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君斐墨主動獻(xiàn)吻
君斐墨坐在大廳的主位上不徐不疾地用杯蓋刮去茶沫,又輕輕吹了吹,才小抿了一口。
容相心驚膽戰(zhàn)地坐在一旁,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容小魚,才斟酌著開口道:“不知今日三皇子突然來訪所為何事?”
容小魚低著頭,雙手捏在一起百無聊奈地玩著手指,心思早就飛出天外。
君斐墨不會來找她算賬的吧?
但是癢癢粉無色無味應(yīng)該無人察覺,難道是朝陽郡主一口咬定是她?
不過說實(shí)話,容小魚還真想看看朝陽郡主毀容成什么樣子,雖然這個郡主挺招人煩,但是到底也只是個嬌縱慣了的少女,這打擊難免太大。
君斐墨放下茶盞,意味深長地看向容小魚,“本皇子此次過來,是有些話想問問三小姐?!?p> “孽女!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
容相的視線刀子一般的甩在容小魚臉上,容小魚頓感臉有點(diǎn)疼,她迷茫地看了眼君斐墨,露出小鹿一般無辜的神情,“爹爹,女兒沒有!”
君斐墨突然笑了一聲,“丞相勿動怒,此事確實(shí)錯怪三小姐了,本皇子只是想同三小姐談?wù)勊绞??!?p> 容相重重地松了口氣,臨走前告誡地看了眼容小魚。
容小魚立馬乖巧一笑,將容相送出門,待目送容相走遠(yuǎn),她面無表情地活動了一下差點(diǎn)笑僵的肌肉,才又掛上笑容轉(zhuǎn)向君斐墨,“不知三皇子有什么相與臣女說?”
“南喬應(yīng)該以及和你提過朝陽郡主一事?!?p> 容小魚皺眉思索了一下,“方才從三皇子宮中出來確實(shí)碰到過朝陽郡主,她還同臣女說了幾句話?!?p> 君斐墨一臉審視地盯著她,“說了什么?”
容小魚的神情有些羞憤,面頰微紅,“臣女本想讓郡主莫要去擾了三皇子的雅興,只是郡主并不相信臣女之言。只是沒想到短短時間竟會發(fā)生這種事?!?p> 君斐墨突然被一口水嗆住,他擺擺手,“本皇子……”
話音突然一頓,他仔細(xì)打量容小魚的神色,見她一副氣惱又不敢言說的模樣,微微勾了唇,暗暗想道,果然還是要晾一晾才好。于是話鋒一轉(zhuǎn),“本皇子想說的是朝陽郡主被人所害,吃下花生導(dǎo)致過敏?!?p> “花生?”容小魚驚訝地皺起眉,花生過敏輕則皮疹重則休克,來勢洶洶,搞不好就會一命嗚呼。
難道有誰想搞死朝陽郡主?
但是為什么又偏偏那么巧到了君斐墨的宮中才發(fā)作?
是針對朝陽郡主還是君斐墨?
容小魚發(fā)現(xiàn)這些陰謀詭計(jì)真的不適合她,現(xiàn)在她的腦袋已經(jīng)成了一鍋漿糊。
令人頭大!
君斐墨欣賞著容小魚的神色,淡淡道:“不過好在朝陽郡主又接觸了另一種過敏原,兩者相克,恰好救了她一命。”
容小魚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這么說她竟然還陰差陽錯成了朝陽郡主的救命恩人?
“三小姐覺得,朝陽郡主是如何接觸到這另一種過敏原呢?”
聽到君斐墨向她拋來這個問題,容小魚心中警鈴大作,莫非這個狗東西在懷疑她了?
容小魚對上君斐墨那雙漆黑的雙眸,似是能洞穿人心,又似所有事都在他掌控之內(nèi)。
她一時有些心慌,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
絕對不能承認(rèn)!
“臣女不知?!?p> 來了,容小魚拼演技的時候到了!
君斐墨看著容小魚眼底的懵懂好奇,沒有戳穿方才被他捕捉到的一閃而過的慌亂。
看來小東西有事瞞著他。
不過,他并不著急,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主動告訴他。
君斐墨站起身,邁著步子向容小魚走去,容小魚緊張地用力捏著手指,直到指尖微微泛白。
“三小姐?!本衬ひ舻统恋卦谒叺?,“三小姐可要改改自己的小動作。”
容小魚一驚,連忙松開手指,轉(zhuǎn)頭看向君斐墨,只見他眼里滿是促狹,烏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眉頭微挑。
容小魚下意識地別開眼。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
容小魚尚在驚疑不定,君斐墨卻又開口道:“本皇子許久未來,不知丞相府后園里的薔薇是否還在?”
“薔薇過了花期,已化為春泥。”容小魚干巴巴道,“不過此時桂花開得正盛,三皇子可需臣女帶您去瞧一瞧。”
君斐墨搖了搖頭,“雖無富貴牡丹色,卻有溫柔碧玉身。入世不循閨秀范,倚墻只逐自然真?!?p> 容小魚不解地看著他,君斐墨垂眸,眼中盛滿笑意,“三小姐想要出府,本皇子本是不同意,但是現(xiàn)在本皇子改了主意?!?p> “為何?”
她出府怎么還要征求他的同意?
神經(jīng)病??!
“當(dāng)然,還請三小姐在我們婚禮前準(zhǔn)時回來,本皇子很期待?!?p> 君斐墨淡淡地笑著,目光落在容小魚抹了口脂的唇瓣上,粉嫩水潤,心中忽的一動,還不及他反應(yīng)身體已經(jīng)快過腦子俯身下去。
容小魚被唇上突如其來的觸感驚到,這是君斐墨對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吻。腦袋里“轟”地一聲,臉頰的火一直蔓延到脖子。
這個狗東西竟然占她便宜!
然而沒等容小魚發(fā)作,君斐墨已經(jīng)退開,身形一動竟已走出了很遠(yuǎn),身影很快沒入婆娑的樹影中,竟有點(diǎn)像落荒而逃。
“???”
君斐墨你個混蛋!
南喬看著自家主子急匆匆出來,立馬迎了上去,在看到他幾乎紅透的耳朵時,不由詫異道:“主子,您耳朵為何這般紅?”
“閉嘴!”君斐墨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喬,同時又忍不住懊惱起來。
該死,他怎么一時沖動主動吻了過去?
那三小姐肯定要以為本皇子對她情深義重戀戀不舍。
真是豈有此理,下次一定要讓她主動吻回來。
容小魚那邊兀自氣憤了一會便也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再頂多就當(dāng)被狗咬了一口。
她打了個噴嚏繼續(xù)吩咐青荷熬制湯藥為她明日出行做準(zhǔn)備。
青荷坐在藥罐前扇著扇子,擔(dān)憂道:“最近天氣轉(zhuǎn)涼,小姐要及時添置衣物小心著涼?!?p> 容小魚毫不在意地?cái)[手,“沒事,可能有狗在說我壞話?!?p> 馬車?yán)锏木衬餐蝗淮蛄藗€噴嚏,南喬偏頭問道:“主子莫不是受了風(fēng)寒?”
君斐墨唇角輕揚(yáng),“無妨,許是有人在想本皇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