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尚被嚇到了。
他是真的被韓遂這幅姿態(tài)給嚇到了。
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前幾天,還好好的,一起喝酒,玩女人。
為什么突然之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感受著對方在他頭頂上摩挲著的手掌,他感覺對方似乎真的可能會突然捏開他的天靈蓋。
然后,看看,他腦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
“那個狐貍面具的還說了,等羅三公子用了那幾個小苗女,爬不起來了?!?p> “就讓我用看望朋友的借口,來羅府看三公子?!?p> “然后,到時候,就想辦法,把一個秘藥,交到三公子手里?!?p> “他說,那個秘藥只是讓人能夠重振雄風的,我真的沒有沒有想要害公子的意思,……”
緊著,便又是一些哭訴求饒的話語。
韓遂望著這家伙。
一邊也盤著,這家伙那不太圓乎的天靈蓋。
“那個秘藥在那?”韓遂問道。
“就在我衣襟里面,大哥,大人,我真的沒有想害你的意思。”趙尚哭著說道。
韓遂聞言拍了拍這家伙的腦袋。
同時目光微轉(zhuǎn),對著邊上一個仆役微微示意。
那仆役對上韓遂的目光。
立即會意。
麻溜的上來,在那趙尚衣襟當中一陣掏摸。
不幾下,倒是掏出來好幾個瓶瓶罐罐的,而韓遂掃了一眼。
便探手抓出來一個白色瓷瓶。
其他的幾個,他都隱約有些印象,裝的都是些虎狼藥。
到底那羅峰也算是和這家伙,常年廝混在一起的。
對這貨,兜里有什么東西,也是有些清楚。
“對,對,就是這個,我找人試過,沒有毒的,而且效果非常好。”趙尚激動的說道。
韓遂聞言,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這家伙一眼。
“沒毒?”韓遂問道。
“沒毒,我找人試過的。”趙尚肯定的說道。
韓遂見狀,擰開瓶蓋,從里面倒出來兩?;液稚牡ね瑁堑ね?,綠豆大小,倒是散發(fā)著一股有些腥臭的味道,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料。
瞅過兩眼,知道,不是以往這家伙身上常備的那些虎狼藥。
便琢磨著,估計是沒在唬他的。
“來,張嘴?!表n遂,念頭轉(zhuǎn)過兩圈,突然笑著說道。
趙尚看著突然露出笑臉的韓遂,有些不適應(yīng)。
甚至有些害怕。
不過還是乖乖張嘴,因為他隱約猜到對方想要做什么,但他并不擔心。
因為那個藥,他真的試過,沒毒。
到底,王家他招惹不起,但羅家,他一樣也招惹不起,萬一這羅家的三少爺,真的吃了他拿出來的藥,吃死了,他也是沒有活路的。
這么簡單的事情,他多少還是分的清楚。
所以,在拿到藥之后,他立馬就找人來試了藥。
試了好幾個人都沒出事,他這才能安心的帶著藥在一邊等著時機,老實的按計劃進行。
而韓遂見著這家伙這般乖巧。
手指微微一彈,將手中的兩粒丹丸,送到了這家伙嘴中。
趙尚立即,老實的將那藥丸吞咽了下去。
見著這家伙這般配合,韓遂便知道,這藥丸估計真的沒問題。
而后,又等了一會。
“效果倒不錯?!表n遂笑道。
“嘿嘿。”趙尚被吊了一天,精神本就有些恍惚,如今一劑猛藥下去。
神智迅速的被沖垮。
臉上開始露出一些惡心的神色出來。
嘴角甚至有涎水流露出來。
目光也是開始往邊上,韓遂的兩個小侍女身上瞄。
那兩個侍女有些害怕,往韓遂身后躲了躲。
韓遂見狀,手掌放到了對方天靈蓋,輕輕的盤了兩圈,幫助對方恢復(fù)了一些神智。
“藥效有些猛啊。”韓遂再次笑著說道。
“是不錯,不過絕對沒有什么危害。”趙尚面容有些扭曲的說道。
韓遂卻不置可否。
“好了,最后一個問題,今天,你突然跑過來作甚?!表n遂問道。
趙尚面容一陣扭曲,最后還是開口。
“昨晚那狐貍面具的家伙,又找我了?!?p> “希望我將你帶到那彩云閣去,最好見到那彩云閣的新花魁?!?p> “還給了我一大筆錢,做經(jīng)費。”趙尚艱難的說道。
他現(xiàn)在,腦子里面幾乎是一片漿糊。
胸口里面像是有一座火山。
而韓遂看著趙尚這樣子,只是稍稍加大了盤對方天靈蓋的力氣,好讓對方能保持清醒。
“對方讓我去彩云閣干嘛?”韓遂問道。
“不知道,這個我真不知道,他們就讓我給那花魁砸錢?!?p> “好讓那花魁出來亮相。”趙尚說道。
韓遂見著對方這樣子,不太像是在說謊,便也終于滿意的點點頭。
松開了盤著對方天靈蓋的手。
“好了,再吊這家伙兩炷香,沒死,就送他出去。”韓遂隨意的吩咐到。
邊上兩個仆役,自然應(yīng)聲稱是。
而韓遂吩咐完,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不過卻是被那趙尚叫住。
“三公子,能否看在往日情面上,給口水喝?!壁w尚突然出聲喊道,他實在太渴了。
韓遂扭頭看了這家伙一眼。
想了一下。
探手又在這家伙天靈蓋上盤了兩圈。
“你真的很想喝水?”韓遂認真的望著對方,問道。
“不,不想?!壁w尚勉強扯著面皮,回應(yīng)到,他現(xiàn)在害怕極了。
“不想就對了,做了錯事,就得認罰,希望你能明白這點?!表n遂笑著說道。
明明韓遂笑的很溫和,但趙尚卻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惡鬼。
上一個給他這種感覺的,還是那王家的大公子。
明明那家伙整天都在笑,但是每次他看到那王家大公子的笑意,他心底就一陣心慌。
“我明白,我明白?!壁w尚忙不失迭的回到。
“明白就好,再多吊他一炷香?!表n遂說著,對那仆役吩咐一聲,便轉(zhuǎn)頭走了。
而這一次,趙尚終于沒敢再生什么幺蛾子了。
也是從那院子里出來。
韓遂手中拋著那白色瓷瓶,瓷瓶在那空中翻滾著,帶著里面十余粒丹丸,簌簌作響。
“這王家的大公子,倒原來是想要讓我這當個活太監(jiān)來著?!表n遂笑道。
原本那羅峰的身體,本來就虛的要死,轉(zhuǎn)頭被那幾個小苗女又掏空了一波,隨后若是又吃了這虎狼藥,之后指不定還是要尋那小苗女玩,這般虛耗下去就算是不死,身子也就算是徹底給壞掉了,而且這般的病根一旦落下,往后再想要好基本也沒什么指望了。
韓遂連著線索,大致就將原本王騰的盤算給劃拉了出來。
隨即有些咂舌。
對方這計劃說來并不復(fù)雜,也并不精妙,不過,卻很好用。
可以說,如果沒有韓遂這個計劃不出預(yù)料的話,也是會順利的推行下去。
而最后那羅峰出了事,但粗粗一看倒全都是這家伙自找的,女人是自己玩的,藥只自己往嘴里塞的,真變成活太監(jiān)了,也是自己找的。
至多,牽連出趙尚這個倒霉蛋。
不過,羅峰如果沒死,那么趙尚或許脫層皮就能脫身,并不至于斷絕根基。
畢竟,送女人,送虎狼藥,都不能說是有害人的心思。
羅峰就好這口。
送他這東西,只能說是投其所好。
真正要死的,還是羅峰自己在那使勁作,加上羅峰本來在族中就是個不被看重的嫡子,所以羅家也不會因此而大費周章。
到最后,估計最多查到趙尚哪里,給這家伙一頓收拾。
而趙尚被王家盯著,只要不是被收拾的太慘,肯定也只是悶聲把這個鍋,給扛下來。
就算是那趙尚腦子突然壞了,把東西吐露出來,就之前那副說辭,一個帶著狐貍面具的家伙說是他是王家的人,要害羅家三公子。
這般的說辭出來,羅家難道還能逮著這沒頭沒腦,破洞百出的說辭去質(zhì)問王家不成。
就算是心中懷疑,卻也不能算數(shù)。
都是華陽府頂流的大家族,要撕破臉也要有些章程。
要是沒什么說頭,到最后,估計也只是將這趙尚給捏死了,然后了賬。
而事情也就是這么了了。
說起來并不精妙,做起來也不復(fù)雜,但因為落腳在人心之上,卻讓這計劃,可行性并不低。
不過,可惜,人算到底不如天算,在這計劃的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韓遂突然穿越了過來,生生將這原本能順利進行下去的計劃給打斷了。
而面對計劃失敗,王家那小子似乎又想生了什么幺蛾子出來。
不過,似乎還是瞄著以往羅峰的表現(xiàn),想要利用以往羅峰那貪花好色的性情,將其引到那彩云閣當中,進行處置。
不過,韓遂又不是羅峰。
雖然,暫時來說,他也需要一些女子的柔軟,來進行心靈寧靜儀式。
不過,這原本羅峰留下的房中,就已經(jīng)收納了許多。
里面,也不乏姿色上佳的。
而且,在房中養(yǎng)了些日子,倒也還算是干凈,韓遂也沒什么太多的講究,只要好看,聽話,一時間,倒也沒有去外面打獵的需求。
心中念著,忽然,韓遂又想起了那幾個小苗女,如今從這趙尚口中,倒是確認了那些小苗女,確實是有問題。
念頭微轉(zhuǎn)。
當日那滑膩的觸感,混著糜爛的脂粉香氣,似乎又逐漸出現(xiàn)在了手心當中。
出現(xiàn)在了他的鼻腔當中。
抬頭望了一眼天色。
日近黃昏,也是眼看著就要步入昏黑。
“去將那三個小苗女尋來?!表n遂突然對著邊上的紅蝶吩咐一聲。
“是,公子?!奔t蝶應(yīng)聲,屈身行了一個禮節(jié),便轉(zhuǎn)身去尋那小苗女去了,韓遂見著紅蝶離去的背影,想了一下,也沒再到處亂轉(zhuǎn),而是轉(zhuǎn)身回了廂房。
少許,紅蝶便領(lǐng)著那三個小苗女過來了。
三個小苗女模樣都還不錯,雖然還未徹底長開,眉眼間,還有一股青澀的味道,但身上卻又有一種誘人沉淪的意味。
韓遂的心神比羅峰穩(wěn)固許多,加上如今他十全武道大成,對武道的感悟也頗為深厚,只望了一眼,便是察覺到了些許貓膩。
這幾個小苗女身上的氣息,有些異樣。
“你們練過什么法門么?”韓遂問道,面上似乎帶著些許好奇。
不過面對韓遂的詢問,三個小苗女卻都用一副好奇的眼神望著韓遂,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
韓遂與其對視,但對方卻又害羞似的,低過頭去。
見狀,韓遂笑了笑。
“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韓遂問道。
“哦,我記起來了,你們是從南疆出來的,聽不太懂雅話。”韓遂笑道。
說來,這也是異域女子的玩點之一。
交流不方便,本來是一種障礙,但對于某些人來說,卻是能從中得到一種愉悅感。
甚至,對一些心腸有些軟的家伙來說,還可以減少一些負罪感。
雖然聽起來有些奇怪,但真的有這種人。
心腸很軟。
但又喜歡,那種凌虐的快感。
人都是很矛盾的。
不過韓遂此刻倒是沒有想要玩那么刺激的東西,他現(xiàn)在只想和這三個小苗女進行一些交流,溝通。
“紅蝶,房里有懂南疆話的么?”韓遂問道。
雖是詢問,不過韓遂知道肯定有,這些年羅峰沒少玩各種異域風情的女子,房中也有不少存貨。
“奴婢便會一些?!奔t蝶說道。
韓遂聞言,倒是有些驚訝的多看了這小丫頭一眼,他倒是隱約記得,這小丫頭并不是南疆出身的。
似乎是覺察到公子的驚異,紅蝶便緊著開口。
“是和房里的一些姐妹學(xué)的?!奔t蝶小心的說道。
卻是他作為羅峰的貼身侍女,幫著管了許多事,倒也是為了方便,估摸著,各種異域語言都學(xué)了一些。
韓遂聞言,心中稍有些異樣,只感覺,這小丫頭會似乎挺能干的。
不過隨即,也只是笑笑。
“那便將我的話,轉(zhuǎn)達給她們一下?!表n遂說道。
紅蝶聞言,自是依言照做。
而韓遂在邊上,聽著幾個小丫頭在那里嘰里咕嚕說了兩句,倒是覺得有些意思。
不過,隨即,卻又感覺說的似乎有些久了。
正有些奇怪的時候,那邊紅蝶皺著眉頭轉(zhuǎn)過頭來。
“公子,她們說,她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希望,公子今晚能和她們玩?!奔t蝶說道。
韓遂聞言,眼睛微瞇,笑了笑。
“我倒也想和她們玩?!?p> “且和她們說一下,王家公子和趙家那小子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只說,我并不怪罪她們。”韓遂說道。
紅蝶聞言,又是依言照做。
只是,又是嘰里咕嚕幾句話之后,那幾個小苗女卻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還不住的望向韓遂。
倒是紅蝶,出于好心,多勸了兩句。
只是也沒結(jié)果。
“公子,她們說,她們什么都不知道?!奔t蝶說道。
韓遂聞言,倒是有些意外。
想了一下,韓遂從那三個小苗女之中撿了一個看著性情稍弱些的,然后將其他兩個趕了出去,緊著,在房間里,開始對著那小苗女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