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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提刑官

第5章 后宮疑案

諸天提刑官 六卦有坎 2667 2020-06-30 19:42:41

  剩下的人看向沈行知越發(fā)畏懼,以為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書生布的局。

  下一刻無數(shù)身著鎧甲的軍士沖入破廟,而先前那些軍中健卒自知無路可退,竟然玉石俱焚的廝殺起來。

  片刻后破廟中橫七豎八的倒著十余具尸體,而沈行知也被兩個軍士押著,跪在一堆尸體旁。

  直到此刻才從雨幕中再次走出一人,沈行知低著頭,看到一雙精致的鹿皮靴踏著雨水走入破廟。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白面無須的中年人身著錦衣,一旁還有一個軍士為他撐著一把巨大的羊皮傘。

  那中年人約莫四十出頭,即便在雨中行走也優(yōu)雅從容,看起來皮膚白皙保養(yǎng)的極好,只是身上陰柔之氣略重。

  最后沈行知落在中年人的腰間,他看到此人腰系一根金絲腰帶,再聯(lián)系此人的氣質(zhì)和舉止,沈行知心中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這位是宮內(nèi)宦官,而且還是身份極高的那種......”沈行知心中想著,同時也在猜測這樣一位內(nèi)廷高官,來這荒郊野外干什么?

  沈行知還被押在地上,那僅剩的兩個皇城司禁軍一見來人,連忙上前行禮,這也更印證了沈行知的猜測。

  “拜見張先生,屬下等無能,沒能保護(hù)好柳神醫(yī)。”沈行知聽到那兩人對金絲腰帶的男子口稱張先生,而柳神醫(yī)應(yīng)該就是那個被殺的醫(yī)者。

  單憑一個張先生,沈行知還無法判斷對方身份,而后那位張先生和兩個禁軍的話他也聽得不太清楚了。

  又過了片刻,那位張先生來到了沈行知身前。

  “聽說你是合州府孝廉,現(xiàn)在該拿出悲酥清風(fēng)的解藥了吧?”張先生的聲音居高臨下的響起,那聲音有些陰柔,不過又給人一種大氣的感覺。

  沈行知抬起頭來,與張先生目光對視,而后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悲酥清風(fēng),剛才都是我騙那些逆賊的,只是為了拖延些時間罷了?!?p>  此刻沈行知表現(xiàn)的很謹(jǐn)慎,別看他是個穿越者,還是個類似主神世界的冒險者,可他一點不敢小瞧這些所謂的土著,因為眼下他的實力過分卑微。

  “假的?可是我們剛才按壓腹部,明明有針刺胸口氣息混亂的感覺啊?”那兩個禁軍一聽沈行知是騙人的,立刻一臉見鬼的說道,他們反而對身中劇毒深信不已。

  聽到沈行知的這番回答,那位張先生也明顯一愣,而后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沈行知。

  沈行知連忙繼續(xù)說道:“學(xué)生自幼醉心醫(yī)道,你們剛才那么拼命,一身精氣消耗劇烈,我所指的位置正好是一處隱秘的穴位,那種反應(yīng)其實是正常的。”

  “你說你自幼醉心醫(yī)道?”然而沈行知的一番話,卻讓張先生瞬間色變,竟然關(guān)心起沈行知的醫(yī)術(shù)來。

  沈行知故作茫然的點了點頭。

  “那么你也會治病救人了?”張先生明顯有些激動,看向沈行知的目光也大不一樣。

  “一般的病應(yīng)該沒問題?!鄙蛐兄t虛的答道。

  張先生看了沈行知一眼,又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柳神醫(yī)的尸體,而后忽然開口說道:“將他帶上,立刻回京?!?p>  話音剛落,這位張先生便轉(zhuǎn)身向外走去,而后兩個禁軍也不由分說的就將沈行知押上了一輛馬車。

  沈行知坐在馬車之中,很少有下車的機(jī)會,而且一路上被看的很緊,他也是無意間才知道,原來那位張先生,就是兩省都知張恩浦。

  兩省指的是內(nèi)侍省和殿中省,都是直接服務(wù)皇帝的機(jī)構(gòu),而同時兼任兩省的都知,便是宦官能做到的最高職位,可以說這個張恩浦就是皇帝最信任的人。

  原本還需半月的路程,只用了兩天便到了京師。

  而后張都知只給了沈行知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讓他沐浴換了身衣服,而后又被帶上馬車。

  當(dāng)馬車停在高大的宮墻下時,沈行知確信這里應(yīng)該就是趙國的皇宮了。

  皇宮之中戒備森嚴(yán),一路上雖然有張都知同行,但沈行知依然被盤查了不下十次。

  最后他被帶到一處富麗堂皇的宮室之中,不遠(yuǎn)外有一張雕龍的臥榻,上面躺著一個氣若游絲的人,而這宮室四周擺著好幾面屏風(fēng),隱約能看到屏風(fēng)后或坐或站的還有許多人。

  沈行知只是略微掃了屏風(fēng)一眼,而后皺著眉頭嗅了嗅,又一臉凝重的看向龍床上的人,此時他如何還不知道,那龍床上的就是當(dāng)今天子。

  而且沈行知能明顯感覺到,當(dāng)今天子已經(jīng)氣若游絲,氣息還在不斷衰敗,眼看就要命不久矣了!

  “合州孝廉沈行知,聽張先生說你精通醫(yī)術(shù),今日雖是為陛下診治,你也不必過于緊張,該怎么看就怎么看。”忽然靠近龍床最近的那面屏風(fēng)后,傳出一個端莊高貴的聲音。

  “皇后娘娘在與你說話?!币慌缘膹埗髌诌B忙提醒道。

  沈行知聞言立刻跪拜下去,而后惶恐的說道:“臣定當(dāng)竭盡所能。”

  沈行知有孝廉身份,倒是可以稱臣,而不必以草民自居。

  此刻沈行知表面惶恐,可內(nèi)心卻有一種竊喜的感覺,他之所看著柳神醫(yī)被殺,又在張恩浦面前表明自己精通醫(yī)道,其實等的就是這一刻。

  隨后沈行知小心翼翼的靠近龍床,他先是觀察了片刻龍床上的天子,而后又伸出手指輕輕的搭在了天子的手腕上。

  當(dāng)然整個過程張恩浦全程守在一側(cè),他幾乎貼著沈行知,眼神之中有些許期待,但更多的則是警惕。

  過了片刻之后,沈行知緩緩將手移開,所有動作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隨后沈行知又面朝皇后所在的那面屏風(fēng)躬身一拜,而后說道:“臣請娘娘恩準(zhǔn),臣想檢查太醫(yī)院為陛下開的方子還有剩下的藥渣?!?p>  “準(zhǔn)?!睅缀鯖]有猶豫,屏風(fēng)后的皇后就同意了沈行知的要求。

  很快便有醫(yī)官拿來方子,同時還有一盤藥渣出現(xiàn)在沈行知的面前。

  沈行知認(rèn)真的看了藥方,又仔細(xì)的用手拈起藥渣聞了又聞,而后他一臉凝重的看向皇后所在的屏風(fēng),又一次躬身問道:“臣斗膽還有一問,陛下可是一直在此處宮室?”

  這一次沈行知的問題好像與皇帝病情毫無關(guān)系,這一問更是讓殿室內(nèi)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略微頓了片刻,還是皇后再次開口說道:“這里是本宮的寢殿,當(dāng)日陛下突發(fā)心疾,便一直在此處醫(yī)治。”

  然而聽到皇后的回答,沈行知嚇得一臉蒼白,更是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wěn)。

  “請皇后賜臣一死,臣不敢說.....”忽然沈行知一臉凄慘的說道,這一番話更是讓殿中其他人神色大驚。

  “為何不敢說?又因何要本宮賜你一死?”屏風(fēng)后皇后的聲音也明顯有些不解。

  沈行知一咬牙,終于還是說了一句:“陛下昏迷乃是中毒所至,而這毒便是來自皇后娘娘這寢宮?!?p>  “什么?”

  “大膽?”

  沈行知話音未落,四周的屏風(fēng)后紛紛傳出一聲聲呵斥,不過他發(fā)現(xiàn)這些聲音中還有男子的聲音,而呵斥的對象竟然不是自己而是皇后。

  頃刻間殿室之中一片混亂,先是從左邊的屏風(fēng)后走出兩人,那是兩個身著紫袍,頭戴長翅帽,年約五十出頭的男子。

  幾乎同時皇后也從屏風(fēng)后走出,沈行知看到皇后身著深紅鳳袍,頭上倒沒有佩戴冠子,只是插著珠花,不過也難掩雍容華貴。

  那兩個男子明顯是朝中重臣,一出現(xiàn)便將沈行知護(hù)在身后,而后神色警惕的看著皇后。

  此刻沈行知注意到,那位兩省都知張恩浦竟然微微靠向了皇后,顯然這位皇帝最信任的宦官,也是皇后最信任的人。

  “本官乃是樞密使韓胄,這位是平章政事王佑元,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盡管說出來,我們二人自會保你平安。但若你真是信口雌黃,那今日便真是你的死期了?!蹦莾晌蛔吓壑心昙o(jì)稍輕的一位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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