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祺冷著臉,摸著他的后背。
已經(jīng)夠冷了好嗎?現(xiàn)在春天了,能不能增加點(diǎn)春天的氣息?陽光一點(diǎn)!
我別過臉,才不要看他。
“你們學(xué)校為什么那么多一男一女坐在那邊?”
池塘旁邊的小橋附近都是一對一對的小情侶,那和樓頂可都是情侶約會圣地。
不過那棟古老的教學(xué)樓說是要重建了,想必小橋那里以后人會更多。
一對小情侶情到深處親吻起來。
申祺立馬耳朵通紅轉(zhuǎn)身。
咳~現(xiàn)在知道,人為什么一男一女坐在一起了吧。
不是在國外上的大學(xué)嗎?
他不會大學(xué)在天天在宿舍待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當(dāng)宿中美人吧!
“你跟著我們干嘛?”
“我…”
我一時語塞,指指自己。
我要用眼神把小田殺死,都是他拉著我當(dāng)護(hù)身符。
小田推推眼鏡,看向腳邊的長椅。
“那申總再見。”
我鞠個躬,打算逃走。
肖黎和洛小小卻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后,攔住了我的去路。
肖黎都快貼到洛小小身上了,真想一腳給他踹開。
“安安,你怎么在這里?”
我一把攬過她的肩,敵視著肖黎。
“我來學(xué)校轉(zhuǎn)轉(zhuǎn)。你怎么來了?”
洛小小挽住我的手臂,跟申祺和小田打了個招呼。
“我跟肖黎一起來的,他來找申祺?!?p> 看來這肖黎是把我家洛小小拿下了,洛小小說起他的名字都不那么羞澀了,肯定是表白心意了。
這只花孔雀,魅力就是大。
他走到我旁邊,打量我的臉。
“大侄女,你帶這個眼鏡不好看,沒恐龍眼鏡可愛?!?p> 廢話!
出門帶個恐龍眼鏡,是個人都會多看我兩眼,我才不要萬眾矚目。
我不經(jīng)思索地回懟:“肖黎叔叔,今天穿的外套也不好看,沒有去看仙女姐姐時,穿的粉色花外套騷包。”
肖黎鼓鼓嘴巴,跟唐老鴨一樣。
對了,他今天穿個藍(lán)色的外套。
“大侄女,你說我騷包?”
申祺補(bǔ)刀道:“每天都很騷包?!?p> 洛小小也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肖黎身中3箭,捂著胸口,向后連退。
申祺轉(zhuǎn)身就走,肖黎和小田連忙跟上。
沒辦法,我又不能丟下洛小小,一個人跟著3個大老爺們。
一路尬聊,走到了學(xué)校餐廳。
肖黎指指餐廳,淡淡道:“你覺得怎么樣?”
肖黎回道:“我覺得一般般。”
“看來得換個設(shè)計師。”
肖黎點(diǎn)點(diǎn)頭。
“你來怎么樣?”
肖黎瞬間彈到我和洛小小身后,全身散發(fā)著“No”。
“你怎么不自己來,我還要看服裝公司,還要看電競戰(zhàn)隊,還要給你搞投資,你還是人嗎?”
申祺冷冷回到:“我沒空!”
肖黎輕輕扯住洛小小的帽子,啜泣起來,受氣小媳婦一樣。
“你老爸公司那么多設(shè)計師,不能用呀,你非要累死我不可嗎?我好不容易談個戀愛,又你這樣的嗎?”
“我看過他們的圖了,都沒你的好,一星期后交給我?!?p> 申祺拿出手機(jī),快速戳了幾下,肖黎手機(jī)響了一下。
“資料發(fā)給你了?!?p> 我情不自禁地哼起兒歌:“是他,是他,就是他,少年英雄小哪吒…”
小田推推眼鏡,臭屁地說了句:“唱的真好聽。”
洛小小牽著肖黎,耐心溫柔的安慰著。
咦~
肖黎這個花孔雀,真的會為了洛小小收心?我怎么真不信呢。
洛小小暖暖地說:“我們學(xué)校甜品屋的奶茶很好喝,我們?nèi)ズ劝?。?p> 就這樣,兩個30歲的老男人,竟然坐在粉嫩嫩的甜品屋里喝起了奶茶。
申祺的顏吸引了一大批側(cè)頭狂拍的小學(xué)妹。
肖黎還沖著小學(xué)妹揮揮手,被我一巴掌,給他的爪子打了個紅印子。
惡狠狠地警告他,“沒給你打慘就不錯了?!?p> 誰知肖黎委屈巴巴的,把手上的紅印給洛小小看了看,各種求安慰求抱抱。
“小田?”
小田坐在我一旁,側(cè)頭疑惑問:“怎么了?安甜。”
“有沒有云南白藥噴霧?”
小田從包里翻了翻,“啪”放我手上。
果然是哆啦A夢!
打開蓋子,對著肖黎的手噴了兩下。
“用不用再給你揉一揉?”我歪歪頭,宛然一笑。
肖黎手緊緊握住洛小小。
“不用,你那么大力不得給我揉殘了?!?p> 申祺喝了口奶茶,放下杯子:“殘了,也記得下星期畫好?!?p> 我被小學(xué)妹們盯得全身不自在。
申祺雖然面無表情,但他那點(diǎn)小躲鏡頭的小動作,可凈收我眼底。
他現(xiàn)在可是大明星的未婚夫,還被公布了富二代的身份,日后被拍的機(jī)會那可是數(shù)不勝數(shù),想想真可憐。
我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半杯奶茶,擦擦嘴:“我喝完了,我先出去透透風(fēng)。”
小田也跟在我身后走了出來。
我倆蹲在墻角,嗑著瓜子,聊著小天。
小田:“你為什么耍老大?”
我:“誰讓他之前侮辱我?!?p> 小田擰著眉頭,感嘆了句:“老大挺可憐的,爹不疼媽不愛,從小就自己孤苦伶仃的?!?p> 這是什么版本?富二代的心酸成長史?
我:“怎么說?”
小田思緒回憶了回憶,說起了一個悲傷的故事:“老大小時候,那會兒夫人還沒被接回申家,只有老大被接回去了。沒有媽媽的孩子,像根草。申董事長很忙,申老夫人呢,對他特別嚴(yán)厲。申家家規(guī),過點(diǎn)就不讓吃飯,早上到點(diǎn)就得起,每天要學(xué)各種東西,什么舞蹈,繪畫,鋼琴,禮儀,英語,俄語等等各種,學(xué)不會也不讓吃飯。反正小時候沒人愛他,特別孤僻。申夫人呢很柔弱,動不動打電話,梨花帶雨得,還讓他爭氣,老大說想放棄,回去找她,申夫人就要死要活,告訴他不努力她就不認(rèn)他這個兒子?!?p> 這是狗血劇嗎?這么悲慘?還不讓吃飯?怪不得那么瘦,原來從小被餓的。
我把瓜子皮扔到垃圾袋里:“這些你怎么知道的?”
小田推推眼鏡框:“我是申家管家的兒子呀,小時候我跟我爸就住在申家。經(jīng)常看著老大被打的皮開肉綻,老夫人經(jīng)常家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