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犯法
“行了,尋不到證人又拿不出證據(jù)…”老夫人眼里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態(tài)度莊重而威嚴(yán),“既然你是在我郁家族學(xué)落得水,那這事郁家自然會給你一個說法,這里有銀錢三百兩,全當(dāng)給你的醫(yī)藥費了?!?p> 偏袒意味十足,無論是誰落了水,郁家都會給三百兩銀子作醫(yī)藥費,以平事端。
前去取銀錢的老嬤嬤雙手捧著一個木盒,不用想便知那木盒里邊是銀錢,郁嫣然咬緊了牙關(guān),捏著衣袖的手指微微泛白,她扭頭看向郁弘,滿臉委屈。
這木盒猶如對她的羞辱,而她屈居人下,根本無法回?fù)暨@份恥辱。
姑娘委屈的眼神讓郁弘如芒在背,更加堅定了心中的念頭,他微微抬頭,神色凝重道:“娘,你始終是在把嫣然當(dāng)作外人看,她是我的女兒,您不認(rèn)她這個孫女,難道您也不認(rèn)我這個兒子了么?”
他是京都有名的草包,說是家主,卻從未當(dāng)家作主過。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和老夫人說話。
郁歡掀了掀眼皮,自嘲似地笑了笑,嗓音冰冷,“除了您,郁府上下有哪位是認(rèn)過郁嫣然身份的,您這話說得頗有些不要臉面,父親,您為了她和何氏,先后和我跟五妹爭鋒相對,我倒是想問問您,您還認(rèn)不認(rèn)我和五妹這兩個女兒?”
前世她孤身涉險深入敵軍,指揮失誤失了策犯下了罪過,顧繹心把責(zé)任全推到她身上來,皇帝發(fā)了好大的火,那時的郁家在她的光環(huán)下如日中天,在朝中是有話語權(quán)的,而她的父親在那時卻連一句求情的話都不曾為她說過。
現(xiàn)在為了一個私生女,竟是有些連榮華富貴都能舍棄的意味。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不知道往后的日子里她的好父親到底還能如何踐踏她的真心。
但凡牽扯上郁安歌,老夫人糊涂的腦袋頓時便清明了,她清了清喉嚨,沉吟道:“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偌大個郁家在你眼中還不比過一個千人騎的伶人?!?p> 是了,無論此事是否是郁安歌的對錯,她都要護著這位小孫女,絕不能讓小姑娘受半分委屈,若不是郁歡剛剛幾句話點醒她,指不定她今日稀里糊涂的就要寒了乖孫女的心。
——千人騎…的伶人,多么骯臟齷齪的形容,比奴隸還要下賤的存在。
郁嫣然眼眸猩紅,無窮恨意在胸腔翻滾,她強行按捺住心底的暴怒,委屈的神色已然不見,唯剩下淡然:“天子犯法尚且和庶民同罪,若非我走運,已是湖里浮尸一具,老夫人,真論下來,郁安歌這算是謀殺,我有權(quán)上報衙門。我當(dāng)自己是郁家人,不曾想把此事鬧大,只不過是想聽到區(qū)區(qū)一聲道歉,有那么難嗎?”
“啪~啪~”
掌聲在房內(nèi)顯得格外突兀,一時眾人的目光都聚在了郁歡身上,只見姑娘笑容肆意,起身朝郁嫣然緩緩走去,“犯法?謀殺?”
“你們話說得如此難聽,我也不是不要臉面之人?!庇翩倘簧詈粑?,看著逐漸逼近的身影,一股莫名的恐懼爬上心頭,“我說錯了嗎?你..你想做什么?!?p> 郁歡很是隨意地甩了甩頭,插在發(fā)髻中的五鳳掛珠釵便已握在她手中,不算鋒利的釵尖直直抵在郁嫣然脖頸上,“我便是今日當(dāng)眾把你殺了,轉(zhuǎn)頭上報你是溺水而亡,你以為又有誰會說三道四為你主持公道?”
眾人震驚,老夫人身子微微拱起,“郁歡,不可!”
郁弘生怕她不管不顧地真把郁嫣然當(dāng)場殺了,所以只得愣在原地,屏息看著她,“郁歡,你敢!把珠釵放下!”
“我有何不敢?”郁歡聳了聳肩,滿臉無辜,忽然右大腿被人環(huán)住,她低頭,郁安歌淚水漣漣,顫抖著聲音道:“姐姐,別為了安歌做傻事?!?
愛笑的暹羅
怎么才能戒掉賭博和喝酒啊...我真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