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蝶見著韓遂意向已定,小臉露出些許愁苦之色。
不過也只能照做。
也是等韓遂定下主意,走回房中,那斜陽卻是又往下沉了一截,再等韓遂在房中簡單的吃過一頓加了不少大藥的晚膳,天色便開始有些昏黑了。
而吃過晚飯,韓遂又在府中溜達了一陣。
在院中打了兩套拳法。
出了些許薄汗。
便又叫著手下那些侍女,燒了熱水,擁著,在那澡堂里面,胡玩了一通。
也是在這澡堂當中,那唐小魚也混在其中,被韓遂給吞吃了。
也是少女初開。
給那撒了花瓣的澡盆染上了些許殷紅,不過這小妮子體質倒是不錯。
韓遂也是玩的高興,當夜,便也攏著這小妮子在房中又折騰了好一會,這才將歇下去。
也是一夜將歇。
韓遂第二日醒來,將搭在身上,唐小魚的手腳拉開。
這小妮子,昨晚被折騰的狠了。
此刻還沒醒來。
而韓遂從床上下來,依舊在幾個侍女的服侍下,穿衣,洗漱。
吃過早飯,去給那貴婦人請安。
平淡的一個早晨,按部就班的走過一些流程,韓遂便坐上了馬車,往南城去了。
正是要去拜訪一趟那所謂的大儒,莊勝子。
羅家的府邸建在東城,莊勝子府邸在南城,從東城要走到南城,要走過小半個華陽府城,而華陽府城也不算小,所以韓遂這趟的目的地,倒也有些距離。
也是走在城中街道之上,各種喧鬧,叫賣之聲,不時的響起。
賣胭脂的,賣燒餅的,賣空心菜的,賣魚的。
老的,少的,聲音嘈亂。
車窗之上,也不住飄進來些許香味。
有蔥花香,有桂花香,也有撩人的甜膩脂粉香氣。
如此諸般,讓在府中窩了兩天的韓遂,多少又感覺到一些人間的煙火氣息。
靜下心來,品味這煙火氣韓遂隱約又是有所領悟,像是摸到了一些滋長心靈之力的方向。
只是,今日這馬車走的卻也不順當,走走停停的,韓遂從府門出來一連就遭遇了好幾撥前來查探的人馬,有幾波人甚至還要掀開車簾,看到車里的人才肯罷休,倒是完全不將他這羅三公子的身份,多放在眼里一般,連帶著將他的思悟都打斷了幾次。
一兩波韓遂也不太在意。
只是這接二連三的來人,巡查,讓韓遂開始有些煩躁。
“生了什么事么,怎么查的這般嚴實?”也是對著又一波前來查探的人,問道。
領頭的那一身衙役官服的,方面中年漢子,見韓遂出聲倒也停了下來,面色也顯得恭敬。
“回羅三公子,這是近來府中出了大案,上頭要我們嚴查,還請見諒?!蹦茄靡垲^子,倒也算是頗為客氣的回應到。
“什么大案,查的這般要緊。”韓遂有些奇怪的問道。
“好教羅三公子知道,那是城中來一個悍匪,昨日滅了一戶不小的人家滿門,府尊大人震怒,這才讓我們嚴查。”那衙役頭子說的嚴肅,倒也有些衙役的威嚴氣息出來。
韓遂聽過,眉頭微皺。
像是有些聽不得這般事跡一般,面上露出些許厭惡之色。
只是,隨即,卻是又轉過神來。
“那為何,我還見到不少幾個大家族的人手,在這竄的也挺勤快的?!表n遂又是問道。
而韓遂這話一出,那衙役頭子,面上一下露出尷尬之色。
“倒或許是看在府尊面上,來幫忙的罷?!?p> 而也是這話說出來,那衙役面上也是尷尬之色越發(fā)濃郁,卻也是沒再多說。
“公子這間事了,那我便去他處了。”見著韓遂還欲再問,那衙役頭子卻是慌忙告歉,隨即也是迅速離去。
韓遂見著這樣子便知道這事并不簡單,這華陽府城當中,當是出了什么事了。
而那車簾落下,那衙役頭子離去,韓遂的馬車便又吱呀吱呀的走了起來,坐在馬車當中腦袋跟著晃了兩圈,卻也沒什么頭緒。
他倒是不知道,昨夜那披著沙通天人皮的妖人為了他那澆筑魔種的計劃,已經(jīng)潛藏進了府城,還故意犯下大案,暴露行蹤,牽引這幾個大家族的人的注意力,推行計劃進度。
甚至為了攪渾水,特意散播消息,吸引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江湖悍匪過來。
而本來就準備組織人手,要去圍剿這沙通天的幾個大家族收到消息,當即就毫不猶豫的出動了人手,在城中大肆搜檢。
那妖人也是有幾分本事,進到城中一陣攪風攪雨,短時間內卻也沒被抓到什么馬腳。
倒是這華陽府城,一時間被弄得雞飛狗跳。
人心惶惶。
韓遂此刻缺少些門道,消息不是很通暢,也是不知道許多動向,雖然看這動靜知道是出了事,卻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念頭轉了兩圈,感覺多半不關他什么事,便也是不再多理會。
他此刻心底關心的無非就那么兩件事。
一是羅府當中的那些舍利,玄石,藏在哪里。
二是,怎么想辦法弄到手。
不過這兩件事他暫時都沒什么頭緒。
至于更遠些的,去謀奪其他家族,勢力手中的玄石還遠的很。
加上,他此刻因為那修道法門感悟的事情,有些自顧不暇,倒也沒心情管其他閑事。
念著,韓遂眼睛一閉,便也不再多管這閑事,而是靜心的傾聽馬車外的市井喧囂,去嗅聞那車窗外飄進來的人世煙塵,去仔細感悟那心靈之力滋長的方向。
也是在這四處戒嚴,封鎖當中,韓遂一路刷臉,雖然走得磕磕碰碰,但也還算到了。
一路走到了那莊勝子府中。
韓遂也是老實的從馬車上下來,給那門房送上拜帖。
隨即,便在那門口等著。
心中一邊消化他這一路上來的所聞,所感,一邊也打望著那莊勝子的那家門。
馬車搖晃著,走過了半個東陽府城,也讓韓遂聽聞到了許多聲音,氣息,不過要說什么感悟,卻是模糊,心中似有所悟,卻也悟不通徹,而那莊勝子的府邸,倒也只是一個三進的小別院,大門修的也不大,也沒能上了彰顯富貴的朱漆,顯得有些寒酸。
當然,這寒酸只是相比較羅家來說的。
而這莊勝子的家門,說來倒也不很低,也是和夏家那般,是個士族家庭。
也算是詩書傳家的清貴家境。
不過并沒夏家那般顯赫,祖上多的也只是出過幾個太守一類,不高不低的官。
到這莊勝子這一代,也是中規(guī)中矩的在家讀書,養(yǎng)清望,然后舉孝廉。
而此后,便大概也是繼續(xù)讀書,然后游學。
游學路上,一邊是積攢學識,經(jīng)歷,一邊也是擴大交游,傳播聲名。
再也等著上面出空缺,然后便等著交游之人說個好話,話說到了,便有個公文過來,將其征召入朝做官。
也是這么個流程。
而此刻,這莊勝子,也正是在這流程當中,厚積薄發(fā)的厚積階段,身上雖然負了一個華陽大儒的聲名,但是卻也正是清苦,養(yǎng)望的階段,所以家門前才這般冷清。
倒也是再過上十來年,這莊勝子便是到了鼎盛時期,官運亨通的話,便也是個一城太守,手下管著數(shù)十萬黎民百姓的安居樂業(yè),到那時,便也不會如今日這般的光景。
不過,到那時,韓遂多半也看顧不到這位的榮光。
到底,對方官運再亨通也不可能回到這華陽府來做他的太守,畢竟這華陽府是這莊勝子的家鄉(xiāng),哪有讓人回自己家鄉(xiāng)去,做什么父母官的。
而也是韓遂站在那門口一邊張望,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邊門房送完拜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