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生氣了
君斐墨面色一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半晌他才用力地收回手背到身后,語氣微沉道:“三小姐何意?”
“臣女始終謹(jǐn)記三皇子的每一句話。那日的糾纏,三皇子寬宏大量既往不咎,臣女已是感激不盡,也發(fā)過誓不會再對三皇子有非分之想。”容小魚始終未抬頭看君斐墨,“三皇子只是恰好需要一個(gè)皇子妃,以后無外人在場,三皇子不必做到如此,免得,臣女誤會?!?p> 君斐墨冷哼一聲,“不會再有非分之想?免得誤會?”
容小魚低頭不語,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君斐墨見容小魚不為所動的模樣,只覺得內(nèi)心憤怒和一絲不明的情緒交雜,翻江倒海間連說三聲好,最后狠狠一甩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容小魚,“到頭來竟是本皇子的錯(cuò)!”
“南喬,送三小姐回去。記住,讓她走回去!”
南喬詫異地看了眼容小魚,“主子,這不太好吧?”
“少一步斷你一條腿!”
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容小魚終于抬眼去看君斐墨,內(nèi)心激動不已,好咧,她這就走。
偏頭對上南喬遲疑的目光,容小魚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對著君斐墨的背影伏了伏身子,“多謝三皇子,臣女告退?!?p> 南喬跟在容小魚身后,糾結(jié)了許久終于道:“三小姐,您可能誤會主子了?!?p> “何來誤會?”容小魚心情不錯(cuò),一路上走走停停,嘴角始終掛著淡笑。
南喬瞥了眼容小魚的神色,見她絲毫沒有傷心難過的樣子,不由再一次為自家主子默哀,這哪是三小姐非他不可啊,分明是他自己一廂情愿!
南喬決定為自家主子洗白,“屬下跟隨主子多年,您是主子第一個(gè)真心相待之人。主子有時(shí)候脾氣不好,懇請三小姐多擔(dān)待。”
“有第一個(gè)便會有第二個(gè),況且我與三皇子也只是因一紙?jiān)t書綁在一起?!比菪◆~停下腳步看他,微微挑眉,“恐怕其中不少人都覺得我配不上你家主子,想必,你也是如此吧?”
南喬心虛地抱拳請罪,“屬下不敢。”
容小魚無所謂地笑了笑,“無妨,我確實(shí)配不上你家主子,他會有更合適的皇子妃?!?p> -
“她當(dāng)真如此說?”君斐墨雙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敲著另一只手的手腕,目光悠悠地看著水里爭相搶食的鯉魚,不知在想著什么。
過了一會,將手中的魚食全部撒入了水中,冷哼一聲,“既然三小姐如此說了,本皇子若不如她所言,豈不是負(fù)了她的意?”
南喬心中頓時(shí)警鈴大作,心道莫不是他家主子又要開始作了嗎?
果然下一秒君斐墨開了口,“南喬,你現(xiàn)在就去找配得上本皇子的?!币娔蠁滩粍?,目光不善地斜睇過去,厲聲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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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青竹和青荷一人蹲跪在一邊替容小魚捏著腿,容小魚則是慵懶地躺在躺椅上吃著葡萄,悠閑又滿足。
青荷見自家小姐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忍不住為她打抱不平,“這三皇子怎么如此陰晴不定,說罰就罰,上次罰跪也是!”
青竹皺著眉一拍青荷的手,“你小聲點(diǎn),小心隔墻有耳!”
青荷不滿地瞪他一眼,“本來就是啊,小姐千金之軀,怎能動不動受罰!”
容小魚安撫地壓了壓手,打斷他們的爭執(zhí),“好了別吵了,三皇子這般對我才好?!?p> 青荷不解。
容小魚點(diǎn)點(diǎn)她的腦袋,“說了你也不懂?!鞭D(zhuǎn)頭對青竹道,“你陪青荷去查看行李是否準(zhǔn)備妥當(dāng),我一個(gè)人靜一會?!?p> 青竹和青荷應(yīng)聲下去,走到院門處發(fā)現(xiàn)不知站立幾時(shí)的容淵,剛準(zhǔn)備行禮便被制止。
容小魚閉著眼睛,察覺頭頂有一片陰影投下,她眼睛未睜,只是皺眉道:“怎么又回來了?”
“怎么,不歡迎二哥?”清冷的聲音里帶著淡笑。
容小魚猛地睜開眼,便看見容淵嘴角噙著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狹長的眼眸似蕩漾著潺潺春水。
“二哥!”容小魚一躍而起,拉著他坐到椅子上,“二哥你怎么過來了?!?p> 容淵輕刮了容小魚的鼻子一下,寵溺道:“當(dāng)然來看看我們小魚,聽說你又惹三皇子生氣了?”
容小魚撇撇嘴,“此事不提也罷?!闭f著捏了一顆葡萄遞到容淵的嘴邊,“二哥吃葡萄,特別甜!”
容淵接過葡萄,見容小魚不想說,便換了話題,“可是三日后啟程?”
容小魚皺了皺鼻子,嘆了口氣,“其實(shí),我好怕??!”
“那便不去了?!比轀Y正了神色,“留在府中,不會有人敢欺負(fù)你?!?p> “二哥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就變笨了?我怎么可能一輩子待在府中?”容小魚的目光在容淵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笑嘻嘻地伸手捧著他的臉,捏了捏,“我聽聞蒼云山杏林老人醫(yī)術(shù)高超著手成春,此行主要在于拜師學(xué)藝,會沒事的?!?p> 容淵輕嘆一聲,把容小魚攬?jiān)趹牙?,“真希望小魚永遠(yuǎn)都長不大,二哥就可以一直護(hù)著你了?!彪S后想起什么,問道,“此行三皇子可知?”
容小魚神色不自然起來,略帶尷尬地笑了一下,“好像還沒告訴他?!?p> 于是容小魚在容淵的建議下,第二天迫不得已進(jìn)宮去找君斐墨。
她真是太難了,明明前一天才把人氣到,現(xiàn)在又主動湊過去找虐。
南喬臉色復(fù)雜地看著容小魚,偷偷瞄了眼緊閉的房門,吞了吞口水,訕笑道:“三小姐怎么突然過來?”
“沒什么事,你家主子呢?”見南喬地視線總是不由自主落在房門上,容小魚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三皇子在里面?”
說著便準(zhǔn)備推門。
南喬連忙攔下容小魚,高聲道:“三小姐,主子現(xiàn)在不方便見客!”
容小魚更加古怪地看著他,“你那么大聲做什么,我不聾?!?p> 南喬神情一震,惶恐地跪在容小魚面前,苦著臉道:“三小姐……”
容小魚驚得一連后退幾步,“你這是做什么,我不進(jìn)去,你起來!”
目光卻是疑惑地看中緊閉的房門,君斐墨到底在搞什么?
南喬見狀連忙諂媚地往前挪了挪,擋住了容小魚的視線。
“……”
有鬼。
容小魚盯著南喬,南喬也時(shí)刻防備著容小魚,正當(dāng)兩人的的僵持處于白熱化狀態(tài),忽然,屋內(nèi)傳來君斐墨暴怒的聲音,“滾!”
緊接著一個(gè)穿著暴露的女人連滾帶爬地從里面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