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沈小姐名盛,在下略有耳聞
與此同時。
沈紓拒絕了沈家司機(jī),自己打車去學(xué)校。
到附中的時候,才剛過六點不久,這時候晨讀還沒有開始,學(xué)校里面只有稀稀落落幾個人,沈紓抬腳走進(jìn)去。
華大附中屬于京都名校,是出了名的難考。
而沈心打小就嬌蠻跋扈,性情乖張,也沒個定性,不僅成績差得沒眼看,還動不動就愛曠課,打架斗毆。
像她這樣劣跡斑斑的學(xué)生,本來絕是對連附中的邊都挨不到的。
但無奈沈紓身為沈家長女,又背靠京都權(quán)勢滔天的江家,就連附中校長都要給她幾分面子,只得在學(xué)校給她掛了個名。
“叩叩叩……”
沈紓在年級辦公室門口停下,還是禮貌地敲了門。
“進(jìn)。”里面?zhèn)鱽硪坏滥贻p的男聲音。
沈紓推門進(jìn)去。
應(yīng)該是來得早的緣故,辦公室只有她們班主任李老師一個人在。
“李老師。”沈紓走近,禮貌地打招呼。
“嗯?!崩罾蠋熉劼晱臅撝刑ь^,看清旁邊人的臉之后,被驚了下,“沈同學(xué)?”
這位沈同學(xué)在他們班比較特殊,入學(xué)時校長還特地跟他打過招呼,說是只掛個名,不用太過苛責(zé)。
而這位沈同學(xué)也不客氣,每天基本上每天都只上下午的課,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他有些受寵若驚:“你有什么事嗎?”
沈紓看著他,禮貌表明自己的來意:“老師,我想向您請個假?!?p> “請假?”
“是的,這段時間,直到高考的前夕,我可能都不會來學(xué)校,希望您能夠批準(zhǔn)。”
昨天突然就消失了大半的資產(chǎn),沈紓心里萬分不安,晚上睡覺的時候居然破天荒的失眠了,她輾轉(zhuǎn)反側(cè),窮思極想之后毅然決定把賺錢提上日程,全力置身于事業(yè)中。
至于這個學(xué)嘛,上不上都一樣,反正離高考也就只剩下不到二十天了。
而且她上一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高考了,憑借著她過人的記憶力,考試的內(nèi)容也記的七七八八,之后再背一下答案,高考什么的應(yīng)該沒問題。
李老師沉默了半晌,然后才同意,給她開了假條。
沈紓接過,道了謝才離開。
出了學(xué)校。
沈紓并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先去了對面的包子店。
雖然現(xiàn)在時間還早,但包子店前面還是不多不少圍了挺多人,她隨意看了一眼,然后就上了樓。
……
“怎么來這么早?我以為你下午才到,東西我剛剛才打電話讓人送過來,可能要再等一下?!?p> 在沈紓喝完第二瓶酸奶之前,易千千終于姍姍來遲。
“沒事,我不著急?!鄙蚣偪戳讼聲r間,然后不緩不慢地將喝完的酸奶瓶子扔進(jìn)垃圾桶。
大概半小時后。
外面響起一陣規(guī)律的敲門聲,易千千過去開門,兩秒不到,又關(guān)門。
時間短暫,但是沈紓視線好,還是看清了。
對方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把箱子交到易千千手上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過程中未開口說過一句話,視線也規(guī)規(guī)矩矩,一點不亂瞟。
果然是易小千的人,無趣。
沈紓收回視線。
“根據(jù)你的描述,我?guī)湍銣?zhǔn)備了三樣?xùn)|西,你自己看看?!币浊ё哌^來,將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一一擺放在桌子上。
沈紓看了下,從左往右依次是一副卷軸,一套茶具和一塊殘破的黑鐵疙瘩。
“這都是些什么?值錢嗎?”沈紓隨便拿起那塊黑鐵疙瘩翻了翻,又破又舊,還坑坑洼洼的,實在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地方。
易千千抬眼看了她一下,表情淡然:“你手上的那個是Z國歷史上第一個火器的殘骸,中間那個是一套皇帝的御用酒具,最邊上的是一幅猛虎刺繡,都值點錢?!?p> “刺繡?繡花也值錢?”沈紓?cè)粲兴肌?p> “秀得好的話,值?!?p> “嗯。”沈紓點點頭,“我那里也有幅刺繡,哪天有時間你幫我賣一下哈!”
“可以?!?p> ……
最后沈紓選了那個黑鐵疙瘩,畢竟火器什么的那老爺子應(yīng)該會喜歡。
想著,車子已經(jīng)到了軍院灣大道的入口。
沈紓付錢,下車。
軍院灣大道,地處京都最核心區(qū)域,居住在里面的都是國家高級軍事長官,屬于軍區(qū)要地,直接有駐兵把守。
沈紓進(jìn)不去,只能給劉副官打了個電話,對方很快就出來接了她。
江維鈞住在最里面的一棟別墅里,設(shè)計裝修都很簡樸,除了一些必須物品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東西,偌大的院子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沈紓一進(jìn)去就感受到了周圍莊嚴(yán)肅穆,沉悶寂寥的氣氛,身上不免有些緊張。
劉副官一路無話,直接帶她進(jìn)了大廳。
里面依舊還是延續(xù)外面的風(fēng)格,大廳內(nèi)除了一張白玉長桌和幾張椅子外,再無其他。
以至于沈紓一眼就看到了主座上的江維鈞,以及,他對面的男人。
即使是高熱的六月天,男人也穿著通體黑色西裝,一絲不露,周身氣質(zhì)矜貴疏離,充滿了壓迫性。
沈紓頓了一下,才走過去。
“外公?!彼郧傻亟辛寺暋?p> “嗯,你先坐著,我和言先生還有點事要說。”江維鈞看了她一眼,又繼續(xù)與身旁的男人說起了話。
他們談的是關(guān)于什么軍院選拔的,沈紓聽不懂,就在一邊乖乖坐著。
隔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男人面容及其俊美。
鼻梁高挺,薄唇微抿,輪廓明顯的下顎線深邃流暢,深濃的眸子呈墨色,似古潭般寡淡冷清。
她從小在京都貴圈長大,周圍好看的皮囊數(shù)不勝數(shù),卻從來沒有哪一個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周身氣質(zhì)如此出眾,面容美得這樣驚艷!
沈紓一時看得有些出神。
可能是她的視線過于直接,男人注意到之后,便停止了與江維鈞的交談,直接看向她,“沈小姐,是在下臉上有什么東西嗎?讓您這樣注意。”
聲色也和他人一樣,寡淡低沉。
“沒有?!鄙蚣偮牭剿脑捔ⅠR收回視線,只是腰背卻一改常態(tài),挺得筆直。
“那就好,不然沈小姐一直盯著看的話,饒是在下也是會覺得不好意思的?!毖詳⒉粍勇暽恼f著,聲音似乎稍微帶了點音調(diào)。
沈紓抬頭,朝著他微微笑了下。
“沒出息的東西!”江維鈞聽明白之后對著沈紓嗤鼻,然后又看向言敘:“不肖孫失禮了,還請見諒?!?p> “無礙,沈小姐性格好。”言敘毫不在意開口。
沈紓挑眉,這兩人說話一套一套的,她也懶得聽,直接拿出手機(jī)刷了起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見兩人終于要談完了,沈紓才收了手機(jī)。
“言先生認(rèn)識我這個不肖孫?”江維鈞不知在想什么,一雙深沉的鷹眸看向身旁。
言敘聞言也沒什么反應(yīng),不緊不慢地回答,“沈小姐名盛,在下略有耳聞?!?p> “那倒是她的榮幸?!苯S鈞說著,眉頭微不可見地松了下。
兩人再寒暄了幾句,男人才離開。
“外公,他是誰啊?怎么之前沒見過?!笨粗x開的背影,沈紓?cè)滩蛔枴?p> “言敘,你們兩個云泥之別,沒見過很正常?!苯S鈞喝了口茶,毫不在意的說。
沈紓:“……”
她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老頭這么會懟人?
“好了,你今天來找我這老頭什么事?”江維鈞看她,直接問道。
聞言,沈紓也回歸正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塑料袋,遞給江維鈞,“這個是我給您帶的見面禮,您看看喜不喜歡?!?p> 她本來是想直接把那黑鐵拿給他的,但易千千說這樣不禮貌,便給她拿了個裝包子的袋子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