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一處比較偏僻的小鎮(zhèn),此刻卻已經(jīng)淪為人間煉獄。
這里剛剛好是張紫陽塵世出身所在。
鎮(zhèn)子被一群黑衣人占領,大白天見不到半個行人、一道炊煙。
而能夠被黑衣人找到的人類已經(jīng)盡數(shù)變成了一座尸山血海一部分。
這不是夸張的形容詞,而是事實的描述。
“統(tǒng)領!整個鎮(zhèn)子已經(jīng)空了,各處路口都有我們的人守護,至少半個月的時間里,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v然察覺到異常,從凡人上報到最后強大修士到來,沒有三兩個月功夫也別想做到!”看不清面色的黑衣人向盤坐在一片黑云上的同類恭敬匯報。
“很好!你確定這一處小鎮(zhèn)就是那位天火門天才出身之所?血脈詛咒之法可由不得半點馬虎。”盤坐在黑云上的黑衣人被一層云氣遮籠,連身形的高矮胖瘦都看不清楚,但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周圍像是被刺骨的寒風刮過,一層冰霜從云團垂落大地的位置向著四周擴散。
強大至極的冰屬性功法修士。
“確定!張家在當?shù)啬耸敲T,那位天火門天才出身于此,后被送到當?shù)貎纱蠹易辶硗庖粋€的蘇家做陪葬,張家族人貪圖的就是那位天才弟子雙親去世之后留下的家產(chǎn),整個張家七成的財富!”
在飛龍瀑布周圍與各色小怪交手的張紫陽并不知道,他俗世當中的族人已經(jīng)被盡數(shù)捉拿并砍頭放血。
就像是牲口一樣的擺在了尸山最頂上的供臺上。
那供臺更是以脊椎骨與顱骨筑成,陰森恐怖、邪性無比。
“時間緊迫,開始吧!”作為統(tǒng)領的黑衣人開口,下面馬上忙碌起來。
“統(tǒng)領,蘇家有一個水木雙生靈根擁有者,她拜在那女修門派瘋女人手下,據(jù)說現(xiàn)在也是煉氣期九層的天才,是否需要捎帶一下?”那匯報者小心翼翼的詢問。
“哼……多事!真當這等手段可以輕易動用?哪怕是幽冥氣機大盛,積累一次消耗也需要相當大的力氣,不是趁著對付天火門高層的機會,根本捎帶不上這位天才!”統(tǒng)領貌似心情不好,郁悶之際就多噴了幾句。
但那些蘇家人也沒有討得好。
他們成為莫名邪惡陣法的養(yǎng)料,整個鎮(zhèn)上的村名都成為養(yǎng)料!
大越國西南,張紫陽配合趙正、錢多、孫不花三人,連續(xù)在法陣空間里斬殺十多道陰魂厲鬼。
但是那些怪物的修為實力清一色一階中期以下。
這沒有半點難度。
而他出身的那故鄉(xiāng)則是上演了兇險邪惡場景。
一群人圍繞著尸山以及獻血流淌之下形成的血泊唱跳著莫名的歌謠,舞動軀體,猶如一群地獄當中的行尸走肉出現(xiàn)在人間。
血泊之中飄起云煙,腥風都吹不散這些凝聚成妖魔鬼怪形象的血色云煙。
主持這場儀式的乃是一個看似顫顫巍巍風燭殘年的老人。
滿口爛牙嘟囔出誰都聽不懂的歌子。
像惡鬼的囈語。
血色的煙云隨著這些囈語出現(xiàn)而憑空消失。
似乎還不能滿足那說不清、道不明存在的需求。
整個鎮(zhèn)子村民所有鮮血匯聚的血泊極速蒸騰,尸山上流淌的粘稠血水沒有到底就已經(jīng)憑空消失。
有舔舐聲響起。
哪怕是見多了妖魔鬼怪的黑衣人,他們也都毛骨悚然。
以往的對手都是看得見的,這等看不見的對手最是讓人頭疼。
無形當中,哪怕是邪惡修士,對于這種血禁之術也是如遇蛇蝎。
尸山上的血肉在消失,尸山變成了白骨山。
無比邪惡與恐怖的力量降臨,供臺上的那些頭顱被憑空爆開然后消失。
這一刻,所有與供臺上頭顱有直系血緣關系的生靈,無論路途距離遠近,皆是神魂寂滅、血肉消融!
無比邪惡的氣息退散,黑衣人如釋重負。
“把痕跡清理干凈,去與各支隊伍匯合,為了今日變局,我等前人籌劃千年,天火門必定要徹底鏟除!”
此刻,血海早已經(jīng)干涸,尸山也變成了殘缺枯骨之冢。
隨著為首黑衣人的一聲令下,殘骨被火焰灼燒成灰燼。
又在修士水符、風符的吹打之下融進泥土、融進河流水液……了無痕跡!
天火門的反應速度比這些黑衣人想象當中要快。
不過張紫陽出身之地畢竟不是天火門勢力范圍,因為這位天才三年成就煉氣期圓滿的成績,天火門在鎮(zhèn)上安排了一個暗子。
現(xiàn)在暗子死亡,天火門自然要探查。
不需要親自出面,將消息傳遞給當?shù)匦逕捳叽髣萘纯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