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論影后是怎樣練成的
“前輩,您說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表n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試探道。
徐不悔還是搖頭。
“你必須自己來悟,要不然我是不會幫你的?!彼笃鸩徒砑埐亮瞬磷臁@是早上剛剛在店里學(xué)到的。
韓灼點點頭,深沉道:“我懂了,前輩,我會讓您滿意的。”
也不知道他究竟懂了什么。
面館老板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小聲嘀咕道:“這年頭啥人都有啊?!?p> “老板,付賬!”
“來嘞?!?p> 在貨幣支付高度數(shù)字化的今天,韓灼依舊大量使用紙質(zhì)貨幣,似乎兜兜里隨時能掏出好多紅鈔。
“不用找了?!表n灼將紅鈔放在桌上,起身緊跟隨著徐不悔二人的背影。
他向來如此大方,更何況前輩還在等著,他可等不了找錢的時間。
“前輩,還有什么吩咐的事情嗎?”韓灼像個狗腿子一般跟在徐不悔身后,恭敬問道。
“沒了?!毙觳换趽u搖頭,輕飄飄地擺了擺手道:“你走吧?!?p> 林翊雨一只手扶額,一只手按著人中,以免被氣到吐血。
真把自己當(dāng)高人了,好歹拿點錢吧?
林翊雨恨鐵不成鋼地瞄了一眼徐不悔的側(cè)臉,忽然心中閃過一絲靈光。
這個韓灼如此恭謙,似乎比起有點不老實的徐不悔來說,要更好控制?
不行……徐不悔暫時無法被替代。
林翊雨仔細想了想,最后還是撇了撇嘴,有些不爽地下了結(jié)論。
“那前輩,我先告辭了?!?p> 看著韓灼漸行漸遠的背影,徐不悔的右手抬起輕輕撓了幾下鬢邊,以此作掩護看了眼身旁的林翊雨。
他看到林翊雨此時正踢著路上的石子,蹦蹦跳跳地左移右移,像極了初次發(fā)覺此事的樂趣的孩童一般。
不對不對!
真正的林翊雨不是這樣子的!
你裝過頭了??!
徐不悔自打她提醒了一句“不要多管閑事”之后,便再度警覺了起來。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這個與林翊雨一模一樣的少女,并不是林翊雨。
行事作風(fēng)都完全不同,除了這幅皮囊就像完全換了另一個人,美名其曰的改變無非是給自己偽裝的借口!
“你變的好不同。”徐不悔抿了抿唇,忽然開口試探道。
他想要看看林翊雨的反應(yīng)。
林翊雨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忽然停下了躍動的步伐,雙手捂在臉上,透過縫隙依稀可見嬌嫩的粉紅,露在外邊的一雙清澈雙眸,此刻水汪汪地閃爍著嬌羞與慌亂。
她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徐不悔一般,怯生生地開口問道:“這里沒有妝粉,我……我是不是變丑了?”
徐不悔心跳微微加速,他感覺到自己的臉也有點發(fā)燙的征兆,于是便立刻干咳了幾聲,撇過頭去。
祖宗在上,保佑子孫,林翊雨身上的變化原因真的是因為自己想改變吧。
徐不悔轉(zhuǎn)頭的瞬間,林翊雨便猶如川劇變臉一般,陰著臉皺著眉,在仔細思考自己究竟又是哪里暴露了。
早餐店離得并不遠,沒幾步路就到了,此時楠母正在外頭拖地。
“我來吧?!毙觳换谮s忙上去幫忙,楠母推脫一陣,最后還是拗不過小年輕。
楠母坐在一旁,與徐不悔聊了起來。
林翊雨對那些家長里短的談話提不起半毛錢興趣,一開始還裝作淑女在一旁靜靜聽著,沒一會兒便開始四處亂看。
“大娘,我們那一袋衣服呢?”林翊雨沒找到黑色塑料袋,隨口問道。
楠母也是豁達,不計較林翊雨的稱呼,溫聲道:“我讓小楠拿去后房去洗了。”
“啊……這怎么好意思呢?”正在拖地的徐不悔漲紅著臉道,他帶著這一袋衣物,是想要順手找個地方給埋了的。
林翊雨雙眼緊瞇,腦海里回想起那個塑料袋之中的衣物……遭了!
染血的衣服還在里面。
邪尊嗜殺,但不代表著她沒常識,正常人看到帶血跡的衣服肯定不會裝作沒事人!
林翊雨站起身,發(fā)覺楠母沒有注意到她之后,悄悄溜進后屋。
隱隱約約有水聲傳來,林翊雨依靠著過人的聽覺,迅速靠近水聲的來源地。
拐過一處拐角,林翊雨眼見著一人撞來,她右手為掌一記劈在那人肩膀上。
“啊…唔……”小楠肩膀劇痛襲來,還沒有叫出聲,嘴巴便被狠狠捂住,背部砸在沒有上白漆的粗糙水泥墻上。
一只手,爬到小楠的脖頸,緊緊錮住,愈發(fā)加大力氣。
只要林翊雨愿意,眼前這女孩隨時都會一命嗚呼。
小楠手中捧著的染血的袍服滾落到地上,她想要推開林翊雨,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居然使不上一點力氣。
像一只被捏在手中,垂死撲棱的蛾子。
“不想死的話,就裝作什么也沒看見哦。”林翊雨陰惻惻地笑著,語氣森然地威脅道。
小楠眼睛里滿是驚恐的淚水,此刻聽到林翊雨所說的,瘋狂地點著頭。
林翊雨輕輕松開捂著她的嘴的手,小楠已經(jīng)完全被嚇到了,喘著氣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用指尖在小楠的胸口點了一下,小楠頓時臉色慘白,感覺胸口有什么寒冷的東西沖入整個身體,雙腿控制不住地軟了下去。
“不要違背我說的,我可以隨時殺你,注意你的嘴?!绷竹从昱牧伺男¢募绨?,然后彎腰撿起染血的衣服。
“去把這些衣服都處理掉,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林翊雨笑著將衣服蓋在小楠的頭頂,轉(zhuǎn)身慢悠悠地走向前屋。
剛剛制服小楠的時候不小心扯到傷口,林翊雨也不太好過,只不過這種程度的疼痛還不至于讓她大呼小叫。
裝作個沒事人一般回到前屋,發(fā)現(xiàn)楠母不知道去哪了,而徐不悔已經(jīng)拖完了地,坐在凳子上,表情緊張,時不時看向后屋。
笨蛋!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嗎?
林翊雨心中得意地笑著,走到徐不悔身旁的凳子坐了下來。
“夫君不用擔(dān)心的,我已經(jīng)提前處理好了。”看到徐不悔有話要說卻遲遲不肯開口,林翊雨只好主動開口道。
“真的嗎?”徐不悔狐疑地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