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凄慘兮兮比慘兮
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我還真沒認(rèn)出哪個當(dāng)年在廣播室里讀我情書,搞得我慘兮兮的狠毒女人。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我起身就是要走,被柳蔚斌給拉住了。
莫霜冷冷的說了一句:“就這么走了?”。
“難道我不應(yīng)該走?!”。我語氣中帶著怨恨。
“這頓我請!就當(dāng)我給你賠禮道歉了!”。她依舊很冰冷,語氣中完全沒有想要道歉的樣子。
我看著就來氣,拍了拍柳蔚斌說:“你當(dāng)我兄弟請不起?!”。柳蔚斌急了,在我耳邊小聲說:“不是平分嗎?”。
“你起一邊去!”。我沒心思給他打趣,推開柳蔚斌,雙手扶在桌面上,氣勢洶洶地看著她說:“我就不給你賠禮道歉的機(jī)會,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你走兩步試試?!”。莫霜冷艷的臉有點(diǎn)不耐煩了,明顯帶著威脅。
我想我哪能慫啊,她以為自己趙本山啊,讓我走兩步我還不敢走了?
老子一拍桌子,氣勢十足轉(zhuǎn)身打算走。
這個時候柳蔚斌又在我耳邊小聲說:“你忘了?!當(dāng)年她可是夢武系冠軍啊!現(xiàn)實(shí)中也是全國散打冠軍,傳統(tǒng)武術(shù)冠軍,只要是打架的比賽他從來就沒輸過!”。
我瞬間醒悟,對哦!
還有這女人打人可以用恐怖如斯來形容。
我當(dāng)年沒少被她揍,她拿的所有的獎杯估計(jì)我有一半的功勞,因?yàn)槲沂撬湫偷乃饺巳巳馍嘲 ?p> 還有這女人說話從來都是算數(shù)的。
看她剛才說的話,估計(jì)我走兩步明天得進(jìn)醫(yī)院。
我當(dāng)時就身體僵住了,一時間進(jìn)退兩難。
還好旁邊師妹懂事,他站起打了個圓場說:“都是同校校友,今天難得聚一次不要搞得這么不歡而散嘛,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先坐下,有話慢慢說!”。
嘿這個臺階好,我順勢回到座位上。
嘴上不服氣說:“今天就給師妹個面子,咱好男不跟女斗!”。順便把餐錢推給她:“今天我就給你個面子請我吃這頓飯!”。
我當(dāng)然得這么做了,畢竟她害我這么慘,柳蔚斌就更加開心,連忙給我擠眼。
莫霜沒有說話,一臉面無表情,一手撐著腦袋,扶在桌面上,一手丟給我菜單霸氣說:“隨便點(diǎn)!你開心就好!”。
明知山有虎偏讓虎來吃?
那我得放過她?我拿起菜單,點(diǎn)了十多道菜,哪個貴點(diǎn)哪個,不看自己愛不愛吃,就沖個自己樂意!
然后點(diǎn)了十瓶拉菲。
等菜跟酒上集了,柳蔚斌給我豎了個大拇指:“兄弟,這是我認(rèn)識你這么久對人最兇殘的一次!”。
我拽了拽頭,表示心情很舒暢。
可她旁邊的蘭蘭發(fā)話了:“你們可別小瞧了我小霜姐姐!她媽媽可是有名的女強(qiáng)人,這點(diǎn)小錢還不夠他一天的零花錢呢!”。
我一聽瞬間血壓高了,要說怎么人比人氣死人呢,合著我今晚點(diǎn)的這些點(diǎn)少了都!
氣得我直摸胸口給自己順氣。
看得蘭蘭跟柳蔚斌樂得不行,就連莫霜嘴角也上揚(yáng)了下,丟了一句我大學(xué)聽她叫我叫得耳朵生繭的兩個字:“白癡!”。
這話也就她敢叫,別人叫了我得跟他急。
不過我肯定不想放過她的,雖然說她又有錢又厲害,又漂亮,但咱是男人,男人有什么?
酒量啊!咱這輸過誰呀!
于是我就找各種瞎J巴借口跟莫霜喝酒,柳蔚斌呢跟我同仇敵愾,蘭蘭就生氣了就抓著柳蔚斌喝。
不過都是一對一,這咱兩可是強(qiáng)項(xiàng),我們到過的酒桌,從來都只有別人抬著出去,我們站著大搖大擺走出去的。
酒后三旬······
我開始說胡話了,想想自己三年心酸生活,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你知道我出去工作三年怎么過的嗎?“。
”月前發(fā)了工資,我到月底輸入六位數(shù)的銀行卡密碼只有一位數(shù)的金額!“。
”談的女朋友不是跟開法拉第的有錢人跑的,而是跟著一個開小綿羊的人跑的,理由是我連小綿羊都開不起!”。
柳蔚斌也上頭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老淚橫秋地說:“我能理解,你從學(xué)院出來至少還談過戀愛,我記得上次談戀愛還是小學(xué)二年級,該上三年級的時候我們學(xué)校辦不下去了,我倆就分手了!”。
我沒想到柳蔚斌比我還慘,腦子里天旋地轉(zhuǎn),酒精上頭,要比慘我鐵定沒輸過,我又跟他說:“哎!都是苦命人??!······你知道我以前買一件一百塊的衣服還需要分期付款!連做微商的都把我朋友圈給屏蔽了!”。
柳蔚斌不服氣,眼淚嘩啦啦直流說:“······我活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個人追,被我扒出來這個女的已婚,娃兒一歲大,關(guān)鍵我之前還動心了······”。
“這算什么!我談了七八個女朋友,到現(xiàn)在還是個處!”。
“前女友分手就分手!還把我愛奇藝密碼給改了!”。柳蔚斌苦著臉,淚如雨下就沒聽過。
“嗯?!你不是剛說只三年級的時候談過一次戀愛嗎?”。
柳蔚斌一聽哭聲噶爾而止,想了想,點(diǎn)頭說:“對!就是她!······”。之后繼續(xù)大哭。
“·······我月底的時候剛從銀行里出來,遇到個打劫的,然后又走了回去,那個打劫看見我卡里的余額,默默的取出兩百塊錢存了進(jìn)去??!”。
“應(yīng)該沒有比我更慘的了……”。
“……”。
“······”
之后又說了一大堆心酸史,兩個大老爺們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心酸,兩人坐卡座上相擁取暖豪豪大哭了起來。
坐在對面的完全跟沒事人一樣的莫霜跟蘭蘭,兩人摸著額頭,一副看不起下去的樣子。
之后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斷片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們兩個躺在賓館里,我抱著柳蔚斌的臭腳,柳蔚斌抱著我的香港腳。
瞬間覺得辣眼睛,急忙推開,柳蔚斌抱著我的腳在那添,就跟著添豬蹄一樣,搞得我好癢,一腳給他踢到床下去了。
只聽“??!”的一聲,柳蔚斌也醒了。
柳蔚斌爬起來趴在床邊看了看,一臉懵逼:“我在哪?我是誰?”。
我們兩個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誰都看不到誰。
這時他電話響了,好像有條微信,他抓了抓頭,看了看手機(jī)然后就對我說:“你等下跟我回一趟局里!”。
我嚇了一跳,急忙問:“怎么啦?昨晚我犯了什么事了?!”。
“不是!彭局要見你!”。柳蔚斌解釋說。
“哪個彭局?!”。
“就是我們監(jiān)夢局的彭局,全名彭玉清!”。
我登時醒悟:“??!他是你們局局長啊!”。
“嗯!”柳蔚斌很驚訝的問:“你認(rèn)識我們彭局?!”。
我沒過多解釋,起床洗漱去了,只覺得臉蛋生疼,我在衛(wèi)生間照了照鏡子就見臉上有兩個巴掌印,摸起來還覺得火辣辣的。
這時柳蔚斌也進(jìn)來了,照了照鏡子也是一樣兩個大大的巴掌印,摸著臉一陣嘶牙。
我兩看著對方異口同聲說:“她們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