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距離這個偏遠的小山村還是很遠的,幾人快馬加鞭,趕了三天三夜,在第三天晚間的時候才到達洋槐村,由于太晚,幾人粗略洗漱一下,就睡下了。到得第二日,謝哲鞥就和謝二提上禮物往村口張家大房走去,此時的大房卻并不平靜,晚清的奶奶張老婆子一大早就到了大兒子的屋子門前,把門敲得砰砰作響,聞聲趕來的張父開門,就見到門口滿臉怒氣的親娘,一時錯愕不已,還沒等出聲詢問,對方就不客氣的推開張父往門里走去,到得堂屋坐下后,看著還愣在門口的大兒子,張老太更加氣憤,“還傻楞在那里做什么,沒見你老娘還沒吃飯嗎?還有,你媳婦死哪去了,這么久了,也不見來拜見婆婆?!北粡埨咸怃J話語喚醒的張父慢吞吞向著張老太走去,到得近前,不耐煩的問道“娘,你今天來到底要干什么?”聽到此話的張老太瞬間清醒了過來,但是在大兒子大兒媳面前作威作福慣了,張老太還是一如既往的頤指氣使,說道“我再問你話呢,別給我說其他的,把你媳婦叫來,我有事要說?!笨粗绱税响璧膹埨咸?,張父只得將廚房的妻子叫了出來,夫妻兩不喜歡這個老太太,遂也沒準備水,想著老太太說完了就走,但顯然兩人低估了老太太的無恥,看著不給自己早飯的夫妻兩,張老太破口大罵,無奈,妻子黃氏只得到廚房端來了早飯,看著桌上的白米粥和白面饅頭,張老太罵罵咧咧的走了過去,不客氣的拿了一個白饅頭狼吞虎眼的啃了起來,心里想著,沒想到大兒子家生活這么好,自家至從小兒子上學后,已經很久沒吃過這種精細的糧食了,待得張老太吃飽喝足后,就大剌剌的再堂屋的板凳上做了下來,說道“我今日前來,可是給你們說個好事情的,你們聽了肯定高興?!睆埵戏蚱迣σ曇谎?,最后張父問道“娘,是什么事?。俊睆埨咸靡獾恼f道:“我前不久去趕集,遇到了鎮(zhèn)上的孫媒婆,她說鎮(zhèn)上的齊老爺看上我們家婉清了,想娶她進門做妾,人家齊老爺說了,要是成了,就給我們家兩百兩銀子做聘禮,兩百兩啊,都夠張澤進好的書院,考取功名了,我已經答應下來了,你們收拾收拾,過兩天人家齊家會來人接的?”聽到這里的黃氏再也忍不住了,氣憤到“你這個死老太婆,誰和你是一家人了,咱們兩家早就分家了,我告訴你,我姑娘已經定親了,你別想打她的歪主意,你給我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你答應了是你的事,我女兒的爹娘還在,輪不到你這個老虔婆做主?!笨粗谧簧喜粍拥膹埨咸?,黃氏抄起一旁的掃把就揮了過去,看著如此潑辣的黃氏,張老太驚呆了,忙向兒子求助,卻見他將頭轉向了一邊,知道兒子靠不住了,張老太罵罵咧咧的向著門口跑去,走前還不忘去桌上拿走剩余的其他饅頭,方才回家去。黃氏再也忍不了,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一旁的張父唉聲嘆氣,聽到動靜的姐弟兩人趕了出來,只看到消失在門口的張老太身影和跌坐在地上大哭的母親,一時疑惑不已,姐弟倆對視一眼,,走到黃氏身邊,一左一右的將她攙扶到了桌邊坐下,方才問明事情原由,知道此事的張晨和婉清氣憤不已,揚言要走族中長輩做主,一家人正準備出門,遇上了前來拜訪的謝家主仆二人,兩方人寒暄后,張父張母就送走了兩人,帶著兒女往村長家走去。
拐角處,看著急匆匆的四人向村里走去,謝哲鞥帶著謝二尾隨著他們走去,到得村子家,村長一家人正用完早飯,待聽得張家大房到來后,村長疑惑不已,待村長的媳婦楊氏將人迎進去后,黃氏再也忍不住,向村長夫妻兩哭訴開來,聽到黃氏講明事情經過后,村長夫妻破口大罵,覺得張老太婆太不知所謂了,且不說婉娘已經定親,根據(jù)律法,一女許兩家,這是犯法的,想著,村長當機立斷,讓大兒子和二兒子分別請來族中長輩,以及張老太夫妻兩人,不多時,聽到通知趕來的族中長老,再聽完事情經過后,等到張老太夫妻兩一進門,眼光刀似的射向兩人,惹得張老頭疑惑不已,待看向旁邊的老伴心虛的臉時,沒來由的心慌不已,果然,待知道事情真相后,張老頭氣憤不已,當即就甩了旁邊的張老太一個大耳刮子,直接向族長稟明了自己休妻的意思,張老太此時已震驚不已,蒼白褶皺的老臉上一個大大的手指印,但她已經顧不得了,耳邊只回響著休妻兩個大字,最后,瘋一般站了起來,跑到張老頭跟前面,死命捶打著他,哭鬧不停,無奈張老頭決心已定,立馬找人寫來休書,按上指印后,直接扔到了張老太身上,轉身央求村長派人給孫媒婆帶信,說明原由后,羞愧的看了大兒子一家后,就背著手出門去了,留下原地的張老太叫罵不已,族中長輩看著囂張跋扈的張老太,命族中小伙將人送回了張老太娘家??吹浇K于得到報應的張老太,張家大房沒人憐憫她,一家人謝過族長長輩和村長后,向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