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天降小雨,沒有了太陽的照射,整個城市灰蒙蒙得。
一群群,結(jié)伴而行的身著黑色服裝的人,烏泱泱地走進(jìn)申老夫人的葬禮現(xiàn)場。
我也是其中的一人,我與安然之同行。
我倆走到遺像前行跪拜禮,又對著一群申董事長他們幾人行禮,他們跪拜還禮。
申董事長面色蒼白,兩鬢的白發(fā)越發(fā)多了。
我道了聲“節(jié)哀”,拉著安然之入座到后排。
我和安然之與申家沒有任何親友關(guān)系,頂多是申祺的朋友身份來參加,自然沒有理由坐在前排。
前排的都是申家的內(nèi)親外戚,中間大多是生意場上的朋友。
肖黎沒有來,他母親恨透了申家,這個也是意料之中。
“甜甜,祺哥你看祺哥是不是瘦了?”安然之湊到我耳邊小聲地問。
他確實瘦了,臉都凹了進(jìn)去,顴骨越發(fā)的高。
“你回頭給祺哥燉點湯補補?!卑踩恢o接著說。
申家那么多廚師,還輪得到我給他燉湯,想什么呢。
我家小叔叔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過申祺能不瘦嗎?
聽小田說,王素荷誰也不識,申祺靠近,王素荷就掐他,打他。
而且兩日滴水不沾,全靠醫(yī)生注射鎮(zhèn)定劑才能平靜下來。
申老太太的兄弟施壓讓申董事長把申祺從申家族譜除名。
一時間瘋的瘋死的死,申祺所有人的攻擊目標(biāo)。
所有人坐起后,申董事長敘述了對母親的悼詞,他哽咽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前排哀悼的哭啼著,這個葬禮,讓為了乙峰集團這塊兒肥肉爭的你死我活的人,寧靜了一日。
“沒想到,申老太太竟然是一手把乙峰做大的人?!卑踩恢廴νt,拿出紙巾擦了擦臉頰。
我低頭,湊到他耳邊,“你才知道呀,申老太太可是鐵娘子,一路扶持申董事長走到今天?!?p> 所以她才對申祺那么嚴(yán)厲吧,那么要強的一個人,在自己先生病逝后,帶著自己先生前妻所生之子和自己的兒子,跟別人在生意場上廝殺,還做大做強,不用想也知道手段有多厲害。
申祺又是個私生子,再加上因為王素荷,她一直很喜歡的前兒媳自殺,申老太太自然內(nèi)心無法接受。
葬禮結(jié)束后,陸陸續(xù)續(xù)的人起身離開。
“我們也走吧。”我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裙子。
安然之帶著我走過去和申董事長申祺道別。
等會兒回去還要繼續(xù)查關(guān)于王素荷原來住處的事。
安然之開著車,肖黎電話打開,他按了免提。
“喂,葬禮結(jié)束了嗎?”
安然之目不斜視地回道,“嗯結(jié)束了,你還在俱樂部?”
“嗯,在俱樂部,對了申祺想買他媽原來住的房子,要170萬,他的情況你也知道,一分一毫現(xiàn)在都是申家的,問我們倆有沒有多余的,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媽把我卡都停了,就看你了?!?p> 安然之癟癟嘴,“我這有但是不夠那么多呀,怎么辦肖黎哥?”
肖黎:“沒事兒不還有顧亦安呢嗎,我們3人一起想辦法?!?p> 兩人討論了好一會兒,顧亦安也是個窮鬼,把錢全部都砸餐廳去了,跟自己爸爸也斷絕了關(guān)系。
真是讓我看不下去,這仨兄弟,是兄弟嗎?
“房子沖誰買?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我。”
我啃了口蘋果。
肖黎:“哎呦,大侄女要為申祺買回來?”
“怎么不行?”
肖黎:“行行行,不過不用你了,我跟安然之逗著玩呢,我們仨湊湊就夠了。就這樣啊,申祺來電話了,我先掛了?!?p> 結(jié)果我倆到家正吃著晚飯,肖黎傳來消息,王家那邊不賣給他們,是申董事長授意得。
金主爸爸為什么要這么做,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