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三人,順著河邊慢慢溜達。
如妍絲毫沒受剛才打架的事影響,依然有說有笑。榮王也不擔心,這種事算不了什么,什么沒見過。笑妍雖心里也知哥哥他們不會有危險,但是卻很生榮王的氣,覺得他不仗義,笑妍越來越覺得榮王已非心中那個人。
半個時辰后,氣喘吁吁的景衡和徐萊才趕回來。
為時已晚,幾個人各自別過,都各自回府。
躺在床上的笑妍,因為今日走得多了,感到腿乏異常??赡X袋卻清醒著毫無睡意,回憶著種種。越想榮王越氣,“虧我把他當個好人,眼瞎。哎,也許幼時和他一起時是最好的時光,連他也覺得美好,原是誤會了。哼!”笑妍靜靜睡去,這一夜睡得特別沉。
徐萊并未回家而是跟著榮王回了王府,王府的人都知榮王回來晚必要吃宵夜,又趕上過節(jié),待榮王到府時府上早早備好了一桌好菜。
榮王與徐萊邊吃邊聊:“你說景衡兩個妹妹哪個好?”
徐萊眨眨眼,“兔子不吃窩邊草,你這主意打的有點近。要說好嘛,都好,哈哈!”
榮王短嘆一聲,“沒說一樣?!?p> “這么說吧,我要是想娶妻,我娶三小姐。貌美、溫柔、討人歡心,嫁妝也不會少??蓪m里和你的府里最不缺這種女人。
這二小姐嘛,聽說能讀史書、兵書,倒是個不尋常的。但是不夠溫柔少了嫵媚,最要命脾氣不太好,被你姑奶奶慣的。不過這種女人肯定不會讓你無聊,你這位爺就夠悶得了,找個陪你玩的不錯。”徐萊說得眉飛色舞。
“幼時我也覺得她最有意思,可很多事想不起來了?!睒s王直皺眉。
“不吃了,打了一架,我的肩膀有些疼,明天要去易先生那拿些藥擦一擦?!毙烊R揉著肩道。
“說到打架,哪日我得要木姑娘教我?guī)渍胁藕谩!?p> “我的爺,您沒發(fā)現(xiàn)您是越發(fā)懶了,不愛動。你都多久沒練武了。那日打贏了康王,我看您是驕傲了?!?p> 榮王冷冷一笑,反駁道:“哪里有,那日的確贏得僥幸,是他大意了,憑實力我是難贏他的。所以才要學幾招。”
徐萊開始做伴讀陪伴榮王左右的時候,惠妃還沒仙逝,遠比景衡要早入宮。徐萊深知榮王本性根本不似他表面看得那樣勤奮,他是極懶惰之人,母妃在時怪他本有天賦卻白白浪費,也沒少責罵于他。
后來惠妃去世榮王才知道發(fā)奮讀書,也加上許師傅的管教嚴格,才使榮王沒怠慢于學業(yè)。
知子莫若父,當今圣上也知自己兒子的毛病,天資聰穎,但把聰明都用在敷衍,也著實恨鐵不成鋼。
徐萊也知榮王明白再用功又怎樣,他不是儲君,當個懶散的王爺比當勤奮要讓人防范的王爺好。而且榮王從小與太子兄弟情深,只要太子在一日,他就不會去謀那儲位。
做為榮王身邊最親近之人,徐萊自己深知現(xiàn)在最要的不是幫他登太子之位,而是怎么讓榮王高興?!暗钕?,你不覺得你這王府有點空嘛?是不該把那位姑娘接進府來!正妃不是你能定的?先找個幫你管家的吧!”
徐萊說起這事,榮王才想起那位朱紅衣少女,說選日子沒想到拖到現(xiàn)在?!澳銈?nèi)マk,盡快抬進府就是了?!?p> 徐萊心想這真是懶到極致,就差沒替他入洞房了。
二月初六,本是良辰吉日,這位朱紅衣小姐便從側(cè)門抬入府中。小姐本是四品秘書監(jiān)于大人家中閨女,雖是妾室,但是誰又不想做皇家的姻親呢!
待榮王掀起蓋頭時發(fā)現(xiàn),這身著粉紅嫁衣的佳人果真也是閉月羞花之容,與萬家姐妹相比亦不落下風。
榮王目光灼灼,于氏更是眉目含情,嬌柔嫵媚。想那萬笑妍本是公爵之女又有高宗血脈,因此在榮王面前亦不做小伏低,也無半分嬌柔嫵媚,不由得讓人感到盛氣凌人,尤讓榮王不滿于此。
看到得此令自己滿意的佳人,榮王自然高興。幾日后榮王便給于氏“夫人”名分,吩咐管事的嬤嬤教其管家,日后便由于夫人經(jīng)理王府。
好容易熬過寒冬,此時已是春至之季。易先生因見榮王的懶惰性情,當日立誓要保他承繼大統(tǒng)的熱忱都要消失殆盡了,最近很少再來王府,可這日作為稀客易先生又來到王府。
太監(jiān)帶著來到外書房,果然榮王還是懶懶把玩著什么?
易先生走近來看,應(yīng)該是一個核雕小船,這小船還不及拇指大小,榮王把它拿在手里,眼睛仔細端詳著。易先生先開口:“王爺,有件事還是早點稟告您比較好?”
“???什么事情?”榮王拿起桌上的毛筆,試探著伸進那小船的艙內(nèi),目光全在那核雕小船上,不曾看向易先生。
“昨日和一個太醫(yī)院的故人喝酒,他酒后說著太子的病好像不大好!”
榮王聽完心一顫,沒拿穩(wěn)那小船,小船滾落到桌子上,房間安靜得很,只聽見這小船的清脆落桌之聲。榮王看著核船滾到桌角,緩了半天神兒,輕輕放下還握著的筆,慢慢抬頭看向易先生,他目光一滯,“你說什么?”
“我那舊友就愛喝酒,一喝酒就愛叨叨出一些只敢酒后才能說出的話。太子的病確實不太好,多說一年,少說可能三五月的事?!币紫壬贿呎f著一邊偷瞄著榮王的神情。
榮王又低下頭去,尋那小船,“不可能,前幾日我見我大哥還好,就是有些咳嗽?!?p> “每日用藥吊著,就是挨日子了?!?p> “這么嚴重了,父皇怎會不知道?”
“您怎知皇上不知道呢?”易先生老狐貍般狡黠地反問道。
蕭楚眸光暗淡下來,“我一點都沒得到消息!”
“殿下整日坐在榮王府,天天玩的好吃的好,難道還要消息自己飛進你耳朵里嘛?您天天和那徐萊玩得不亦樂乎!”
“過幾日我就進宮,如果現(xiàn)在就去恐讓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