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午膳的時候,只有黃瓜和青菜,李松松一看到他們送來的菜,整個臉就變得和菜一個顏色。轉(zhuǎn)頭又看著榮安吃的津津有味,她嘖嘖嘴,實在是下不了嘴,可是肚子咕咕的叫,她的心里更加的難受了。
“嚶嚶嚶,早知道這樣,我就多準(zhǔn)備一些餅子了?!闭f罷,十分幽怨的看了一眼心虛的阿顏?!澳氵@張嘴呀,我真是防都范不住?。 ?p> 她的確是準(zhǔn)備了一些,但是架不住阿顏的手腳和肚子,她們還沒上到山頂?shù)臅r候她就已經(jīng)吃的精光了,現(xiàn)在糕餅盒子里連個渣滓都沒了。
阿顏呵呵的笑道,“哎呀,李姑娘,我家姑娘都能吃下去,你肯定也可以的,你不是一直在像我的姑娘學(xué)習(xí)嘛!”
她一直覺得李松松很有眼光,知道她家姑娘多么的好,對于她跟在她姑娘身后轉(zhuǎn)悠的事她也是樂見其成的,這也是阿顏十分喜歡她的原因。
李松松此時去沒像以往點頭,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我是在像你姑娘看齊?。靠墒俏覀兪沉恳粯?,口味不要一樣啊!”
阿顏眼轱轆一轉(zhuǎn),,道,“姑娘說,上了寺廟就要好好的吃這里的飯菜,不然愿望成不了真的!”
“哎,得了,若是我吃點苦,真的能愿望成真,倒也罷了!”她狠了狠心,往嘴里塞了一口連油水都沒有的青菜,咀嚼兩口,然后哽著嗓子吞了下去。
榮安憨厚的笑了笑,“會的!”
聽她這么一說,李松松茫然的看著她。她與榮安相處了這么久,她是真的喜歡她,以前的討好也慢慢的變成了她的一種習(xí)慣。她許久記不起來她為什么要和榮安在一起了,只覺得她應(yīng)該這么做。但有些時候得空的時候,她會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聽到她這么一說,更是覺得她好像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系統(tǒng)察覺到這一點,無語望天。這段時間,因為她時常和榮安在一起,已經(jīng)許久沒有召喚過她的系統(tǒng)了,系統(tǒng)也樂得輕松。但現(xiàn)在,這個蠢貨又犯了蠢,它不得不冒個泡了。
“你這個蠢貨,你忘了她是誰了嗎?”
“?。俊崩钏伤衫^續(xù)茫然,“我知道啊,時空監(jiān)察局的人唄!”
“祖宗,她是披著羊皮的狼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抱上她的大腿了!”它頭一次見這么蠢的人,費盡心思去完成一個目標(biāo),最后居然忘了自己的目標(biāo)是個啥!
真是蠢得連它這個數(shù)據(jù)都不如!
李松松聞言,驚得碗都掉下來了,轉(zhuǎn)頭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的榮安,才想起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傻乎乎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果然吃多了堵住了腦門。
她回想起她剛剛無意識說的那句話,“若是我吃點苦,能愿望成真到也罷了!”
榮安說會的,這就說明什么,說明她現(xiàn)在把她納入到了自己的陣營中了,看來這一趟她來的實在是太值了。
榮安歪著腦袋看她,很是懵懂?!澳阍趺蠢??”
她呵呵的傻笑起來,然后又道,“這個菜,好好吃??!第一次吃這么好吃的菜呢!”
阿顏瞟了眼綠油油的菜,嫌棄的嘖嘖嘴,對她一驚一乍的傻樣實在忍不住了。
“李姑娘,你怎么神神叨叨的,嚇著我家姑娘了!”
盡管李松松找回了某個被她不小心遺忘的記憶,知道榮安隱藏的的性子。但也十分配合的斂起笑意,直道這是她的錯。等她們下了山,她就去風(fēng)圖騰預(yù)約,給她們賠罪然后快快活活的吃上一頓。
阿顏一聽,這才有了幾分開心。
林欲白在第二天來了之后,就一直沒有再來過,榮安提起來的心也慢慢的放下,然后又有了一絲許久沒有感覺到的悵然。這種感覺,他每次出現(xiàn),她都會體驗一次。而他不在的時候,她都向她母親的那段記憶一樣,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內(nèi)心,不輕易示人。
榮真美三日就會給她寫一封信,都是問他的身體情況,他這段時間有些忙,實在是抽不開身。榮安的字寫的不好,榮真也知道,她也只是簡短的回復(fù)幾個字,榮真也看的懂。
一個月的時間一閃而過,榮安還沒來得及下山,宋榮真一臉的喜色的駕著馬兒急匆匆的趕過來接她。
“小五,小五!”他一路沖上山,已經(jīng)累了大口喘氣了,見到榮安他揮了揮手,氣還沒捋順,便道,“阿爹要上京了,小五,你不用回去了!”
宋澤信的公文來的猝不及防,不過是提了一下,就批了下來。雖是個末流的小官,但也能從故里那個小旮旯入京了。
宋榮真說完,忍不住伸手抱著她哭了起來。他嗚嗚咽咽,說了許多話,一旁的李松松聽著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榮安小聲的安慰他,說是上天垂憐,所以才會有福報的。
宋榮真哭了一會才放開她,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瘦的可憐,臉色也是蠟黃蠟黃的。原本她身體就不好,現(xiàn)在,感覺一陣風(fēng)都能把她給吹跑了。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嘩嘩的落下來。
李松松被他們敢動的稀里嘩啦,在一旁抹眼淚,榮真一看到她,趕緊行了一個大禮,感謝她這段時間對榮安的多番照顧。
李松松對這趟出來的收獲已經(jīng)是感恩戴德了,又怕受了他的禮把自己福報給受沒了,趕緊巴著他的手,讓他別那么客氣。榮真只以為她和榮安的感情好,便也沒多想,讓詩文扶著虛弱的榮安趕緊下山回家請大夫過來。
榮安上山清修的事,原本只在她們學(xué)堂里的貴女圈有些傳言,鄭九鶴一伙人對此嘲諷了許久,都說她膽子小的只能依仗神佛。但她們還沒消多久,宋澤信高升入京的消息就傳了出來。于是這件事就徹底的傳開了。而且,白貞豐信佛,一聽說榮安的心事居然就成了,便在與夫人的聚會上多說了幾句,于是這件事,在短短的幾日里,傳遍了整個京城。
而龍興寺,也在這段時間門檻都險些被踏破了。