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笙當然不知道李慕見已經想到那么遠之后了,也不知道在短短的幾個小時里國內發(fā)生了什么,她現在正被鄭染堵在床上仔細盤問呢。
“可以啊,陶小跑,出個國沒幾天學的挺快啊,都能在客廳接吻了!”
“哎呀,你別說了!”陶笙恨不得把頭縫在被子里。
“快說,是不是法式熱吻,大明星有沒有伸……?”鄭染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陶笙蒙著頭搖了搖:“沒有,沒有,你別問了,我不知道什么是法式熱吻。”
“大姐,你都快要30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再說了,現在是在法國,浪漫之都唉?!编嵢就蝗煌W惲松先?,一把把陶笙蒙頭的枕頭拿開,表情十分猥瑣地問:“不會是大明星不會吧?不應該呀,按理說拍電視劇應該……”
“哎呀,你可閉嘴吧!”陶笙拿起枕頭就扔了過去,鄭染接住了枕頭接著說道:“要不然我去教教大明星,你別誤會啊,就是給他看看一些教程什么的,談個戀愛不能兩個人都是木頭啊?!?p> “你是真的找打啊!別說了!”陶笙突然聲音高了一度。
“好了好了,你一沒理就聲高,這樣吧,我發(fā)給你,你學學?!编嵢菊f話就把一大串鏈接發(fā)送給了陶笙,陶笙恨不得將她直接扔回國。
“你少說我,你這一天干什么去了?”陶笙趕緊轉移話題。
鄭染給陶笙看了一下手機,陶笙差點直接去世。
“鄭大胖子,你干什么啦?你把整個埃菲爾鐵塔買下來啦?”陶笙把她的手機搶過來又看了眼睛就差貼在手機上了。
“胡說八道,這點錢就能買埃菲爾鐵塔了?”
“這點錢!十萬啊,大姐,你到底去干什么了?”陶笙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鄭染舉起手,白皙的手腕露出一個看上去就十分昂貴的手鏈。
“十萬你都買這個了?”陶笙在腦子里迅速想了一下打死自己的閨蜜用不用法律責任。
“當然不是,還有這個,當當當當……”鄭染把床下的袋子拿上床:“兩瓶葡萄酒,這可是萊斯古堡的拉菲,我特地過去買的,等等啊,我去拿杯子?!?p> “哎,等等……”陶笙的嘴沒有鄭染的腿快,趁著鄭染下樓的功夫,陶笙把那兩瓶葡萄酒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包裝的那么精致,一看就不便宜。
陶笙:這是什么毛病,一受刺激就花錢,真是造孽啊。
“陶小跑,我來了!”鄭染拿著酒杯對磕了一下,清脆的高腳杯的聲音讓陶笙激靈一下:“你確定要讓我喝酒嗎?”
“當然了?我告訴你喝完酒有驚喜呦!”鄭染一邊往兩個杯子里倒酒,一邊說:“心情不好,陪我喝點,喝完之后,又是一條好漢!”
陶笙尷尬地笑了兩聲:“您這語言天賦我還真是比不了?!?p> 陶笙接過鄭染遞過來的酒,聞了一下:“哇,不愧很貴!好甜啊。哎,你等等?!彼驼f句話的功夫,鄭染杯里的酒已經被她一飲而盡了。
“這酒不是這么喝的吧?”陶笙要去奪她的杯子,被她閃過了,接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本來,我就不是那么講究的人,本來我也不喜歡把家里收拾的一塵不染,本來再高檔的衣服我也不會去熨的?!编嵢菊f著說著就紅了眼眶,陶笙嘆了口氣,小口嘗了一口酒說:“這世界最可悲的事情就是因為別人丟了自己,但幾乎每個女人在戀愛時都會這樣?!?p> “陶小跑,我明白你說的話,但是放過別人容易,放過自己難。”鄭染又是一飲而盡,陶笙沒在攔著,這幾個月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想到這兒,也把手里的酒一股腦都喝了。
李慕見在樓下轉了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前鄭染下樓拿酒杯的時候敲了他的門,告訴他她們倆要喝酒了,讓他等她們倆喝完之后照顧一下陶笙。原來樓上還有說話聲,現在連說話聲都沒有了,他擔心的直踱步,陶笙的酒量他不是不知道,那次在宴會上,還是他及時接住了她了。
李慕見又聽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聲音,跑上了樓,打開門一看,這哪是兩個女的呀,分明就是兩個瘋子,兩個葡萄酒瓶倒在地上,里面地酒已經沒有了,鄭染哭的妝花了一臉,在床下抱著陶笙,口紅和眼妝擦了陶笙一身,陶笙紅著臉,看著白墻,眼神迷茫,根本聚不了焦。
“天??!”李慕見小心翼翼地問鄭染:“你能自己起來睡床上嗎?”
鄭染回頭沖著他笑了一下:“嗯!”說完之后酒放開了陶笙,自己爬上了床,陶笙長著雙手,懷里的人沒了,癟著嘴,十分不高興:“哼~”
李慕見趕緊把她抱起來:“不能喝還喝這么多?!边呎f便把她抱下樓,抱到了自己的房間,帶上了門。
“嗯~誰啊,別碰我,我告訴你我可是有……男盆友的?!碧阵咸稍诖采希沂窒蛏现钢f。
“知道了,知道了,你有男盆友?!崩钅揭姷沽艘槐瓬厮阉銎饋恚屗吭谧约簯牙?,喂到她嘴邊:“喝點水?!?p> 陶笙十分乖巧的喝了一口,仰起頭,閉著眼睛笑著說:“可是……我不能告訴你我男朋友是誰!這是個秘密!”說著還在做了一個噓的姿勢。
李慕見十分愧疚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告訴你哦,我覺得幸福,但又很害怕?!碧阵贤蝗豢耷唬骸斑@劇本一點都不好,平地一聲雷,誰知道能繼續(xù)多長時間呢,我不擅長這種文,寫清水文寫慣了,這種文不適合我。”
李慕見看她可愛的樣子,將她放平,自己也躺在她身邊將她摟進懷里:“能繼續(xù)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錢塵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陶笙房間的門開著,他仔細看了看,鄭染竟然坐在樓梯口。
“小染?你怎么在這兒?”錢塵走上前,瞬間聞到一股酒味。
“學長!我在等你。有些話想跟你說?!编嵢九ψ屪约呵逍?。
“不早了,先睡吧,有什么話等你清醒再說。”錢塵說話就要轉身。鄭染扶著樓梯站起來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