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笙爺爺,謝謝你這兩天無微不至地照顧我!”
盧愚撫摸著自己那結(jié)痂的傷口,發(fā)現(xiàn)自己一天天的一事無成,反而傷痕累累,還得靠著別人照料,心里便生出幾分落寞!
這位只有幾面之緣的老爺爺,同他爺爺頗有幾分相似,如今成了他的忘年之交。
“呵呵,照顧你不過舉手之勞!今天身體有什么異常情況嗎?”
宰笙收拾好碗碟,放到一邊桌子上,再走回到床邊坐下,為盧愚把脈!
“除了傷口有點癢,沒什么情況!宰笙爺爺,你說我這身光去哪了?”
盧愚望著老人,心想他肯定很有智慧,或許能猜透其中的緣由。
可惜宰笙不知,“沒了光不代表你就不是光族,孩子,你要記住,無論我們外表是何模樣,只要我心永恒,我們永遠都是我們,獨一無二的我們!”
正當二人聊著,門口突然探進來一顆腦袋。
“呀呀呀,原來這兒還有個受傷的?。俊?p> 盧愚還未側(cè)過身,那人已經(jīng)竄到了跟前。
“是你呀,阿桑師傅!”
看到熟人,盧愚立馬綻開笑容來,最近受到的傷害太多,這會看到熟悉的面孔,便顯得格外親切。
“小子,你這是怎么了?渾身傷痕累累的?”阿桑師傅不等盧愚回答,轉(zhuǎn)過頭,伸手就拍向了宰笙的肩膀:“你這個愛釣魚的老頭怎么會在這?”
盧愚本想開口,可阿桑師傅對宰笙爺爺更感興趣,他便默不作聲聽著這二人對答。
“盧愚是我朋友,他現(xiàn)在負傷在身,我也沒什么事兒可做,閑著也是閑著,就來照顧他咯,怎么,你現(xiàn)在很空閑?”
“騙鬼呢!”阿桑師傅一句粗話忿了回去,對于不喜歡的人,他從來不會相信他們的只言片語。
“咳咳,阿桑師傅,你怎么在這?。俊?p> 盧愚打破兩人間的尷尬談話,輕聲問著阿桑師傅。
“我怎么在這?”阿桑師傅被這一打岔,立馬跳了頻,“還用問嗎?看阿桑這臭小子唄!好端端地被人給打成重傷,好在他命大,死不了!哼!”
說到這,阿桑師傅就很氣憤,竟然有人傷害他徒弟,等他忙完了各路機關(guān)的設(shè)計,看他怎么收拾那些欺負他徒弟的人。
“阿桑受傷了?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盧愚一聽阿桑受傷,立馬激動起來。
“哎呀呀,”阿桑師傅突然自拍腦門,不回答盧愚的提問,反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說看你怎么怪怪的呢,你咋不亮啦?”
阿桑師傅突然捏住盧愚的手,拿起一個勁地瞧,“全部消失,毫無蹤跡!嘖嘖嘖!”
“您這才發(fā)現(xiàn)呢?”盧愚臉部抽搐,他堂堂一光族,竟這么沒存在感,太令人傷心了。
阿桑師傅并不聽盧愚嘮叨,而是專注地想事情。
“小子,你把你這光消失的經(jīng)過說一遍給我聽聽,這太有意思了?!?p> 好吧,這人不安慰盧愚受傷的心靈就罷了,還要讓他自揭傷疤,陷入沉痛的回憶中。
“唉,秋裳奶奶被殺害了,他們非說我是兇手,結(jié)果一刀戳進了這,然后我就暈倒了,醒來就這樣了!”
“這樣??!我看看你傷口?!?p> 盧愚撩起衣服,阿桑師傅湊近一個勁地瞅著,瞅得盧愚面紅耳赤!
“你這里有放什么東西嗎?”
“怎么這么問?”盧愚不解,不過依舊回想著,存放在胸口小兜里的東西。
“我給你的那顆珍珠呢?你沒交給姓牛的嗎?”
“對哦,阿桑師傅,你這不提,我還真給忘了,不好意思,當我走到海邊時,牛叔已經(jīng)踏上了那座橋!恐怕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他了!”
一提起牛叔,盧愚的情緒立馬低落了下來。
“哈哈,那我知道了!定是那顆珠子救了你一命!你的光就在那珠子里,準沒錯!”
阿桑師傅突然摩拳擦掌,開始自說自話:“看來我的實驗成功了,那種材質(zhì)具有吸光性,在你們光族體弱時會把你們體內(nèi)的光悉數(shù)吸入其中,而且還會掩蓋其光華?!?p> “一顆珠子能擋住刀劍的傷害?”宰笙探究地問!
“雖然不能擋其攻勢,減弱其傷害還是綽綽有余的,它將那么強大的能量吸入體內(nèi),定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抗外力的傷害?!?p> 盧愚摸著胸口,卻怎么也摸不到阿桑師傅所說的那顆珠子,雖然他確實把那珠子放在了這個口袋里。
“可是珠子不見了!”
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光就永遠找不回來了?盧愚呆呆地望著激動的阿桑師傅。
可阿桑師傅理都沒理他,仍舊沉浸在自己那成功的喜悅之中,突然他大笑出門,領(lǐng)著外面的一幫人,抬著各種器械走出了地宮。
“怎么就這么走了?”盧愚抬起上半身,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那珠子的事,更沒來得及問阿桑的情況呢,阿桑師傅就先撤了,這不讓他干著急嗎?
“不行,我得去看看阿桑,宰笙爺爺,您扶我起來,我想去看看他!”
“不要著急,阿?,F(xiàn)在已經(jīng)醒來,沒了性命之憂,需要靜養(yǎng),等你傷勢好了些再去看他吧!”
宰笙安撫好盧愚,替他去了隔壁。
…
史歡悻悻而歸,雖然受了輕傷,不過面子丟大發(fā)了,她堂堂一個女將軍,被幾個流氓欺負,她能不氣嗎?何況這群流氓的頭子還是她討厭的那個叔叔。
“哼,簡直就是流氓行為,還民兵團呢!他們肯定是民兵團里的人,竟然如此囂張,等我抓著你們的小辮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史歡一邊詛咒,一邊踢著步子回營,沒想到一群人早已將營門口圍得水泄不通,還在高喊著什么口號。
“干嘛呢?”史歡趕緊跑上前,這才聽明白了他們的吶喊:“交出殺人犯,就地正法!”
一遍又一遍,喊聲此起彼伏,幾個守衛(wèi)堅守大門,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沖進營地!
“史將軍來了,是她帶走那個殺人犯的,我們找她去…”
很快史歡就被一群老百姓給圍住了!
那群人里面竟然還有秋裳家的鄰居,看到這么一群愚民,史歡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你們憑什么說他是殺人犯?”史歡扯著嗓子質(zhì)問那嘰嘰喳喳的一群人。
人群立馬安靜下來,聽清史歡說什么后又立馬沸騰了。
“你們包庇,你們蛇鼠一窩,地宮出賣平民!”
不知誰在人群中這么嚷嚷,民眾的憤怒更是火上澆油,靠近史歡的人開始動手動腳,拉車她的衣服。
“我親眼見那個小子從老人屋里出來,隨后聽到老人的孫女尖叫的,等我們出去看個究竟時,人已經(jīng)死了,殺人的不是那臭小子是誰?”
史歡聽到這錯愕不已,她沒有證據(jù)反駁這一切,因為父親派出去的人沒能成功阻止史寧運走尸體。
如今查不到死因,又一群目擊者篤定自己所見,將盧愚的罪鐵板釘釘。
“所以,我必須找到秋裳!”史歡心里想著,突然亮出匕首來!
“你們都散開,我會查明事實真相,還那老人一個公道!”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呵呵,”史歡冷冷地看著問話那人:“你們不信我們,還能信誰?”
這群人沒了她們的保護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如今敢在她面前叫囂,簡直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