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孽,休想傷我徒子徒孫!”
這空靈般的聲音徐徐飄來響徹天際,余音在山林間回蕩,那妖怪聞聲仰頭去看,發(fā)現(xiàn)烏云密布中有一白色身影慢慢近了,仔細一瞧竟是一位白發(fā)長胡子老道騰空御劍而來。
只見他拂塵上的銀絲瞬間延展數(shù)十米長,紛紛卷住那幾只鬼劍,使它們不能動彈分毫。
而他一個騰空翻起,腳下踩著的青瀾劍一下縮成正常大小飛到他手上,他拿起劍就朝著那嗜血狐直沖了過去。
那妖怪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側(cè)身躲過,同時用念力將所有鬼劍分身變回了原型飛回她手上。
說時遲那時快,她立馬截住老道士砍過來的那一劍,然后反手一個漂亮的回擊。
兩把劍互相摩擦碰撞、噼里啪啦陣陣作響,劍刃上擦出的火花在陰暗的半空中閃耀著。
很快,那鬼劍以同樣的手法凝結(jié)成冰蔓延到青瀾劍上。
陸景儀一看瞬間就急了,他趕緊喊道:“師爺,小心那劍!”
可他話音剛落,那青瀾劍忽然迸發(fā)出深藍色的火焰,那火焰愈燒愈烈,將那些覆蓋過來的冰逐漸融化,不過片刻就把整個冰面燒了個精光。
嗜血狐原本志在必得的眼神里忽然閃過一絲驚恐,她停了半晌幽幽道:“你這劍怎么會……明明你也不過是個凡夫肉體而已,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那老道士一手拿著劍,一手悠然地摸著自己那幾乎快要長到地上的白胡子,仿佛眼前這撼天動地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渺渺云煙。
“你只是個剛修成人形的小妖,卻妄想靠走捷徑獲取的法力,以為有法器傍身就高枕無憂。
殊不知法器認主,修行隨心的道理,我勸你就此收手離開,若你執(zhí)意要取我徒孫兒性命,那老道我就只能替天行道了!”
她如今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成功,這眼看就要煮熟的鴨子能人讓它飛了?
她那冰冷的眸子里殺意漸濃,同時嘴角那一抹笑意充滿了蔑視。
“不過是個婆婆媽媽的老道士,還真當(dāng)我怕了你不成?你以為你一堆信口雌黃、胡編亂造的理論就能把我嚇走么?
那你怕是太小看我了,如今既然你們一個二個都執(zhí)意送上門來,那就統(tǒng)統(tǒng)給我去死吧!”
她說話的同時,身體已經(jīng)開始發(fā)生變化,那嬌嫩的皮膚漸漸褪去,原本柔美可人的面孔也隨之變得恐怖而猙獰。
她的身體越發(fā)越膨脹,那尖到讓人發(fā)怵的獠牙逐漸顯現(xiàn),直到最后完全蛻變出嗜血狐的原形。
她抬頭對著天空一陣咆哮,那天雷瞬間將云層逐漸聚攏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風(fēng)暴。
那風(fēng)暴逐漸下落,空中偶然飛過的鳥兒一下被那風(fēng)暴吞沒,周圍開始地動山搖起來,連沈言和陸景儀二人抱著的那棵大樹,都有拔地而起的趨勢。
面對如此事態(tài)緊急的現(xiàn)狀,老道士卻只輕搖了搖頭。
“愚昧!”
他收回那停在空中的拂塵,將青瀾劍放回了背上,只見他大手一揮那拂塵就如同一張大網(wǎng)一般將嗜血狐死死壓住。
他從懷里掏出一道符咒,那符咒化作一道金光飛上去貼在那銀絲線上,無數(shù)銀絲細線瞬間金光閃爍,緊接著就是那妖怪一陣刺耳的尖叫響徹了整個山谷。
那巨大的風(fēng)暴由于沒了法力,逐漸破碎消散開來,那剛被卷進去的鳥兒原本一直在風(fēng)暴里掙扎,一看得以逃脫趕緊飛遠了去。
那老道士用陣妖符逼得她只能弱小到正常狐貍大小,他走上前對著她淡然道。
“你如此執(zhí)著于貪念且不思悔改,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道亦有道,因果本就循環(huán)往復(fù),你既殺了人,那就等著人類來給你制裁吧!”
沈言看著眼前這一切總算得以安定,終于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趙無憂等人好不容易趕過來,卻只落得個把那狐貍和沈言架回去的活計。
好在這一番案子總算有個了結(jié),兇手最終也得以伏法。
不過這一切對上丘以后要面臨的磨難來說,還只是剛剛開始呢!

何葉藍
近日由于來回奔波導(dǎo)致更新很不固定,目前住處已經(jīng)有著落,明日開始爭取日更2000! 明天寫一下道士為什么有法術(shù)之類的,晚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