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她沒有愛,只寄托于希望…
下午五點,駱方舟來了鋪子。
頭上紗布還纏著。
花架上紅黃橙綠白各色花架中,嬌艷的藍玫瑰格外顯眼,他挑眉笑:“這位百無禁忌的太子爺可真是對我蕎姐一往情深??!”
他沒了之前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幕炱Ψ侵髁髂樱瑴喩砭茪夂蜔熚?,多了幾分頹。
還沒靠近,安白就擰了鼻子。
他寫字:“你好臭,離我遠點?!?p> 駱方舟:“…”
他揚起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氣味,略帶迷茫:“我臭嗎?”他來之前洗過澡了啊。
但對上安白那雙清澈認真的眸子,他還是摸著鼻子后退了幾步,這花店啊,三個主子,都難伺候的很。
“駱方舟?!焙筮叺跻紊献臅r蕎把書合上,喊他:“我要離開幾天,老規(guī)矩,你看店?!?p> “?。俊瘪樂街厶搅藗€腦袋過來:“你又要離開???這次去哪?”
去哪肯定不能說。
時蕎扔了張銀行卡給他:“給你開工資?!?p> 工資——
以前讓他看店就直接吩咐,可沒說開工資,這次竟然給他錢,這是說明這次的事存在有危險性啊…
駱方舟頓時感覺手里的卡有點燙手:“不是,”他湊過去:“蕎姐,你帶我一起去唄?!彼谶@悶很久了,也想出去玩玩。
“以后有的是機會?!睍r蕎神色清冷的反駁,語氣不容置疑:“安白和阿阿晏我會帶走?!?p> 感情就留他一個人在這?
駱方舟:“…”他感覺銀行卡更燙手了。
“我會把六大家族盯著這里的視線帶走一些?!睍r蕎繼續(xù)說她的:“最短半個月,最長一個月,我會回來?!?p> 駱方舟心肌梗塞了。
**
翌日清早,下了雨,整個世界都朦朦朧朧的。
駱方舟又騎上了他炫酷的機車,一早就來了鏡花緣。
花店生意并不怎么好,店里的花卻總是嬌艷欲滴,那捧藍玫瑰還在花架上擺著,花瓣上水珠滾動,顯然是剛澆過水的。
嘴硬心軟。
狠心扔了那么多束,這不還是留了一束。
駱方舟嘴里嚼著口香糖吹了個泡泡,把頭盔放在花架上空著的地方,問趴在玻璃桌上吃灌湯包的安白:“你們什么時候走?”
安白手指沾水在玻璃桌上寫:“晚上。”
“真不知道蕎姐怎么想的?!瘪樂街塾珠_始哀怨:“帶你也就算了,帶阿晏都不帶我?!?p> 安白細嚼慢咽的吃著包子,抽了紙筆出來,難得跟他多說幾句:“阿晏比你重要?!?p> 駱方舟再次梗住。
想反駁,可事實又的確如此。
畢竟時晏的身份…
搖搖頭,他不再想這個,認命了。
時蕎并不打算帶著時晏去冒險,但把他留在這更危險,只能先折中把他放到另一個地方。
下午五點,司零再次準時到來。
一束藍玫瑰,雙手捧著恭敬遞到時蕎手里。
看著時蕎把花塞到花架里,司零面無表情的把墨鏡帶好,開車回了楓嵩別墅。
“桀爺?!彼陂T外稟報,“時蕎小姐今天沒有扔花,昨天您送的花還在花架上放著,澆了水,沒蔫?!?p> 他稟報的事無巨細。
封桀揚了揚唇,勾人的桃花眼里春光瀲滟,可很快就被遮去,變成了銳利的刃。
他今天一改明艷,穿了身冷酷的純黑色,眉梢紅痣被碎發(fā)遮住,渾身肅冷的貴胄之氣,讓他像狼族的王,兇狠神秘,又像黑色的野玫瑰,邪佞里張狂肆意,妖冶惑人,十足的危險性,讓人不敢靠近直視。
“你留下盯著這兒。”他吩咐司零。
盯的對象,無外是沈家和鏡花緣的安全,司零恭敬點頭:“是?!?p> 封桀接了畢寥遞上來的黑色風(fēng)衣穿上,帶著冷冽的風(fēng)向外走去:“宋寒山現(xiàn)在在哪?”
畢寥快步跟上去:“在前往西煌山路上了?!?p> **
夜,沈家書房。
坐在書桌里的男人身材略微發(fā)福,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西裝板板正正,眼睛里全是在商場上浸淫的精明銳利。
沈世開,沈家這一代家主。
看著屬下發(fā)來的消息,他抬手在桌角敲了三下。
書房角落有細微咔嚓聲。
“出安陵了?”黑暗里傳來干澀的聲音,像在喉嚨里塞了把沙子。
“嗯。”沈世開一雙眼睛在燈下晦暗不明,卻夾雜陰狠:“你只需要跟在他們身后,等他們拿到東西,出手搶過來就好,至于他們性命…”他敲打著桌子:“不用顧忌?!?p> “記得你答應(yīng)我的。”
“事成之后,我會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洛京,宋家。
復(fù)古的偏廳里,宋老爺子坐在上首端著青瓷盞喝茶。
宋石在下邊稟報:“小二爺昨天離開洛京,現(xiàn)在正在去西煌山路上,安陵的暗哨說封桀今晚出了安陵,不出意外的話,目的地也是西煌山?!?p> 頓了頓,他又補充:“鏡花緣那個時蕎也帶著兩個弟弟離開了安陵,但她們跟封桀好像不是一路的…”
“管它是不是一路的,拿到東西,一起狙了?!彼卫蠣斪悠分?,語氣淡淡的:“別傷到寒山?!?p> 宋石領(lǐng)命:“是?!?p>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細響,宋石神色微動,飛快走出去,外邊的人已經(jīng)離開,只看見了個背影。
微凝眉,他還是跟宋老爺子稟報:“好像是四少爺…”
宋老爺子手上微頓,很快就恢復(fù)如常:“讓他去吧?!背刹涣藲夂?。
回到自己房間,宋寒玉面色陰沉的幾欲滴出水來,爺爺果然還是偏心宋寒山的,如果這樣,那宋家的繼承人…
封桀、時蕎/夜薔、宋寒山…
哼。
拳頭緊了又緊,最終他拿出手機打給心腹曲慶:“準備一下,我要親自去西煌山?!?p> **
時蕎離開后,駱方舟每天按時來鏡花緣開店營業(yè)。
可店里每天也沒幾個客人,他性子又不是個能閑下來的,澆花養(yǎng)花這種事他更沒那耐心,僅兩天,他連打游戲都覺得無聊了。
“駱哥?!毕挛绲臅r候,錢二來找他,鬼鬼祟祟的:“西街那家酒吧前段時間出事后,就空下來了,現(xiàn)在地皮低價出售,我們要不要買下來?”
駱方舟正在給花澆水,尤其那一束藍玫瑰,用盡了他全部耐心:“買它干什么?”
“開酒吧啊?!卞X二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自上次沈家買人出手擾亂西街,你讓兄弟們不管以后,兄弟們現(xiàn)在就無業(yè)了…”要是把那個酒吧買下來,變成他們的地盤…
駱方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還是搖頭:“不買?!彼麤]興趣。
“駱哥…”錢二蔫了,他想買,可他沒錢啊。
門口多了個人。
駱方舟抬頭正準備問買什么花,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挑了挑眉眼:“是你啊?!?p> “嗯?!毖μ鎏鲎哌M來,她穿著件洗到發(fā)白的牛仔外套,背著吉他,笑里總帶著客氣:“我想買小雛菊,”她還是很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只買…”
“兩朵?”駱方舟笑了笑,從旁邊花束里挑了兩朵開的最好的:“算我送你,”他多問了一句:“你很喜歡雛菊?”
薛迢迢抿著唇角:“算是吧?!?p> 雛菊的話語是,天真、和平、希望與藏在心底的愛。
她沒有愛,只寄托于希望。
至于在希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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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妲己w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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