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潔跟鄧又鳴認識是在她來這里上班的第三天的時候。
咖啡廳上班一般都是兩班倒的,這天三點左右,封潔早班下班了,跟同宿舍的同事一邊聊天一邊往回走。
這個時候就必須說一下封潔的一個心里缺陷,暫時這么說吧,就是臉盲,而特別盲,也是因為臉盲,她一般都偽裝成內(nèi)向,久而久之,她也分不太清楚,到底是因為內(nèi)向才臉盲的,還是因為臉盲才內(nèi)向的。
封潔和同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宿舍離著不太近,他們跟機場的工作人員同住在一棟宿舍樓里,當時封潔還想過,說不定可以偶遇個帥哥呢,畢竟機場可都是俊男靚女。
大概走了十來分鐘,估計走了有一半的距離吧,有個人跟封潔的同事打招呼,封潔扭過頭,就這么第一次見到鄧又鳴。
當時鄧又鳴二十出頭,那天天氣特別好,因為已經(jīng)是秋天了,天氣正好處在不冷不熱的時候,陽光正好打在鄧又鳴身上,他騎著一個山地車,一腳支在地上,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當時封潔對鄧又鳴的第一想法“這一男的比女的都瘦,怎么長的。”
當然跟封潔同事打招呼的不是鄧又鳴,他旁邊還站著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小伙子,兩個人從形象上看著有點像,這對于封潔這樣的臉盲來說,兩個人長的都一樣。
封潔的同事跟鄧又鳴的朋友應該是認識的,倆人聊了幾句,封潔跟鄧又鳴都沒有說話,倆人看上去特別像是陪襯。
說了幾句之后,然后就分開了,封潔跟同事就回宿舍去了。
這家咖啡館是剛開的,員工也不太多,他們只有兩個宿舍,封潔和她同事不在一個宿舍住。
封潔跟今天這個同事陸淼是一個班次的,這個班次其實還有一個同事,她今天下班就坐機場大巴回市區(qū)了,所以今天回來的時候只有封潔和陸淼。
封潔宿舍只有兩個人,另外一個小女孩上下午班去了,封潔也覺得挺無聊的,想著陸淼現(xiàn)在也是一個人,就到隔壁宿舍串門去了。
兩個小姑娘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已經(jīng)很熟悉了,那時候青春年少,很容易玩到一塊的。
兩個還沒練多長時間呢,屋外門就輕輕的叩了幾下,陸淼把門打開,一看是剛才路上見過的朋友,說是也沒事干,過來一起歇會兒。
陸淼應該跟他還挺熟的,把人讓了進來,給封潔介紹:“這是王強,是做監(jiān)控設備安裝的?!?p> 封潔聽了,就知道了,因為機場是剛建的,有一半是正常運行的,還有一半沒有啟用,應該還有安裝各種配置,這王強應該就是哪個跟機場合作的公司的員工。
王強一看就是特別外向的人,跟封潔打完招呼,又問:“能不能帶著人過來,我還有個朋友在我那邊宿舍呢,這層樓現(xiàn)在也就咱們幾個閑人,一起聊會唄?”
封潔表示沒意見,本來這也不是自己的宿舍,而且現(xiàn)在上班了,沒有什么女生宿舍不可以進的理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如果實在不行自己就回自己屋待著去。
陸淼二話不說就同意了,當時封潔還稍稍有點尷尬,覺得陸淼心真大,后來才知道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強回去叫的朋友就是鄧又鳴,當然鄧又鳴一直保持著他是被硬拉過來的,也不怎么說話。
封潔跟陸淼勉強還算熟悉,這又加了兩個陌生人就不行了,然后又用內(nèi)向來偽裝自己,當一個很好的聆聽者,是不是的附和兩聲。
后來是封潔為了不顯得自己特別不合群,就玩起了手機,然后過了一會兒,突然話題中斷,當時氣氛有點尷尬,最起碼封潔是這樣認為的,然后她也不知道話題到哪了,這也沒法接話呀,然后急中生智,腦子抽筋的拿著手機來了一句:“這手機怎么這么安靜呀,也沒個人給我打電話?!?p> 這個話題突然就成了大熱,王強上來就起哄:“鄧,給她打個電話,讓她手機響響。”
這個要電話的方式封潔也是醉了,趕緊打岔:“沒事,不用了,我就隨便說說?!?p> 王強越加起哄:“這有什么,沒事,你電話多少,讓它給你打一個?!?p>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封潔有點不好意思,總拒絕我不太好,不就是一個電話嘛,也不算是給陌生人了。
當然封潔也沒有想過,就是因為今天下午的這個舉動,給了她跟鄧又鳴牽起一根無形的線,讓他們再也斷不了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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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棉花糖
鄧又鳴就是故意的,只不過是王強看穿了他當時的想法,直接替他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