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笑,“對,就是安清越。現(xiàn)在,你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沒有?”
“什么問題?名字很好聽?”
“哎呦,姓安,名清越,還沒有問題?”老板娘有些著急了起來,“那你知道我們王上姓什么嗎?”
“旗木。”
“對啦!父親姓旗木,而女兒卻姓安,還沒有問題?”
“這個我們都知道啊,帝姬是隨她母親姓的,這又不是什么秘密?!?p> “這個自然不是秘密,可問題是紫貪后國的王后也姓安,而王室專門培育的花便是清越花,安清越,你現(xiàn)在明白什么沒?”
“不會吧!”木然玨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說,紫貪后國的王后就是帝姬的親生母親?”
“我是這么猜的,不然好端端的安息國為什么要攻打紫貪后國呢?”
“什……什么意思?我還是沒弄明白?!蹦救猾k一臉懵。
“四個人的愛恨糾葛唄!前王后愛著王上,而王上卻愛著帝姬的母親,而帝姬的母親卻是紫貪后國的王后,四人最終由愛生恨,發(fā)動兵變,沖冠一怒為紅顏,話本子里不都這樣寫嘛。”
“好像很有道理。”木然玨點了點頭,“帝姬真可憐,從小沒了母親,還要和自己的殺母仇人生活在一起,叫她母后?!彼南?,妹妹和父親都是不了解她,才會覺得她心思深沉,現(xiàn)在自己了解了,今后定要好好保護她,好好保護宛茲。
打定主意后,他朝一旁始終未說話的蘇秦衣看去,“你覺得呢?”
老板娘說得好像很順理成章,但是他覺得,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他還要繼續(xù)查,而關(guān)于當(dāng)年所發(fā)生的一切,宛茲王宮和安息王宮肯定都有相關(guān)資料記載,他必須想辦法進宮一趟,剛好后天阿越會到城門口給將士們踐行,正是難得的好機會……
見蘇秦衣一直未說話,木然玨便讓老板娘先走了,“想什么呢?”
“這些你之前不知道嗎?”蘇秦衣突然問道。
“不知道啊,十幾年前我才出生沒多久,這些秘聞我怎么可能知道。不過安息攻打紫貪后國這件事我知道,聽父親提起過,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朝蘇秦衣看去,“怎么了,你問這些干嘛?”
“沒什么,隨便問問。你吃飽了嗎?”
木然玨看著滿桌未動兩口的菜,搖了搖頭,“還沒吃呢?”
“我吃飽了?!啊碧K秦衣起身,“先回去了?!?p> 芷蘿殿里,一室寂靜。
安清越正在看手中信函,夜莎羅在一旁安靜等候,末了,合上信函,嘴邊漸漸浮現(xiàn)出一抹微笑,“安息國那邊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所有事情正朝我設(shè)想的那樣前進,無一絲差錯。”
夜莎羅也笑了笑,“恭喜主子?!?p> “安息已是我囊中之物,他們歸順后,周邊實力不濟的國家自然會開始盤算,等我把雪域拿下,震懾之下,西域十六國至少有一半會歸順宛茲,到時未歸順的,你要派人盯著,防止他們報團,浪費我們時間?!?p> “是。”
“總之,我們還有一盤大棋要下啊?!?p> “雪域那邊,怕是不太好下手?!币股_道,“芙蓉來報,現(xiàn)任雪域王元滄雖年輕,卻是個極其狠辣霸道的主,上個月剛把一個因流連花叢而耽誤了正事的大臣斬了首,并把他尸身停放在上朝的墨陽宮三日,用來警醒朝臣,這期間硬是活生生的把一個膽子小的嚇出了病,在家足足躺了六七日才好。像他這樣以兇狠殘暴的手腕治理國家,那些大臣不敢犯一丁點錯,因為一旦犯錯,便會立即沒命,更甚者會牽連到家人,沒人會愿意冒險,整個雪域國就如一個鐵桶,芙蓉她們還沒有找到機會。”
安清越聽著,勾起了她的興致,“讓芙蓉繼續(xù)深挖,我不相信這個雪域王沒有七情六欲,只要是人,就會有欲望,只要有欲望,我們就能利用,就能把這個鐵桶撕出一道口子?!?p> “是,主子。”
兩日后,安清越在城門口給以木然復(fù)為首的將士踐行,她頭發(fā)高挽,一身華麗半肩紫色錦衣,站于城樓,俯視著底下的眾人,“眾位將士此去辛苦,你們?yōu)橥鹌澋陌捕ㄗ龀龅呢暙I我和父王皆銘記于心。來,讓我們干了這杯酒,預(yù)祝眾位將士凱旋,待那日,我將在玉明殿備好美酒,大家一起共飲到天明?!闭f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木然玨癡癡的看著城樓上的安清越,只覺她就像那九重天上的神仙,既奪目耀眼又有睥睨天下的氣勢。
待眾人開始啟程后,一直站在城門一旁的木然紫走了出來,“父親!”她擔(dān)憂的看向木然復(fù),“您一路定要保重身體,女兒等您回來?!?p> “那我呢?”木然玨駕著馬兒突然走了過來,“妹妹怎么好像不擔(dān)心我?”
“你剛剛盯著帝姬,都癡了,哪還記得有我這個妹妹。”
“哪有?!蹦救猾k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紫兒?!蹦救粡?fù)正色道,“你自小身體不好,這次父兄又都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自己注意身體,切勿急怒。還有……”他朝一旁的木然玨看了看,“你們帶回來的那個蘇秦衣蘇公子,我暗暗觀察了兩日,暫時沒有什么異常,但到底是個男子,我和你兄長在府里時,還好說,我們走了,難免別人說閑話,你便讓他住客棧去吧,要是沒銀錢,就從府里拿,知道了嗎?”
木然紫神色變了變,“是,女兒知道了……”
“嗯。你回去吧,我們要啟程了?!?p> “是,父親兄長一路多保重。”
看著他們身影漸漸遠去,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父親、兄長、你們一定要保重身體啊,紫兒在家等你們回來。
“木然小姐!”一道聲音自她后方響起。
她連忙擦了擦眼淚,轉(zhuǎn)過身去,正是一身華麗衣裙的安清越,“帝姬?!彼B忙低頭行禮。
安清越微微一笑,“木然小姐這是擔(dān)心父親兄長了?”
木然紫點點頭,“是?!?p> “那木然小姐大可不必擔(dān)心哭泣,我是最看不得美人落淚的?!?p> “帝姬說笑了,在您面前,有誰可擔(dān)美人一詞呢。”
安清越一笑,“木然姑娘真是謙虛。對了,聽說你們府里這幾天在大街上沿街張貼畫像,好像在尋人,現(xiàn)在可尋到了嗎?需不需要我派人協(xié)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