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銘眼神陰翳,石飛一臉凝重,點了點頭。
“一輛卡車沖上了人行道,一輛轎車沖過去把卡車撞開了,路小姐這才幸免于難。”
頓了頓,石飛又道:“boss,這人……有沒有可能是夏小姐派過去的?”
上官銘顯然也猜到了這個可能性:“你叫人告訴夏欣月,如果路小雪在國外出了事,她也活不成!”
上官銘眼中泛著冰冷的光,石飛不寒而栗。
“boss,還有一件事,那邊的人說救下路小姐的人似乎是花家的人?!?p> 上官銘瞳孔一縮,“她見到施恒之了嗎?”
“那邊的人說他們沒能上救護(hù)車,不知道醫(yī)院的情況。”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p> “是?!?p> 石飛關(guān)上門,上官銘心沉了又沉。
施家和花家的財力在新加坡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兩家的老人頗有淵源,在施家孫女施曉涼還沒出生的時候,兩家就定下了娃娃親——也就是花勝和路小雪。
他這些年來極力妨礙兩家人尋找路小雪的下落,就是不希望路小雪被帶回去。
上官集團(tuán)在國內(nèi)商業(yè)上占了半邊天,在新加坡的影響力卻不如這兩家,路小雪若是真的被帶了回去,他想把人要回來絕非易事。
看來,他有必要去一趟新加坡了。
本是為了讓路小雪避開花勝,沒想到卻直接把路小雪送到了施家和花家的眼皮子底下去了!
*
晚上,病房又來了一位中年男人。
男人推開門,看到路小雪后明顯愣了一下,盯著她的臉,呆愣愣地叫了一聲“茜茜”。
柳茜,是路小雪親生母親的名字。
是巧合嗎?
受傷男人的妻子站起來,叫了中年男人一聲:“施總。”
施恒之回過神,為自己的唐突歉意地朝路小雪笑了笑。
施恒之問了下受傷男人的傷勢,眼睛時不時看路小雪幾眼。
路小雪等幾人寒暄完,問道:“請問您剛才說的茜茜,全名叫什么?”
“柳茜?!笔┖阒粗沸⊙┑哪?,思緒陷入了過往,仿佛看到了故人的臉,“你和她長得真是太像了?!?p> 柳茜???
路小雪心里冒出某種猜測,“請問您和柳茜的關(guān)系是?”
“她是我妻子?!?p> 轟!
平地驚雷!
她母親怎么會是施恒之的妻子?
她的父親應(yīng)該是路程浩才對?。?p> 路小雪喉嚨有些干,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難道她并不會路程浩親生的?
很有可能,不然為什么路程浩總是偏心路思雨,對她卻這么狠心?
她離開c市的那半個月,路程浩也沒給她打過一通電話。
他和她從來都只談錢,把她當(dāng)成了搖錢樹,卻愿意為了路思雨的事放下臉面來求她……
難怪路程浩能狠心把她送上上官銘的床,難怪他對路思雨那么好,對她卻勢利得不行!
半晌,路小雪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再次響起:“請問,你們有女兒嗎?”
“有。”施恒之似乎有些遺憾,“當(dāng)年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她一氣之下就抱著孩子離開了。我找了她二十幾年,卻什么消息也沒有……”
路小雪心想,肯定不會有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