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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工程師

第五十三章 盧植

三國工程師 槐米周 2519 2020-10-31 21:31:00

  在漢朝,左馮翊、右扶風(fēng)和京兆尹并稱“三輔”,掌管著京畿附近的兩個郡,是拱衛(wèi)帝都安全的屏障。李傕和郭汜為首的這幫子西涼軍,想攻打長安,找老王的麻煩,首先要搞定這兩個郡。不然貿(mào)貿(mào)然就去攻打長安,前面高墻深壘的還沒攻下,后面被兩郡爆了菊花的事兒,但凡智商正常的人都干不出來。

  這兩郡的首腦是誰呢?

  還記得老王的小伙伴士孫瑞等人怎么和他玩耍不到一塊的么?老王態(tài)度日漸傲慢不說,好位置還都給同鄉(xiāng)了,沒士孫瑞他們的份兒!

  舉賢不避親,老王要是真能找?guī)讉€勤奮踏實有能力的老鄉(xiāng),倒也罷了。畢竟官位嘛,給誰不是給?只要能為大漢做出切實的貢獻,人也挑不出他老王的毛病。

  老王出任左馮翊、右扶風(fēng)的老鄉(xiāng)人宋翼和王宏,作為手握兵權(quán),責(zé)任重大的長安最后一道防火墻。面對西涼軍表現(xiàn)如何呢?

  李傕等人進攻長安,“懼二郡為患”,于是假傳圣旨征調(diào)二人。宋翼這位不知道腦子想的什么,自家老鄉(xiāng)在長安掌著權(quán),奉著皇帝,他居然能認為“王命所不得違”,打算聽從西涼軍的調(diào)遣。也是讓人醉了。

  說來說去,什么‘王命不得違’,不就是軟弱無能,看到西涼軍后慫了唄,連提把自己的老鄉(xiāng)也不在乎了,趕緊給自己找了個慫的理由。王宏倒是稍有那么幾分膽氣或者說良心,知道自己和宋翼一慫,長安的老鄉(xiāng)老王就要危險了。便沒理李傕的假圣旨,還派人約宋翼共同攻打李傕。結(jié)果宋翼慫的徹底,堅決不出這個頭。王宏立馬有了臺階,自認獨木難支,也天天窩在郡守府,對西涼軍不聞不問了。至于老王如何面對西涼軍,嘿,這位老鄉(xiāng)連董胖子都能收拾,還收拾不了他手下幾個小嘍啰?

  兩位只顧自己保命的無能之輩沒想到,他們就是不攻打李傕等人,西涼軍也不可能放過他們兩人。畢竟李傕等人足智多謀可能稱不上,但又不是傻子,留著這倆人放身后,怎能放心攻打長安?不久,這倆慫貨就被西涼軍擒殺,讓李傕等人攻打長安,徹底沒了后顧之憂。

  于是乎,在在西涼軍的圍攻下,勢單力孤的呂布力戰(zhàn)不支,逃出了長安城。怎么說人家呂布是實在人呢,逃跑時還準備帶著看不起他的老王,被老王拒絕了而已,而被老王認為是小弟的關(guān)東義軍則各個擁兵自重,看著西涼軍在長安大殺特殺。

  從干掉董胖子到被西涼軍逼的跳城墻自殺,這期間大好機會像雨點般朝著王益達打來,可惜王益達一一閃過。老王的表現(xiàn),那就是兩個字,無能。

  這樣一個刻薄寡恩、自負無能甚至還有邀名嫌疑的倔強老頭,又怎可能讓衛(wèi)臻看得上?

  “好好好,不愧名師出高徒!今日允是漲了見識了?!?p>  王老頭被衛(wèi)臻氣得須發(fā)戟張,又不可能真的不顧身份,擼起袖子去揍衛(wèi)臻。撂下句話,一甩袖子,不顧蔡邕的言語挽留相勸。自顧自出了亭子,徑直離開了蔡府。

  “臻兒,如何失禮若此?不當(dāng)人子,不當(dāng)人子。”

  蔡邕留不下王允,回頭責(zé)怪衛(wèi)臻起來。

  衛(wèi)臻撇嘴。只當(dāng)是耳旁風(fēng)。老蔡這也是在盧植面前說說場面話罷了。王老頭一句名師出高徒,明顯連他也給一并算上了。顯然,即使老蔡與王老頭的關(guān)系沒有殷蕓小說里說的關(guān)系那樣惡劣,也絕不是像表面這樣一團和氣。

  “伯喈,為父而爭,乃是孝行,即使有不妥之處,也是瑕不掩瑜。再說,少年行事,就在激進二字,所謂初生牛犢不畏虎,豈能如我等老朽暮氣沉沉?王子師性子剛愎,有失長者氣度,你又何必放在心上,責(zé)備自家弟子呢?!?p>  一直沒有說話的盧植此時做起了稀泥匠。說起來,同為十常侍所惡,盧植和王允卻并沒有同命相連,成為一路人。一來是出身有差。盧植雖求學(xué)馬融門下,和鄭玄、管寧、華歆是同門,出身卻算不上很好。盧家在涿郡都算不上大族,又如何能和太原王家那樣的一州望族相比。二來聞其名,觀其行,識其人。王允性格剛愎,行事多少讓盧植不喜,兩人玩耍不到一塊也屬尋常。反倒是蔡邕,因為性格寬和,又有同在東觀校書的經(jīng)歷,反倒和盧植頗為親近,交情要深得多。

  “子干兄莫要袒護此子,讓他恃寵而驕?!?p>  蔡邕本也是說場面話,盧植一和稀泥,也就就坡下驢,趕緊順臺階下來了。

  “子干兄,你真欲辭官歸隱?”

  蔡邕想起盧植之前的言語,在衛(wèi)臻來之前,王允就與盧植有一番爭論,起因就在盧植對仕途或者說大漢朝廷心灰意冷,有辭官之念。

  “不滿伯喈,我確有此念?!?p>  盧植捋著胡子,一臉認真。

  “為何?子干兄,如今大漢盜賊四起,兵連禍結(jié),正需你這種通曉武事的大才來鎮(zhèn)壓四方,如何起了隱退之心?”

  “伯喈,我今年已六十有一,家中小兒卻是年幼,不足以支撐門戶,我固然可為大漢舍生忘死,卻也不能不憐惜家中幼子?!?p>  盧植嘆氣道。他兩個大兒子都死于黃巾之亂,唯有一個小兒子盧毓得存,今年連六歲都不到,說不憐惜是不可能的。和蔡邕擔(dān)心大漢各處的賊亂不一樣,平過九江之亂,討過張角的盧植,不是太擔(dān)心青、徐復(fù)起的黃巾和河?xùn)|的白波賊。哪怕是西涼王國、韓遂那幫亂賊他也不是太在意,反倒是擔(dān)心此時的洛陽城,作為戶曹尚書,這些時日,盧植對洛陽城黨人和十常侍之爭洞若觀火,可以說兩方爭斗已到了白熱化,只需要一個契機,就會出現(xiàn)一場你死我活的大亂。到時在洛陽的文武百官,怕是無人能置身事外。

  聽著盧植和蔡邕仔細述說著自己的擔(dān)心。一旁的衛(wèi)臻聽得是五體投地,佩服不已。這老盧憑著黨人與十常侍的一些動向,就能推斷出雙方爭斗在即,不得不說政治眼光確實要高蔡老頭好幾個段數(shù)。

  “當(dāng)然,我不會立即辭官,我打算先向天子請命,重入東觀,將《漢紀》作完后,了卻當(dāng)年你我心愿后,再考慮會家鄉(xiāng)隱居。今日尋你,正是想請你一同續(xù)寫《漢紀》?!?p>  盧植和蔡邕交了老底。在他看來,自己這位蔡老弟,做學(xué)問是一流,混官場和他族叔蔡質(zhì)相比,卻是差遠了。與其在官場上被人忽悠,還不如和自己一起躲在東觀修書。

  “此亦愚弟所愿爾,邕來洛陽,一為推廣《字識》,另一心愿,就是續(xù)昔年《漢紀》之未盡之功。待吾家事畢,自當(dāng)與子干兄同請修書。”

  盧植的提議正撓到蔡邕癢處,當(dāng)下滿口答應(yīng)。拉著盧植好好暢談了一番往日東觀修書趣事。直到盧植以天色已晚,再三請辭,挽留不住的蔡邕這才作罷。

  送走盧子干后,蔡邕扭頭,這才問起衛(wèi)臻來意。

  “臻兒,你讓衛(wèi)行捎口信所說的,能在雪中行走如飛的雪橇馬車是何物?且讓為師看一看,若真能如你所說,倒是能起不小的作用?!?p>  蔡邕笑呵呵的說道,對于衛(wèi)臻的發(fā)明能力,見識過的他很是有信心。那雪橇馬車真能如衛(wèi)行所說,昭姬的婚事就能不用將就,按禮而行了。作為天下名士,天下大儒,能按禮行事總是好的,也免得被一些無所事事的士人指斥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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