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能活到四十歲,可是我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三了啊?!?p> 余生所剩無幾,張赫仁即便看的淡了,但依然看不開。
時間飛逝,眨眼間又是半個月光景。
張赫仁和漁民們進行了第二次交換。
不過這一次是漁民自發(fā)組織人手到他營州的宅院進行的交易,這樣比上次方便多了。唯一有些麻煩的是完成交易載滿糧食回歸的各村村民。
這一路上不太平,匪患挺嚴(yán)重的。好在他們每次出來都是一大群人結(jié)伴而行,安全系數(shù)很高。
“大人,今天一共成交了五萬斤糧食,我打聽了一下,還有幾個漁村明日才能趕過來。”白仁向張赫仁匯報著情況。
自從他發(fā)現(xiàn)張赫仁財大氣粗,而且還是正三品官員后,他便死皮賴臉的跟在張赫仁身邊,攆都攆不走。
好在這白仁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好歹讀過書,認識幾個字,做個賬房先生綽綽有余。
張赫仁點了點頭說道:“還行,白仁啊,有沒有興趣跟我學(xué)習(xí)算學(xué)?”
白仁愣了一下,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思考中。
這年頭即便實行科舉制,但是畢竟不健全,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像白仁這種平民階層,想要爬上上層社會,走科舉的希望還不如抱大腿。
換句話說,現(xiàn)在的科舉對平民并不友好。白仁本身能力不突出,這條路對他來說,不通!
算學(xué)在大唐是雜學(xué)一類,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卻也沒有得到太大重視。
很多讀書人都瞧不起這一學(xué)科,覺得學(xué)了也不能凸顯出與眾不同的地位來。
白仁陷入了糾結(jié)中,他抱大腿的目的便是希望通過張赫仁引薦,從而入朝為官,但是看張赫仁的樣子,完全不像。
“大人,能容我考慮兩天嗎?”白仁說道。
張赫仁搖了搖頭,“不想學(xué)就算了,我還懶得教呢。”
白仁突然感覺一陣失落,好像與什么重要的東西失之交臂一般。
第二日,陸續(xù)趕來的漁民比昨日更多,自然而然的交易量也取得了重大突破,達到了八萬斤!
兩千斤為一噸,這兩天一共交易了十三萬斤的糧食,也就是六十五噸!
張赫仁從米廠訂購的大米都是一百斤一袋,這一次相當(dāng)于足足賣出去了一千三百袋!
按照人類每日的用餐量,一袋大米足夠一個士兵吃三個月的!
“二哥啊,我看不用等到明年秋收,剛剛?cè)攵臅r候你就能湊夠北伐的糧食?!睆埡杖誓氲?。
因為漁民出海都是有一定規(guī)律的,距離下一次出海大約還有十天左右。
張赫仁將海鮮帶到主世界,交給李保國幫他組建的管理團隊,隨后他再次離開。
最近營州境內(nèi)的匪患有些蠢蠢欲動。
一方面此時天氣已經(jīng)入秋,再等一些時日就到了秋收季節(jié),那些土匪根本不事生產(chǎn),收入來源全靠搶劫。
他們現(xiàn)在正在琢磨著如何干一票大的。
另一方面,最近漁民的表現(xiàn)有些太過顯眼,土匪的眼線看到這種情況,背地里可能在策劃著什么。
對于這種情況,張赫仁并不想看見。
漁民乃是張赫仁經(jīng)濟發(fā)展最重要的一環(huán),不容半點閃失。
于是,他騎著摩托前往長安,打算當(dāng)面同李世民說明。
信件所能記載的東西太少,且不安全,傳遞速度也不行。
想要此時的大唐派出兵來剿匪,還需要從李世民嫡系力量著手。
山東世家對朝廷那是聽調(diào)不聽宣,剿匪這種事情他們根本不認真。
“所以說,什么都要靠自己?!睆埡杖噬钋械拿靼走@個道理。
三日后,張赫仁再次回到長安。
他現(xiàn)在有官職在身,而且還有李世民頒發(fā)的令牌,進出皇宮暢通無阻。
現(xiàn)在是午后,剛剛上朝后的李世民正在御花園內(nèi)擺弄望遠鏡。
張赫仁的身影他很遠就看到了。
說真的,張赫仁這一走就是一個月,李世民還蠻想的。
張赫仁以前經(jīng)常會拿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送給李世民,李世民的好奇心早就被他給勾了起來。
突然沒有了新鮮事物,很不適應(yīng)。
沒等張赫仁走進御花園,李世民已經(jīng)大笑的從里面走出。
“賢弟,你終于回來了!”
張赫仁笑了笑,“二哥最近氣色不錯,想來是有什么開心事?”
“這是當(dāng)然,說起來還同你有關(guān)。望遠鏡和那兩千把刀都秘密發(fā)了下去,朕的那些老兄弟可高興壞了。尤其是這望遠鏡,李靖更是說有了這個,他能用兩千人拖垮突厥?!崩钍烂裾f起來那是眉飛色舞。
李靖乃是臨汾郡公李詮之子,名將,軍事家,指揮了多次重大戰(zhàn)役。
歷史上,東突厥的敗亡就是他指揮的。
當(dāng)時那種情況他都能將東突厥打敗,現(xiàn)在有了優(yōu)良兵器和望遠鏡的支持,兩千人有些夸張,卻也夠東突厥頭疼的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助二哥一臂之力。糧食的事情想必二哥也聽說了,目前交易的還算順利,漁民繼續(xù)出海三五次,籌集一只五千人隊伍遠征的糧食沒什么問題。
不過最近那里土匪有些蠢蠢欲動,二哥需要著力解決?!边@才是張赫仁此次的主要目的。
現(xiàn)在誰要是敢阻攔李世民復(fù)仇,那就瞧好吧。
這是個小心眼的,得罪了他日后準(zhǔn)沒好日子過。
“賢弟盡管放心,朕這就擬一道旨意,派人前往剿匪,也正好試一試這新式鋼刀的威力。”
這個可以有。
張赫仁又說道:“也行,算是北伐前的熱身。不過這可不是我要幫助二哥的一臂之力?!?p> “哦,那你指的是?”
“如果說李靖將軍覺得兩千人能拖垮東突厥有些夸張,但,若是有了對講機,玩死他們輕輕松松。”張赫仁笑道。
“對講機?”
“沒錯,就是對講機,原理我就不說了,單說它的作用。這東西可以實現(xiàn)遠距離即時對話,就比如二哥和李將軍相距十里地,你們都手拿對講機,你們交流起來和面對面交流沒什么區(qū)別。”
“什么?”李世民眼睛瞪大了。
即便有些心理準(zhǔn)備,可是他依然感覺匪夷所思。
即時通訊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的一種幻想,可是當(dāng)幻想成真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