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麒麟獸
“我沒動他?!闭劸泼嫔?,解釋道。
他剛才確實做好了殺了齊枯宿的準(zhǔn)備,不管梓釉會不會殺他,他都要殺了齊枯宿,齊家的人,不能留。
只是他一到,便聞到了這濃厚的血腥,然后梓釉也回來了。
桂花小院,鵝卵石路上鋪滿了散落的桂花,還未干涸的血液灑了一地,沒有尸體。
齊枯宿坐在小亭內(nèi),眉眼如畫、白衣染了血,烏黑的發(fā)絲散開顯得男人面色愈發(fā)的慘敗,只是周身凌冽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他就像遠(yuǎn)古至高無上的神。
男人絕美的側(cè)顏帶著殺意,他是神與魔的結(jié)合體,與梓釉很像,談酒這一刻似乎明白了軒轅梓釉為何偏偏就是看上了齊枯宿,他們是那么的相似,只是齊枯宿身上比梓釉多了份情。
梓釉面色如常,聲音冷淡,如滴入寒冰的水,瞬間凝結(jié):“替我去一趟血滴閣?!?p> 接過玉印,上面赫然刻著“時臨”二字。
“好?!币庾R到事情嚴(yán)重性,談酒深深的眉擰著,現(xiàn)在的南庭危機重重,倘若軒轅古族也出了事,這世界便要亂了。
不謝宗雖早已脫離了塵世立于位面之上,并立下了門規(guī),但南庭的事他必須插手,無論梓釉立場如何、目的如何,這渾水他攪定了。
清風(fēng)拂過,撩起少女淡紫色的裙擺,厚重的血腥味夾雜著桂花香。
少女看著男人,一步步地靠近,腳步極輕。
對于梓釉的出現(xiàn),子嬰視若無睹,只是安靜地坐著,額角冒著細(xì)汗,手臂上青筋暴起,極力壓制著腹部的絞痛,渾身的靈力都在向那里匯聚,耳朵聽不到一點聲音,喉嚨嘶啞得疼。
但是子嬰能感受到一點點靠近的梓釉。
少女溫暖的手掌輕輕拂過男人頸間,替他擦去血跡。
梓釉站在子嬰身后,輕輕地攬著他,“餓了嗎?”
擦去男人鼻尖的血,對方如預(yù)料中的一樣沒有回應(yīng)。
半妖已經(jīng)盯上他了,估計是發(fā)現(xiàn)了他黑尾游靈的身份,亦或者是北祁太子的身份。
手指輕輕撫著男人干凈的臉頰,這副美人骨梓釉喜歡極了。
猛然間
梓釉手臂一疼
男人粗暴地抓著她,將人抵在小亭的石柱上,猩紅的眼紫色的眸,醞釀著腥風(fēng)血雨。
后背重重地撞在男人攬著自己的手臂上,梓釉倒吸一口冷氣,男人在他身后的手臂蹭到石柱上,破了皮。
被男人熟悉的氣息籠罩著,梓釉對上那雙近在咫尺的眸,那雙紫色的眸中藏了憤怒、委屈、戾氣、欲望還有恨意。
這不像齊枯宿該有的情緒。
“子嬰?”梓釉試探道,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看著梓釉輕啟的紅唇,她認(rèn)出自己了,她的眼里是抗拒。
腹部的絞痛讓子嬰到了喪失理智的邊緣,將梓釉壓在自己懷里,手上放在少女腦后迫使她抬起頭。
男人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強取豪奪、為所欲為,想要將梓釉生吞活剝似的瘋狂的不顧一切地將她控制住。
他不想等了,不想再步步為營,不想小心翼翼地試探,不想堵了,那樣太慢了,他等不及了。
他要她的人就夠了,她不愿意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不會得到。
梓釉感覺渾身的氣力都被抽干了,漸漸開始抗拒,只是男人愈發(fā)地不容抗拒般地將她扼住。
漸漸地,子嬰抱著軟在自己身上的人,一路吻到對方頸窩,沖著還未愈合的咬痕咬了上去。
“嗯?!辫饔院每吹拿碱^皺起,桃花眼帶著疑惑,一時間竟不知道對方想干什么,只是感覺渾身的靈力都在迅速流失。
子嬰發(fā)了狠,沒有打算停下的意思。
只有這樣,只有削弱了她的實力折斷了她的羽翼,她才會乖乖地呆在自己身邊尋求庇佑。
就像從前一樣………
桂花被風(fēng)掀起落入湖水中,碧波如鏡將血跡吸取。
地上映照著男人抱著梓釉的影子,一步步進(jìn)了屋。
樹影搖曳,小心翼翼地顫抖著,仿佛怕驚擾了那個瘋魔狀態(tài)的男人……
空曠的實驗基地,中心是青銅鼎,兩側(cè)是實驗器械和不同的法陣,融合了各位面最領(lǐng)先的科學(xué)、最強的靈陣。蛇妖窸窸窣窣地靠近前面的黑袍人,對方渾身籠罩在陰影之下,周身氣息沉靜卻駭人。
“主人?!鄙哐吂М吘吹毓蛟诘厣希e起手中的裝了血的密封試管遞給黑袍人,低著頭,眉眼低順。
“看來我選擇你們是正確的?!焙谂廴四闷疳樄軐⒀鹤⑸溥M(jìn)女人纖細(xì)的手臂。
對方清冷的臉上是一片片細(xì)小的蛇鱗,幾乎蓋住了半張臉。
觶單惡狠狠地盯著黑袍人,嘴角咬出了血。
“我一直都在實驗,意識和肉體到底哪個才是控制物種的關(guān)鍵,或許你能給我答案。”黑袍人無視觶單的恨意,彬彬有禮道:“龍的靈魂、靈蛇之軀,做完實驗,我會給你補償?shù)??!?p> 黑袍人看著觶單痛苦的反應(yīng)滿意地點頭,北宮和小臨兒應(yīng)該快懷疑到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