馬上被姜成公發(fā)現(xiàn)了。
抓住他之后,姜成公嚴厲地批評了他,并且說世界石弊端太大了,用來暗地里培養(yǎng)潛伏者就夠了。
之后,姜成公繼續(xù)教育他,讓他好好學習家族傳承魔法,同時多了解一下局勢。
“不要學那東海領(lǐng)的敗家子,把家族的臉都丟光了……”姜望生無可戀地聽著父親不停的說教。
“要警惕,要緊張!”姜成公說著激動得胡子都翹起來了,“現(xiàn)在家族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
“看看那些選拔出來的學徒法師們啊,你要是不努力,就被他們超過了……”
“神教里師生派系聯(lián)合,已經(jīng)威脅到咱們這些家族了,可憐那幾個家族還不把這當回事,還想著跟咱們爭呢,你一定要重視……”
“……”
“我給你講了三天三夜的大道理,費盡唇舌,你想通了沒有?”
姜望一邊聽著父親的啰嗦,一邊翻閱著父親讓他看的資料。
這一看不要緊,看完之后他覺得這些家族,嗯……
沒救了,等死吧。
幾百年的發(fā)展,掌握著晉升通道,這些家族竟然還需要靠培養(yǎng)惡魔法師,以及潛伏者這種神教敵人,才能堪堪達成與平民師生派系的權(quán)力平衡。
照這樣的趨勢,過不了多少年,各大家族就該沒落了。
所以姜望認識到了,家族是有極限的,靠著師生關(guān)系為紐帶的新型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將取代家族式統(tǒng)治。
而這,跟他一個不想繼承家族的咸魚,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于是在姜成公說得累了,讓姜望自己好好想想的時候,他準備開溜了。
但是很快他就被追上了。
不服氣的他用出了一種奇怪的套裝,挑戰(zhàn)起了自己的父親。
雖然僅僅只接觸了很短時間的世界石,就已經(jīng)掌握世界石的力量到這種程度。
這令姜成公十分驚訝,然后還是打敗了姜望。
正值壯年的姜成公,實力處于巔峰。接近成年的姜望雖然是個天才,但還不是他父親的對手。
誰年輕的時候,還不是個天才了?
這一次抓回兒子的姜成公,認為自己之前還是太放縱了。
他決定將兒子禁足,派了足夠的人看在兒子的院外,確保他沒辦法逃走。
試了幾次沒有成功逃脫的姜望,安心禁足。
但是他郁悶了許久,直到他和一個聾啞的舞女好上了。
舞女是家族豢養(yǎng)的高級奴隸,是姜成公特地給兒子送來解悶的。
這也確實起到了作用。
開始姜望覺得她胸大屁股翹,就是不會說話,也聽不見,只能用手勢交流。
但是一來二去的,兩人不光好上了,還讓舞女懷了孩子。
在第一個知道舞女懷了孩子的秘密之后,姜望沒有感到喜悅,反而十分憂慮。
自己的父親,在知情后,絕對不會讓孩子出生,更不會讓舞女活下去。
為了保住舞女,姜望再一次啟動了逃跑計劃。
而且,這一次在有舞女的幫助下,加上長時間守衛(wèi)的松懈,姜望成功帶人逃脫看守,遠走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