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燦見到大玲在這,不自然的“吭”了一聲,此刻退也退不回去了,但想若大玲告訴周瑋林,他會不會多想什么?
大玲見夏元燦來,不敢久留,忙忙要告退,金瑤叮囑道:“你記住我的話沒有,一定要帶到?!?p> 大玲頭也沒回走了,金瑤責怪的看了一眼不速之客夏元燦,悶悶坐下。
“我可沒得罪你,吃了我的人參,還給我臉色看?”夏元燦見到金瑤安然無恙,心中高興,若無其事坐下。
金瑤想夏元燦是周瑋林的主子,自己還是討好一下,端起茶壺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送上。
“這茶都冷了,怎么喝?”
金瑤便讓雪桐上熱茶,夏元燦看著金瑤有了氣色的臉問:“身子好了?”
“差不多了,”金瑤悶悶坐下。
“大玲找你什么事?”夏元燦很關心的問。
金瑤喪氣的垂下頭,手不安分的把手絹扭成麻花,又糾結的看著夏元燦。
“怎么了,是關于周瑋林的?”
金瑤點點頭,把周瑋林跟紫萱定親的事說了,夏元燦也十分吃驚,他也不知道此事。
“這個傻子,”夏元燦罵道,“做事情,就不動動腦子嗎,再怎么幫人也不能打這個主意。娶個青樓女子,今后怎么見人?”
金瑤聽這話有些刺耳,但不是爭辯的時候:“他不完全是為了幫紫萱,也是因為我?!?p> 夏元燦不明白的看著欲哭無淚的金瑤,這是第一次見到金瑤真情流露,對比往日的囂張跋扈,像變了一個人。
“他想告訴我,他再不會來糾纏我了,也是為了給他看的?!苯瓞幍倪@個“他”字咬得很重。
“他?”夏元燦沉了股氣,深深看著金瑤,自己就不該來的,為什么克制不住,非要來看看她才覺心安。
“算了,”金瑤收斂心思,這些跟夏元燦有什么好說的呢,他只會對自己冷嘲熱諷,“對了,你定親了?”
夏元燦紅著臉“恩”了一聲,金瑤發(fā)現(xiàn)桀驁不馴的夏元燦居然也會害羞,笑道:“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誰都像你,臉皮比牛皮還厚?”夏元燦說完又后悔不該這么刻薄,好在金瑤并無所謂,還露出一絲頑皮的邪笑。
“我知道,你嫌棄張小姐身上有狐臭嘛,我有留仙珠,沐浴后就沒有味道了。”
“哦,難怪張家最近一直在四處打聽你消息,我還以為要拿你是問,原來是要去味的珠子用。”夏元燦道。
金瑤聽了忙從梳妝臺的匣子里拿出放在布莊才幸免于難的秀囊,拿出三包給夏元燦:“這個可有用了,能治狐臭,你給張小姐拿去,這一包有十?!ぁぁざ?,收她十兩銀子,不過分吧?”
“十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夏元燦大驚小怪從秀囊中拿出一顆留仙珠放在手里捏了捏,倒是個新奇玩意,“這么貴,誰用的起???”
“貴啊,”金瑤也不知什么價錢合適,試探性問,“那五兩?”
“你這一粒能用多久?”
“一次一粒啊?!?p> “這日常要用的東西,一粒一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要三百六十五兩,十年就是三千六千五百兩,誰也用不起,還不如臭著算了?!?p> 金瑤聽了也覺得賣貴了,笑道:“這叫物以稀為貴嘛,好東西價錢自然高了。張小姐為了公子,才不會在意錢財之物。那給個優(yōu)惠,一包一兩銀子,最便宜了。”
“別胡說,”夏元燦道,準備將秀囊收起來。
“給錢啊?!苯瓞幧斐鍪郑@可是第一筆生意,不能馬虎。
“這包算送的。”夏元燦見金瑤一本正經(jīng)的做起生意,故意逗她。
“喂,不行,”金瑤小氣,伸手就去搶,夏元燦不給,爭奪中,金瑤不知腳下被什么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夏元燦眼疾手快,忙伸手攔腰抱住,金瑤一屁股坐在夏元燦懷里。
夏元燦看著懷中的金瑤,整個人立即熱血沸騰起來,他不明白,以前都沒感覺的,為什么突然著了魔一般。
金瑤趁機將他手上的秀囊搶回來,站起身道:“不行,做生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不賺錢,怎么還你三萬兩銀子呢?”
夏元燦好笑道:“你要還我銀子?”
“當然啦,難道被你罵一輩子嗎?”金瑤含著怨氣道,“人窮志短,只有那個傻子才甘愿受你的氣呢?!?p> 夏元燦看著金瑤,想起以前對金瑤的種種,十分慚愧,但想道歉又實在說不出口。
“你為什么突然來找我?”金瑤這才想起來問夏元燦的意圖。
夏元燦找不到借口,只能說:“聽說你生病了,周瑋林托我來的。”
金瑤皺眉看著夏元燦,露出疑惑的表情,大玲是周瑋林的嫂子,周瑋林怎會麻煩夏元燦呢,并且夏元燦對自己意見多多,不怕二人吵架嘛。
夏元燦緊張的手心冒汗,緊張的回避了金瑤詢問的視線。
金瑤沒多想,將秀囊遞給他,夏元燦忙接過來,掏出腰包,數(shù)了一兩銀子出來。
金瑤接了銀子隨便放在桌上,不再說話,夏元燦暗自揣測金瑤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在想自己。
夏元燦在旁端詳金瑤,側面看其憂愁的神態(tài),超出了年齡的成熟感,把五官洋溢的青春氣息壓抑住,柔軟而高挑的身段,抱在懷里酥到人的骨子里。再看金瑤的腿,雖然藏在裙擺中,但當初的驚鴻一瞥,足夠讓人印象深刻。
夏元燦覺得自己真的該找個女人了,不然整天胡思亂想,心思全用在不該的地方,但找誰呢?
張云玥對他來說,只是妹妹,求親的杜宇濛,也不過是因為她父親是虎威將軍,要對付夏汩辰這個駙馬爺,自己還是要攀附勢力,晉王爺幫他分析,讓他與杜家聯(lián)姻,他也覺得可行。
至于感覺,他覺得是有的,但至那一天抱了金瑤后,對比生理上直接的反應,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走了?!毕脑獱N情緒低落的站起身,金瑤茫然抬頭,似乎都忘了這里還有他這個人。
金瑤道:“張小姐對公子是真心的,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公子好好考慮一下。”
夏元燦心中五味雜陳,硬邦邦丟下一句:“不考慮,”氣匆匆走了。
金瑤“哼”了一聲:“真是脾氣古怪,還以為轉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