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想把這幾顆魔晶轉(zhuǎn)手賣給別人,拿回錢給家里面補貼。
但,徐嬌肯定是不愿意收這個錢的,說不定又會買什么好東西回來,拿給陳元修煉魔法。
這種想法還是打消好了。
眼前別無他法,只有老老實實的用這些魔晶來嘗試修煉。
可不能放棄?。⌒≡?!
連別人都對你抱有希望,自己不能放棄治療!
在心中吶喊了兩聲,陳元忽然覺得身上有了勁兒。
拿起一塊魔晶,心中卻有點害怕。
還會像以前一樣嗎?
他深呼吸兩口,然后雙手環(huán)抱魔晶,體內(nèi)那微不可見的魂力在此時運轉(zhuǎn),綠色光芒從魔晶中發(fā)揮出來。
隨著魂力牽引,魔晶中的一股暗流涌進了陳元體內(nèi),直至那漫無邊際的魂海之中。
卻猶如石沉大海,在那繽紛多彩的魂力世界中,揭不起一點波瀾。
陳元睜開眼,看著手里的魔晶黯淡無光,化為了一塊普通的石頭時,忍不住搖頭。
又沒有作用。
體內(nèi)的“亂”元素真的太廢物了,十多種元素混淆在一個魂力世界之中,想要有一點變化都難上加難。
當(dāng)初自己剛踏入魔法一道時,記得好像花費了姐姐徐嬌不少的魔晶。
后來才知道,一階魔法學(xué)徒根本就不用了兩顆魔晶。
而自己竟然需要這么多。
可想而知,修煉魔法對自己來說,太過艱難,且花費巨大。
再看著剩下的幾顆魔晶,陳元陷入沉思,自己是否還接著去吸納?
還沒開始,陳元就料到了結(jié)果,估計也是一無所獲。
但想到對自己抱有希望的姐姐,陳元心中作狠,全部抱在懷中,體內(nèi)魂力運轉(zhuǎn),通通吸納!
一陣功夫過后。
陳元倒在床上,眼里帶著晶瑩。
又沒有效果!
“這狗日的賊老天!”
忽然,在他罵出這話時,體內(nèi)毫無漣漪的魂海,忽然一角波濤而起,在魂海之中綻放出一個花火。
“這……”
陳元感察到體內(nèi)的微妙變化,忍不住在身體上摸來摸去,喃喃道:“二階學(xué)徒了?”
這種感覺讓他著迷,卻泯然消失。
他萬分的確定,自己有一定的進步!
至少是二階學(xué)徒,也就二階學(xué)徒……
他呼出一口長氣,眼里飽含酸楚,好久好久,起碼兩年多,都沒有這種感受。
終于有動靜了!
姐姐我有出息了!
心里剛有這種想法,就及時給掐掉,出息?出息個屁,這兩年多的功夫才上二階學(xué)徒,想要達到九階學(xué)徒那不得等到頭發(fā)花白才能做到嗎?
這還是狗日的賊老天!
還是要成為那沒用的勸退生啊。
陳元平復(fù)自己的心情,把頭埋進了枕頭,還是做夢好受一些。
第二天,要上學(xué)了。
陳元對自己的變化還是有點高興,畢竟改變了這兩三年的格局了,說明還是有希望的。
這種希望出自什么地方呢?
陳元想了想,自己修煉魔法好像很耗費魔晶,魔晶,那就是錢!
想要繼續(xù)突破,那就得找錢!
連突破一個二階學(xué)徒都要花費姐姐徐嬌近十幾萬,那接下來,到九階學(xué)徒,還不得兩三百萬?
陳元想想就覺得可怕,這么多的錢,徐嬌即便在魔法協(xié)會上班,也得不吃不喝好幾年才能湊起來,還不包括陳元的學(xué)費。
通過一陣的考慮,陳元發(fā)現(xiàn)這很不現(xiàn)實。
花費巨大,進展卻不夠明顯,給任何一個人都恐怕比陳元走得更加長遠。
最關(guān)鍵的,是這么多的錢,從哪兒來?
陳元還得上課,課余時間上哪兒去找那么多的錢?
很令人煩惱的。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陳元進了學(xué)校,撞見了趙大爺在道上掃地。
據(jù)他老人家說,他好像并不缺錢,只是為了豐富一下生活,才來學(xué)院里做這工作的。
陳元羨慕他的生活,可以自由自在,還可以約朋友打打牌什么的。
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算了。
陳元才不想打一輩子的光棍。
和他打了聲招呼,隨后就走進了教室。
一如往常的,馬富友在座位上,拿著陳元的草稿看得津津有味。
而且,旁邊還站了一個人。
陳元一看,是那個之前和他鬧矛盾的李潤,現(xiàn)在就在馬富友的身旁,不敢打擾,偏著個腦袋在看。
“我說呂奉先,乃無腦之徒!縱有一身本領(lǐng),手中至上武器方天畫戟,坐騎赤焰九頭獸,那又如何?竟被一個女子騙的失了智,做出父子相殘的事情來!”
“呵!”
李潤面帶譏色,搖著腦袋說道:“你這莽夫大漢看得就片面得多,若世間真有貂蟬這般仙子,殺那董邪鬼又如何?我便是殺便天下賊人,也不會動容一分!”
“你這好色小人!大丈夫生于天地間,就要義氣長存,立赫赫功名,豈為了兒女情長,而做無情無義之輩,與你一起看書,實在是羞恥!”馬富友鄙夷說道。
“粗鄙村夫,豈懂我的神仙愛情!”李潤憤慨叫道,做好了比劃架勢。
馬富友心一狠,站起來,強壯的身軀比李潤高過一頭:“你這齷齪小人,滿腦子的污穢之事,看我行替天之道!殺了你這賊子!”
“呀呀呀呀!”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陳元上前一人踢了一腳屁股,喝道:“是腦子抽了還是怎么?”
馬富友扭頭一看,見是陳元,立馬收回了兇惡模樣,笑道:“元哥,早??!”
李潤被踢了一腳,心有不快,但是見到是陳元,把委屈給憋了回去。
“元哥,早!”
陳元把那草稿收了回去,別整的這兩個蠢東西在這里發(fā)瘋,沒好氣說道:“要打出去打去,別再我面前丟人現(xiàn)眼?!?p> “那個,元哥,主要是那小子太好色了,羞于與他為伍!”馬富友嫌棄說道。
李潤不服氣道:“放屁!你這腦子還不是和呂奉先一個樣?”
“你這混球,說誰不帶腦子呢!”
“我可沒說。”
“找死!”
“夠了!”
眼看這兩人又要產(chǎn)生矛盾,陳元臉黑啊,略帶生氣說道:“再鬧,就別想看三國了!”
剎那間,兩人很有默契的停下動作來,面面相覷,扭頭回來嬉皮笑臉的。
“沒鬧沒鬧呢!我們只是在友好的切磋下武藝?!?p> “又不是武者,有個屁的武藝。”陳元撇了他一眼。
李潤笑著說:“看了元哥的書后,倍感精神,有一種種招式在腦海中浮現(xiàn),無師自通!簡直神奇!”
“滾!”
李潤巴著臉,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但只看得到馬富友得意的模樣。
陳元見此,肚子里帶著火氣:“你自己一個人看就罷了,還拿給別人看,拿給別人看就罷了,還要打架,你這馬夫!”
馬富友感到不善的目光,低了低頭:“元哥,我再也不敢了。”
陳元忽然想起了什么,叮囑道:“我寫小說這件事現(xiàn)在班上只有你和李潤知道,不準(zhǔn)告訴別人,知道嗎!”
“知道了,為什么???”
陳元白了他一眼:“因為我的小說不久后就會在校園報上刊登,到時候其他人要是知道我這里有現(xiàn)成的書看,肯定不會花錢受那罪,都會慕名而來找我要小說看,別說我掙不到錢,你也很難有新鮮出爐的小說來看了?!?p> “這樣??!”
馬富友想了想,深深點頭:“對!絕對不能告訴別人!我這就去找那色批跟他說,敢泄露出去一個字兒,我就打斷他一根腿!”
事關(guān)自己的利益,馬富友異常的激動,連忙跑到李潤身旁,悄悄咪咪地就和他說了這回事。
李潤頓時瞪大了眼,拍著胸口發(fā)誓,馬富友見此,還亮了亮粗壯的手腕,嚇得他面帶畏懼,這才放心的回來。
“最近一期的校園女神榜什么時候出?”
“就在明天,星期二?!瘪R富友回答。
“確定?”
馬富友用真摯的目光,堅定說道:“我去年就關(guān)注女神榜很久了,每一期我都要購買,基本上隔了三四個星期,它就會出一期,這個星期是第四周,一般星期二出,也就是明天!”
陳元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還真沒看出來,這家伙表面說著李潤是個好色之徒,背地里這種勾當(dāng)還做了不少,還小日子精打細算著。
被陳元看得有點不好意思,馬富友紅著臉說道:“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哦~”
“對了,元哥,你估計這女神榜一出,你的麻煩就會不少了?!?p> “什么意思?”陳元有點不明所以。
馬富友神經(jīng)兮兮說道:“夏小姐和學(xué)姐她兩在學(xué)校里誰不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估計到時候女神榜上都會有名,而且名次不低!我覺得都能排進前三!奪首我也覺得能行!
元哥你和她兩這么近,到時候肯定會招來一些追求者的挑釁,你可要悠著點哦?!?p> 陳元聽完這話,還真覺得有理。
當(dāng)初自己剛踏入學(xué)校,與朱尹瀾做同桌那會兒,可沒少惹麻煩。
后來,與風(fēng)宇那小子交識,他是天宇幫的老大,才少去很多的瑣事。
現(xiàn)在風(fēng)宇沒在學(xué)校里,或許能求助他的小弟嚴(yán)峰,但還是有一些潛在的疑慮。
萬一哪天回家被敲一記悶棍,那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