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有稻見一巴掌沒把這人拍醒。
“他娘的,暈過去了還惦記著打牌。”
米有稻給氣笑了,不過手上并沒有遲疑,再是一巴掌轟了過去。
“啪!”這一下更重。
這下那人終于醒了。
先是吼了一聲:“誰,TMD,打老子干嘛,看老子不跟你拼了!”
旋即他的眼睛睜開了,只是,他并沒有看到牌桌,而是看到了一群原本該被綁起來的人,以及橫躺在旁邊的隊友。
他當即就尿了,囂張的氣勢一下子全無。
“砰!”這是膝蓋落地的聲音。
看清了周圍的情況他,當即就跪了下來。
“大哥,饒命啊,我都是被逼著過來的?!?p> 蹲在他面前的米有稻好玩地看著他:“喲,這么說來,你還是個好人咯?”
“是啊,是啊,我真的是一名好人,我記得,很多姑娘都是這么跟我說的。”
神他媽姑娘跟你說,看你這小子好人卡被發(fā)多了吧。
米有稻心里呵呵一笑對兩只皮皮蟲說道:“你們給我抓住他的手,別讓他跑嘍。”
然后再是轉頭對那些被囚禁的人說:
“你們想怎么打他都行,哦,對了,最后給他留一口氣就行,不用給我面子,狠狠的打,狠狠的踩?!?p> 那些此前被囚禁的人一聽,男人們一個個都磨搓起了拳頭朝這家伙走來。
看那架勢,這段時間沒少受這家伙欺負。
但讓米有稻沒想到的是,最先沖上來的,竟是幾個女人。
嘴中都是吼著:“禽獸,禽獸?!?p> 米有稻聽到眼睛一凝,心中已經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不過他確實毫無辦法,這是時代的悲哀,人性的悲哀。
他能做的,就是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而已。
“饒命饒命,?。 ?p> 只見得那些人拳頭都是往臉上招呼,女人則是踩起了他的下檔。
很快,這男子居然被打得昏了過去,那些被困的人們學起了米有稻,瘋狂地抽打男子的臉。
于是這男子,醒了昏,昏了醒。
最后,米有稻再一次把他抽醒,此時的他,已經鼻青臉腫了,身上沒一塊完好的地方。
這男子一醒來就是哀嚎:
“殺了我吧大哥,別再那樣對我了?!?p> “你如果老實回答我一些問題的話,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些?!?p> 這男子一聽,心中一涼,心知,這是死定了。
不過想了想,能痛痛快快的死,也是不錯的,被那些人蹂躪,連死都不如,還有就算活下去,也沒有用了,因為他的蛋已經沒了。
米有稻也沒等這男子回應,直接問道:“你們是從哪里來的,來這里干嘛。”
大概是太疼了,于是這男子只得是哆哆嗦嗦地回答:
“我……我們,來自機械……機械壁壘,我……我們來這……這里,是為了搶一些人回去當苦力?!?p> 米有稻觀察著這男子的表情,覺著他并沒有說謊,繼續(xù)問道:
“那這些女人呢,難不成也讓女人做苦力?”
“這……她們是為了搶回去給……給軍人打仗時娛樂用的?!?p> 米有稻一聽,心中怒火再也遏制不住,用盡全身的力氣用一巴掌抽了過去。
“人渣!”
這些話并不只有米有稻一人聽到了,所有人都聽到了,這時居然有幾個女孩子抱頭痛哭了起來。
米有稻閉上了眼睛,聽著這些女子悲痛的哭聲,只得是沉思了起來。
這種事情他不是沒聽過,只是以前他一直覺著這些離他很遠,當這些事情真正發(fā)生在他眼前的時候,他還是多少有些難以置信。
除此之外,米有稻還注意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這機械壁壘為何要打仗,在他的記憶中,只要喪尸不圍攻人類,人類基本上是不會主動出擊的,因為這真的太危險了。
平時只需要駐扎在壁壘附近就行了,如果真有喪尸圍上來,利用高地優(yōu)勢射殺喪尸就可以了,這遠遠比行軍打仗安全得多。
還有就是,不管在哪個壁壘,其內部都有著類似的產業(yè),根本就沒有必要專門養(yǎng)那么些人在軍中專門從事那方面的服務?!?p> 雖然米有稻恨不得現在就把這人渣給屠了,但為了搞清楚一些事情,還是不得不把他拍醒。
“啪!啪!”
“你們?yōu)槭裁匆蛘?。?p> 那男子哆哆嗦嗦地說:“我……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我只知道,現……現在的喪尸已經變強了很多,而且明……明顯地變得有組織了起來。
最……最近有很多離城市比較近的壁壘,已經被喪尸攻陷了。”
“我……我知道的,就這么多,殺……殺了我吧!”
米有稻站起身來,沒有任何猶豫,手一揮,這男子的頭顱就滾了下來。
“惡魔就該前往惡魔該去的地方?!?p> “覺醒者!”人群驚呼起來。
這是米有稻故意而為的,他需要馬上加強自己在河谷壁壘的地位。
他隱隱有種感覺,這個世道馬上就要亂了,他必須要趕緊提升自己的實力。
其他人,米有稻也沒有放過,全部都是斬首處理,對于這樣的人渣,沒有任何留手的可能,這樣的仁慈,只會害了更多的人。
做完這些,米有稻帶著這幾十號居民趕回河谷壁壘,這一路上,不斷地有人跟他說謝謝,但他心中卻是壓著一股石頭一般,非常的壓抑。
他總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他并沒有把那首領打醒,這是他出于謹慎考慮,因為他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能力,他不愿意為了多一些可能的信息,而讓自己暴露在風險之中。
經過幾個小時的跋涉,米有稻一行人終于是回到了河谷壁壘。
那些人一看到河谷壁壘就在眼前,都是不顧一切地跑了過去。
“爸!媽!我回來了?!?p> “惠兒啊,我的惠兒啊,我回來啦?!?p> “小英,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了呀,你不知道爺爺有多掛念你啊?!?p> ……
米有稻不忍去看,只得是偏過頭去,沒有去破壞那些人的團聚。
于此同時,那座寺廟內,一具無頭尸體突然動了動,只見他的手突然抓起了旁邊的一顆頭顱。
擦咔一聲,接在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