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瑩聞言,心里一怔,急聲問道:“你要輟學(xué)?不是,陳曦,你為什么這么想不開啊?”
陳曦噗嗤一聲笑了,“你覺得我是想不開嗎?”
自行車緩緩在街上行駛了,到了一處僻靜的樹蔭下,這里宛如世外桃源,與喧鬧的大街絕然不同,在燈光月色的籠罩,充滿了氤氳的氣息。
他們下了車,張曉瑩盯著陳曦的臉看,她想要一個答案。
陳曦伸手把她的腰肢一緊,把她拉進(jìn)了懷里,緩緩說道:“你想要的,我明天就會告訴你。”
話音剛落,一個令她措手不及的激、吻落了下來,一時捂住了她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
……
第二天,正月初一。
剛吃過早飯,陳曦就帶著一大堆的禮品過來張家村了。
他對張圣明夫婦說明來意,也表示了抱歉,因?yàn)槟赣H剛回來,他想盡快帶張曉瑩去看她,所以等不及到第二天了。
張圣明夫婦也表示理解,匆忙幫女兒收拾東西,叮囑她幾句,就看著載著他們的車子,在新年若隱若現(xiàn)的鞭炮聲中漸漸遠(yuǎn)去。
經(jīng)過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張曉瑩回到了她曾經(jīng)拼搏的城市,還沒來得及感慨,就進(jìn)了蔡府。
陳曦一看見沙發(fā)上坐著的瘦削的婦人,身子微微一顫,隨即大步跨了過去,哽咽著聲音喚道:“媽!”
蔡琴聞聲,霍然回頭,看清了人樣,本是濕潤的眼睛再次如潮水來襲,淚水止不住了,張開雙臂就喊:“曦兒?!?p> 張曉瑩雖然不認(rèn)識蔡琴,但此時此景,作為為人兒女,她完全共鳴到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他們母子緊緊抱著哭了好久,才被人勸住,坐下來說話。
現(xiàn)在蔡家已經(jīng)不見蔡瑟夫婦的蹤影了,他們在昨天就已經(jīng)被警方帶走了。
黃景鴻本來是要出境逃的,收拾行囊匆匆趕往機(jī)場,眼見就要登機(jī)了,誰知在機(jī)場被警方堵住了。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宣判,但他犯的罪肯定不輕,以蔡氏集團(tuán)的實(shí)力,也不會讓他輕,不把牢底坐穿都不夠讓蔡家人泄恨。
蔡瑟是主動去自首的。
雖然是自首了,防止了黃景鴻外逃,可黃景鴻的犯罪她也是有份的,幾年的刑罰也是逃不掉的。
像她那樣驕傲的人,幾年后出來也如死人一般了。
蔡琴對于蔡瑟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情分。
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竟然比不上一個混賬丈夫!如果她心中有自己這個姐姐的一絲手足親情在里面,還會被人唆使挑釁嗎?
想想她這一年來受的苦,完全拜他們所賜,她對她,還有什么情分可言。
黃馨兒雖然沒有參與父母之間的行動,但是作為女兒,她也沒臉待在了蔡家。
特別得知自己,是黃景鴻在外面包養(yǎng)的情婦所生,并非蔡瑟親生,她更是難以接受事實(shí),一時間就離家出走了。
這樣的身世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本來蔡楓華夫婦不會遷怒于黃馨兒,畢竟她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還想派人去找找,后來想開了也作罷了,相信警方會處理的。
畢竟什么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何必勉強(qiáng)呢!
蔡琴回來了,他們的心就踏實(shí)了,外面的紛爭自會有所結(jié)果。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既然不漏了,那么他們就不會再放過作惡的人,盡管是自己的親生的女兒。
蔣春蓮收起了一生的慈悲之心,對蔡瑟不會再有任何姑息與仁慈。
一個連自己親姐姐都可以加害的人,還配為人嗎?!
就算是親生女兒又如何!
這一天是新的一年第一天,又因?yàn)椴糖倩貋砹?,整個蔡府曉得十分喜慶,完全沒有因?yàn)椴躺驄D的而作惡而顯得異樣,時而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
在蔡府待了一天,張曉瑩才終于“知道”了陳曦的身份。
這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他竟然是一個富二代,身后是擁有幾十億生意的公司。
陳曦沒有告訴她全部,畢竟他在國家任職是個秘密,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最親密的妻子。
他竟然選擇離開那崗位,接手蔡氏集團(tuán),那么他就把那段經(jīng)歷全部塵封起來,重新開始。
經(jīng)過這一次重創(chuàng),蔡琴可能要好久才能緩得過來,有陳曦的接手,對于整個蔡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蔡楓華終于可以放下肩頭上的重?fù)?dān)了。
陳曦看著一整天只做傾聽者,就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的未婚妻,心里一陣?yán)⒕?,恨自己不能坦言相待?p> 陳文彬晚上過來了。
但是蔡琴沒有見他。
夫妻倆的情分早就沒有了,她想恢復(fù)自由,身心的自由。
張曉瑩站在陽臺上,望著陳文彬有點(diǎn)落魄的背影,對這個男人似乎有一絲絲的同情。
他的所謂成功,只有他一個人默默品嘗。
“想什么呢?”陳曦輕輕推門進(jìn)來,發(fā)現(xiàn)她望著外面發(fā)呆,走過來,從后面抱住了她。
她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想要躲閃,卻發(fā)現(xiàn)他抱得緊緊的,臉色不由得火辣起來。
他看了外面一眼,只有一地朦朧的燈光,什么也沒有。
陳文彬早已離去了。
張曉瑩故作鎮(zhèn)定,調(diào)侃地說道:“在想我走了個什么狗屎運(yùn),竟然吊到了個金龜婿!”
陳曦把頭埋進(jìn)了她的脖子里,輕聲說道:“你現(xiàn)在才知道啊,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呢,嗯?”
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這樣的話語從他口中緩緩?fù)鲁?,使張曉瑩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了。
“你想要什么要的表示?陳曦……”
她還沒把話說完,陳曦已經(jīng)把她整個身子扳了過來,逼著她往墻邊后退了幾步,直到身體挨著墻壁,不能再退了,嘴,唇突然一陣柔軟溫?zé)岣幸u來,她的心里設(shè)防瞬間瓦解。
此刻的他,大膽熱情,霸道無比,對她身體的每一處都十分好奇,如一個探險(xiǎn)者忽入秘境,既激動,又不敢肆意妄為,對她無比珍惜。
她被折騰得一會兒腦子空白,一會兒如直上云霄,直到把身體掏空了,她才感到整個身心的從未有過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