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宿的手指在看到后一段字是摁緊了屏幕。
是啊。
這個全球信息化的時代,怎么可能查不到一個人的基礎(chǔ)信息。更不提他大哥的工作要性,查到這些更是輕而易舉。
景朝,到底是哪里來的人?
為什么一切都這么摸不著頭腦?
他盯著屏幕,半晌打下一行字:
【等我去找一找她的學籍登照片。大哥,你小心點不要暴露出去?!?p> 那頭回復地不快不慢:【知道,放心上學。放假了記得回家聚餐,奶奶帶著老閨蜜的兒女在家里開宴會。指名要看你?!?p> 賀宿看到這,頭疼起來,卻不好拒絕,只能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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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朝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差。
晚上她沒回宿舍,而是折去操場器材室翻進去打了一夜沙包活動筋骨。
等到九點鐘回宿舍扯了衣服,露出粘著汗的馬甲線。景朝為了打拳方便而扎高的馬尾晃了晃,這幾天第一回在舍友的眼睛底下摘下了眼鏡框。
她扯了毛巾,四下無人感動中面無表情地去了公共浴室沖澡。
宿舍里的三人這才聽著水聲從震驚中回過神。
“靠,她,她長得……???”林香陡然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女的居然長這么好看?妖里霸氣的。和白天看見的不是一人?。?p> “她不會,是剛打完架回來吧?去哪兒打架了???不會是,是九班那個女老大吧?哇那個馬甲線那個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絕了,好颯啊,感覺一拳能打死我!”
門沒關(guān)上,三人的話雖不大,但景朝聽力比普通人好的多。她站著沖冷水,漫不經(jīng)心地挑挑眉。
九班的女老大?
誰?
一群小姑娘挺會聯(lián)想。
景朝經(jīng)常忘了,自己也是和她們同齡的小姑娘。
草草擦身,她不由分說霸道地關(guān)燈上床。三人面面相覷,雖然打心底不高興,但是卻不敢說什么,一個個都拉上被我悄悄地玩手機。
夜色越來越黑。
十二點了。
她如機械鐘一樣坐起,套上衣衫褲子,背脊挺得筆直,但動作輕如鴻毛。
臨走前打量床兩眼,拿了根晚上帶回來的玉米棒子,景朝直截了當?shù)貜拇皯舴讼氯ァ?p> 夜風簌簌,微寒。
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涞?,一把拽著大玉米棒子,直直地往之前去到的那地方奔?p> 景朝的眼睛泛紅。也不只是夜風吹得,還是什么。
沒了外物遮擋的臉被發(fā)絲繚亂地拍打纏繞,少女跑地極快。
…不知道那條魚,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
夜半,月亮不知為什么圓地很。
她沒有真的聽那只貓的話,乖乖地在走廊等她。
潛意識里,景朝就是要讓它跟著自己跑一回。
走廊太危險,一不小心說不準就會起來上廁所的學生看見。
況且……也不方便她干架。
雖然她只是人,但是要打一打試一試,也不是不可能。
風在耳邊呼嘯,終于,景朝唰一下止住了腿。
她轉(zhuǎn)身,在那片空地上遙遙望了一圈,驀地發(fā)問:
“我到了,你跟來沒有?”
林子里安安靜靜,只有樹葉的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